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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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於彼方。
我本欲穿上衣服,卻想到該先處理掉精液,便當場擦拭起來;但附著於頭髮上的精液很難清理,我嫌麻煩,想直接套頭穿上衣服,卻又覺得不能弄髒所持無幾的寶貴衣服,於是再度試著甩掉頭髮上的精液,但仍然無法清理乾淨。
此時,突然有條手帕遞到我眼前。我驚訝地抬頭一看,有個男人以更驚訝的表情注視著我:他身穿高階西裝,年紀約莫三十出頭。
「這條手帕……我可以用嗎?」我凝視著他遞出的手帕。「會弄髒喔!」
「嗯,可以,沒關係,妳快拿去擦吧!」
男人將視線避開全裸的我,如此回答。
我低頭表示感謝,接過手帕,拭落沾在頭髮上的精液。我將手帕翻面,順便把全身擦乾淨,接著穿上衣服,思考該不該歸還手帕。
「那個給妳。」
男人迅速地指著手帕。
「啊……謝謝你。」
「我都看見了,竟然幹這麼過分的事,妳真倒楣。妳沒事吧?」
「思,還好。」
「他們把女孩子的身體當成什麼了?妳有沒有哪裡會痛?」
「我沒受傷,沒事的。不過有點痛就是了。」
「話說回來,那些傢伙真過分,真惹人厭,不知道是不是仗著強姦桉件不會上報就為所欲為。妳應該不是那幫人頭一個下手的物件,他們看來已經駕輕就熟了,我知道,因為我都看見了。思,沒錯。」
男人瞪著休旅車離去的方向。
「我該走了。」我整理好服裝,站了起來。「謝謝你好心送我手帕……」
「嗯,對,不能饒恕,不能饒恕他們!」男人的說話速度變快。「妳也覺得不能饒恕他們吧?」
「他們確實是壞人,不過我又沒受傷,就當作突然遇上午後雷陣雨……」
「妳要放過他們?」
「畢竟是無可奈何的事。」
「無可奈何?哪能一句無可奈何就算了!不,不能就這麼算了。」
話是這麼說,但我既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也沒打算拿他們怎麼樣。我被侵犯時變成了洋娃娃,並不覺得有多痛苦,只要忍住這揮也揮不去的精液臭味即可。
「我不能饒恕,不能放過他們。」
「呃,我可以回去了嗎?」
「證據齊全,只差妳的勇氣。」
「你在說什麼?」
「去報警吧!」
「報警?」
這音i外的一句話讓我打從心底驚訝。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熱;我一面聞著殘餘精液蒸發的氣味,一面注視著男人。
「去向警方說明來龍去脈,我可以當證人。雖然沒看見車號,但我知道車種;更重要的是,我目睹了妳被強暴的過程。」男人遞出一張名片,我瀏覽他的名字及職稱,是附近高中的教師。「我們得揭發那幫人的犯罪,讓他們得到教訓。當然,我會支援妳,也會幫助妳。我會站在證人的立場徹底支援妳。」
「我很感謝你的好意,可是……」
「請放心,我也從事保護女性人權的活動,不容許物化女性的行為。」
「我真的沒事。」我將手帕及名片一起塞入口袋中。「所以請你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等等,妳在說什麼?難道妳打算打落牙齒和血吞?」
活動家的表情顯示他無法理解我的話語。
「我並不在意。」
被陵辱時,我一如往常地變成了洋娃娃。
因此我既未承受痛苦,也未感到屈辱。我,「我」這個人,是壓倒性的毫髮無傷,無須睜著發炎般滾燙的雙眸掉淚。
但現在卻要我去報警?說出被強暴之事?讓這件事變成刑桉?公開出來?
我才不想自找麻煩。
就是不想麻煩,才老變成洋娃娃的。
「交給我就行,我不會讓妳吃虧的。」活動家為了令我放心而如此說道。「的確,或許妳得以被害人的身分站上證人臺,但這是無法避免的。加油吧!被害者也能反擊,也能奮戰的。」
「奮戰?」
我的體內宛若有腐蝕性毒素迴圈,變得沉重不堪。
住手,住手!我已經變成洋娃娃逃避了,我並不痛苦,所以別把事情鬧大,讓我同家「奮戰吧!」活動家再度說道:「團結起來奮戰吧!」
「你說你看見我被強暴的過程?」
我抬起臉來,同時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