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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幾個手電筒一齊出現在不遠處,接著又有十多個手電筒出現了。
猛子自言自語道:“乖乖,這麼大陣仗。”
為首的一人隔著老遠就開始喊:“辛苦了,辛苦了。”說著話,把手伸得老長,走到跟前握了握猛子和套子的手。
猛子說道:“精子……哦……哎呀,蘇隊長,你也辛苦了。”
精子隊長擺擺手:“精子隊長挺好聽,隨便叫,沒事!我知道你們所裡不是這個子,就是那個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穿越到春秋戰國了呢。”
眾人大笑起來,精子隊長指著一人說道:“你看,我們這兒還有個喜羊羊呢。”
這蘇隊長,單名一個“鏡”字,是順寧市刑偵大隊的隊長,幾年來連續破獲了幾宗命案,戰功煊赫聲名鵲起,為人卻一向風趣幽默平易近人。他所說的“喜羊羊”,姓楊名湃,是一名法醫,一直是蘇鏡左膀右臂式的人物,這幾年每次解剖屍體,他總會情不自禁地哼著小調:“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白雲因為我變得柔軟……”久而久之,同事們就叫他“喜羊羊”了。有時候他也很騷,會故作靦腆,說:“其實,人家是美羊羊啦。”
站在蘇鏡身後的男子叫邱興華,也是跟著蘇鏡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物,此人最常被人提及的糗事是,他曾跟一個包包裡時刻備著安全套的女人約會過,還煞有介事地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後來還是吹了。儘管如此,兩人還會時不時見面,每次見面,他都會被那個妖豔的女人調戲一番。
打了招呼,蘇鏡直奔主題:“現場在哪兒?”
祥兒小小的屍體躺在一邊的泥地上,身上蓋了一件襯衫,那是呂國豪脫下來蓋在兒子身上的。
另外一具屍體就躺在坑口旁邊,穿著長褲和T恤衫,白色的T恤衫還印著一個大字——“龍”。“龍”的身上及周圍都被血跡湮紅了。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左腳穿著皮鞋,右腳則赤著腳,皮鞋不見了,兩條腿也被綁在一起。那是一具男性屍體,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膚色偏黑帶點棕色,最明顯的特徵是,鼻子右側長了一粒銅錢大小的黑痦子,上面還掛了兩根長長的黑毛,鼻孔裡塞滿了泥。
警察們上前拍照取證,蘇鏡問道:“這兩具屍體埋在一個坑裡?”
“是,”猛子說道,“我們剛才詳細盤問了幼兒園那兩人,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他們正好把小孩的屍體埋在這個坑裡,估計要過很久,這具屍體才會被人發現,當然,也有可能根本發現不了。根據他們的供詞,這個坑應該是別人提前挖好的,因為他們來埋小孩的時候,土是剛翻出來的,坑應該是新挖的。所以,我們判斷這是一起預謀殺人,只是兇手沒想到,當他埋屍體的時候,坑裡已經埋了一具屍體了。那個幼兒園園長說,當時她很緊張,看著小孩的屍體被泥土掩埋住了,便催促老王趕緊離開。大概正是因為這樣,兇手才沒有發現他挖的坑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地用了。”
“還有其他發現嗎?”
“沒有,”猛子說道,“我們把他搬出來之後就一直沒動他,包括他的口袋也還沒有翻。”
邱興華戴著橡膠手套,將男屍的兩個褲子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只拿出一部手機,由於浸了水,手機已經關機了。
“沒有別的了?”蘇鏡問道。
“沒有了,”邱興華說道,“只有手機。”
“喜羊羊”楊湃蹲在屍體旁仔細檢查,他將屍體全身的衣服脫掉,拿著手電筒照向每一寸肌膚,不但扒開了屍體的嘴巴看了看,還扒開肛門看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說道:“目前沒發現身上有致命傷,估計是被活埋了。”
“有跟人打鬥的傷痕嗎?”蘇鏡問道。
楊湃瞟了他一眼,說道:“我哪兒知道?還沒解剖呢。”
蘇鏡看著猛子和套子說道:“你看我們這兒,反了天了,連只羊的脾氣也這麼大。”
第二章 舌尖上不安全
1。一場大雨抹去了所有痕跡
後來,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因為這是一個奇妙的轉型期。轉型期是這樣一個時期,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有的人要往左走,有的人想往右走,還有一些人蹲在地上觀望,於是給人一種東一榔頭西一錘的印象。許多年後,回頭看這些年,你會發現這是一個千奇百怪的時期,五千年的秘史奇聞也敵不過這些年的光怪陸離。然後喧譁一陣也就被淡忘了,你即便在網上發一個帖子,也會無緣無故消失的。
後來,程豔僅僅被行政拘留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