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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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應該不要緊啦!也不知道我會不會猜中……」
「妳會猜中的。」八尾立刻說道。
「不用猜中,鹽見摺好地圖。「我才不想看牛男……」
「喂,已經過了放學時間囉!」教室的門突然開啟,倉友老師走了進來。「你們在幹嘛?還在打掃?」
「我們正要回家,對吧?」
橫山急忙起身,並將視線轉向町井。
「啊,對、對,我們要回家廠,馬上回家,迅速回家,立刻回家!」
「町井是組長,得管好大家啊!怎麼可以一起玩呢?」
「唔……對不起!」
「快開始打掃。」
「已經掃完了!」町井賭氣地嘟起嘴巴。
「那就快同家。聯絡簿上不是寫過了?最近治安不好,應在大色變暗前回家。」倉友老師按住眼帶,瞥了我一眼,浮現笑容。「還習慣學校嗎?」
「啊,是,大家都對我很好……」
「這是你事先準備好的臺詞?」
腦中的朋友指摘道。
沒錯。
即使大家對我不好,我也會如此回答。
3
當我告訴媽媽星期日要和大家一起去櫻之丘後,她大為高興。
「我真的害你們受苦了。」母親喃喃說道:「該早一點來這裡的,該早一點和那個人分手的。都是媽不好,要是媽早一點行動……」
「媽,別那麼自責。再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啊!」
「對啊!」妹妹連連點頭。「別放在心上、別放在心上!」
「思……謝謝。」
媽媽眯起眼睛,露出不自然的微笑,接著便進廚房準備晚餐。
「哥,我也要去玩喔!」妹妹報告:「明天要和大家一起去逛街。」
「路上小心。」
「我會注意紅綠燈的。」
「我不是說這個。」
「不用擔心,大家人都很好。」
「妳相信他們?」
我覺得她太天真廠。
「不用那麼提防啦!哥。」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能大意。」
「哥,你也一樣。」
妹妹握住我的手。
短小溫暖的指頭交纏在一塊兒。
九月十二日上午九點三十分,我們在車站前集合。第二組全員到齊,鹽見雖然發廠不少牢騷,卻似乎已做好覺悟,手腳比任何人都俐落。我們搭著電鐵前往木幡,並在木幡轉搭巴士,南下櫻之丘。
櫻之丘是個不大不小的城鎮。
……沒有色彩。
我立即有了這種感受。
現在居住的小鎮也一樣,感覺不到色彩。
不是出於地面覆蓋溷凝土、樓房林立等表面上的原因;我使用「色彩」這個字眼表達的並非物質上的意義,而是更為有血有肉的感覺。
比如依附。
比如關係。
比如視線。
比如傳聞。
這個城鎮裡沒有這些物事。
只是……活著而已。
為生活而生活,過著這句話最能貼切形容的每一天。
早上起床,上學,讀書,和朋友玩耍,回家,繼續玩耍,做功課,看電視,刷牙,就寢—宛如熟練的演員一般,分毫不差地過著幹篇一律的生活。
九州的村落卻非如此。
人們揮散著體臭與口臭,熱力十足地活動;總是監視他人或受人監視,無論美好或一汙穢之處皆展露無遺,誰都知道誰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關係的集合體,即是生活。
然而這裡……神戶卻不同。
每個人都忠實地遵守牛活模式,卻完全見不到真實的一面,彷彿正勉力隱藏著什麼似的,令我覺得非常思心。
「假得可以!」
腦中的朋友似乎也持相同意見。
「反而顯得陰險,對吧?」
隱藏在虛偽中的陰殮。
這比直接展露的陰險還要惡質上數倍、數十倍,攻擊力也更為強大。與其將針藏在麵包裡,還不如直接放入口中,痛苦要少得多……
「喂,你又在發呆了。」鹽見拍了拍我的背。「你有沒有在聽啊?」
「對不起,我完全沒聽到。」
「你真的很呆耶!」他口吐失禮之言。「我們在說,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