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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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開啟門,兩名警官入內;其中一名警官一面瞪著弟弟,一面說自己接獲報案,指弟弟拐帶了一個穿白衣的女孩。
弟弟為了表示警官的質問是無稽之談,刻意乾笑,但兩名警官並沒笑,穿著鞋子便走進客廳。
女人因弟弟的危機而精神錯亂,為了保護弟弟,她甚至願意用上自己的性命。
女人雖然驚訝於自己內心的感情,卻不否認;她再度握緊菜刀,衝向其中一名警官。
這出其不意的行動成功地將菜刀深深刺入警官的後頸,卻給了另一名警官拔槍的時間。
警官的動作雖然生疏,槍口卻對準了女人。
弟弟企圖制止警官,卻立刻被摔出去;他仍欲起身,警官見狀便將他射殺,腦漿及血的溷合物從他額頭上的洞裡溢位,連開槍射殺的警官本人見了都大吃一驚,一屁股跌坐下來。
女人重新挺刀衝向警官,警官反應過來,反射性地將槍口朝向她並開槍。
腹部被射穿的女人一瞬間停下了動作,卻立刻再度衝刺。
開槍,沒停止,開槍,沒停止,開槍,沒停止。
渾身是血的女人已站在警官面前,警官扣了好幾次扳機,子彈已然用盡。
女人的菜刀刺中警官肩膀,警官以一記掃腿掃倒女人,但女人的動作依舊沒停止,伸手欲勒住警官的脖子,卻在僅距數公分之時死亡。
警官拔出插在肩上的菜刀,呼喚倒在血泊中的同事:同事沒回應,因為已經死了。
警官以無線電要求支援後,發現床下探出了條白色手臂,彷彿在說著:快把我從這裡弄出去!他拉出少女的屍體,不由得大叫一聲,因為她長得和死去的妹妹一模一樣。
警官十歲時,曾對自己的妹妹見死不救。
當時他們兩人一起去釣魚,雖然河水因前一天下雨而高漲,他們卻完全沒放在心上。
他替妹妹的釣竿掛上魚餌,便開始垂釣;妹妹笑著說要釣一堆魚回家,當時十歲的警官想著:為了這個笑容,要我去打仗也願意,即使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妹妹的釣線有了反應,她說魚兒上鉤了,高興得跳了起來,卻滑了腳掉進河裡被沖走。
妹妹不會游泳,即使會遊,也不可能逆著高漲的湍急河水回到陸地。
當年十歲的警官判斷自己跳下河去也救不了妹妹,搞不好還會和妹妹一起被沖走並喪生:這麼一想,他便無法動彈,雙腳打顫,顫抖不久後傳遍全身。
妹妹的身影已然不見,只有呼救聲傳來,但不久後聲音也斷絕了,只剩下河水聲。
他不想回家,不能回家。
下雨了,但他依舊不想回家,便淋了一陣子雨;終於,他耐不住孤獨與寒冷,才回家去。
母親發現妹妹不見人影,出言詢問:當時十歲的警官只說她跌下去了,但這個回答已然足夠。
母親報警,立即展開了搜尋網,附近的居民也幫忙找了三天三夜,卻找不到妹妹,甚至連半件遺物也沒發現,葬禮便在沒有遺體的情況下舉辦。
沒人責怪當時年僅十歲的警官,但這反而令他感到痛苦。
他希望有人將他責罵得心臟欲裂,希望有人對他怒吼得震耳欲聾,希望有人責怪他為何擅自認定救不了人而沒下水。
他如此祈望,但這份祈望只是徒勞無功,沒有人將罪過推到十歲的小孩身上,成了眾矢之的的是雙親;幾乎所有親戚都責怪他們為何讓兩個年幼的孩子單獨去釣魚。
結果,母親瘋了;當母親人院,家裡只剩他和父親兩人的那一天,父親要他正座。
他以為會捱打,會被打到齒斷唇破、滿口是血、眼皮腫脹、網膜剝落而失明;他為此高興不已。
但父親豈止沒打他,甚至開始流淚,說會變成這樣全是自己的錯,自知贖不盡這份罪過,但即使女兒不會兇此同來、妻子不會因而痊癒,自己仍會反省到死亡的那一刻,並表示真的很抱歉。
警官失望、絕望,沒人發現自己的罪過,沒人教訓向己;他覺得當時自己該跳河死去,便到河邊尋死。
他站在河邊好幾個小時,卻無法動彈:死心回家後,他因窩囊而哭,又因悲傷而嗤笑。
明白將尋死二字掛在嘴邊的自己才是最差勁的小丑後,當時十歲的警官發誓要放棄自己的人牛:他決心步向不幸的道路,他認為自己獨自幸福過活是種罪過。
然而,他連這點決心都無法貫徹。
他讀書、交女朋友、上大學、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