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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那麼長時間,他就壓不住火了,更讓他憤怒的是,他撥白石冰電話,竟然還是關機。
等白石冰九點多到了單位,餘榭劈頭蓋臉把他一頓臭罵,罵完了讓他寫檢討,還不忘說一句:“我們欄目組私下裡傳著一句話,那是我們第一任製片人楊宇風說的,沒寫過檢討的記者不是好記者。但是,白石冰我告訴你,你這種檢討,寫得越多越證明你不是好記者。你聽懂了沒有?”
白石冰囁囁嚅嚅地說道:“知道了。”
白天採訪,晚上回到家寫檢討,他還發了條微博,說:“日子過得真充實啊。”然後看了會兒微博,打了兩個電話,最後,終於吭哧吭哧寫了一千多字的檢討,21日一早畢恭畢敬地交給了餘榭。餘榭白了他一眼,說道:“到座位上等著,有采訪叫你。”
然後白石冰就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辦公室裡,只要餘榭一叫,他就立即衝鋒陷陣。
姚笛走過來推了推他,他馬上擠出一個笑容,叫了聲“姚姐”。
姚笛說道:“你別怪我啊,我昨天是急著出發找不到人了。”
“沒事沒事,我遲到了就是錯了嘛。”
“你怎麼了,怎麼覺得你沒精神,昨天沒睡好嗎?”
“啊,哪裡?挺好的,挺好的,就是睡不著。”
“憂國憂民吶?”
“橋一座接一座塌,中小企業又陷入倒閉潮,我這心裡著急啊,一著急就睡不著了。”
姚笛呵呵笑著推了他一把,說道:“少來了!”
正說著,只聽一個爽朗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哎呀,白記者憂國憂民真是辛苦啦,哈哈。”
話音落處,蘇鏡到了。
白石冰一看,立即笑道:“蘇警官,你不會又是找我的吧?”
“哈哈,我跟你投緣嘛!”
姚笛哼道:“蘇警官,我在這兒站半天了,你都不理我。”
“哎呀,我不敢理你啊,我怕跟你擦出火花來。”
白石冰立即裝腔作勢地叫道:“何姐,何姐!紅杏出牆啦,出牆啦!”
蘇鏡說道:“別叫了,她不在,剛跟她在電梯裡打個照面。”
“難怪膽子這麼大,哈哈。”
蘇鏡說道:“白記者,咱們到咖啡店聊聊?”
“總是讓蘇警官破費多不好意思啊!”
姚笛嚷道:“蘇警官,你什麼時候請我喝咖啡啊?”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哈哈。”
正是上班時間,咖啡館裡人很少,輕柔的鋼琴曲悠然迴響。兩人找到一個角落坐下,兩人分別點了一杯藍山一杯瑪奇朵。
蘇鏡笑嘻嘻問道:“白記者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白石冰呵呵一笑,說道:“肯定不是愛上我了。”
“哈哈,那是!我對男人不感興趣,”蘇鏡往椅子上一靠,說道,“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和陳海、徐虎兩人很熟吧?”
“陳海和徐虎?怎麼可能!我就是認識他們。”
“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
“陳海是我去暗訪黑豆芽的時候認識的,徐虎是他在毒龍坡公司門前維權的時候認識的。”
“在這之前不認識?”
“當然不認識,我為什麼會認識他們?”
“那馬雲鵬呢?”
“馬雲鵬,他是誰?”
“七年前,陳海在東陽江上搞了個打撈公司,專門撈屍體賺錢,馬雲鵬是他僱的幫手,徐虎是當年的巡防隊員。這事白記者知道吧?”
“七年前?”白石冰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七年前,我應該還是中學生。你繼續,他們怎麼了?”
“那年,順寧大學經濟系大二學生林昊天,也就是你昨天採訪過的林昊然的弟弟,跟他一幫同學去東陽江邊玩耍,然後有個小孩落水了,林昊天立即縱身跳進東陽江救人,可是林昊天自己卻溺水了,當時他的同學要下去救他,結果巡防隊員徐虎卻攔著不讓救,說是沒有打撈證不許下水。林昊天就這樣被淹死了,徐虎和馬雲鵬把屍體撈上來,卻挾屍要價,學生們不給夠九千塊錢,他就不給林昊天的屍體。這事,你記得麼?”
“記得,當年這事鬧得很大。”
“你知道那個落水兒童後來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你知道嗎?”
蘇鏡嘿嘿一笑,問道:“白記者,你很熱嗎,怎麼臉紅成那樣了?”
“有嗎?我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