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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說道:“孫家溝那邊煤礦那麼多,患有矽肺的人肯定不在少數,這個人未必就是上訪那些人。猛子,再說說你的發現。”
猛子站到臺前,從楊湃手中接過鐳射筆,點著一幅新的照片說道:“這是昨天晚上我們在丁莊村垃圾站發現的血衣,這個垃圾站距離案發現場有六百米遠,經血液分析,與死者的相同,可以肯定,這就是兇手行兇時穿的衣服。”
那是一件深藍色的長袖衣服,男式,XXL號。
猛子繼續說道:“另外,在垃圾站裡,我們還發現了一部手機,但是通訊錄全部刪除了,sim卡也被取走了。”
蘇鏡說道:“大家說說看,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同事說道:“兇手認識死者,這是熟人作案。”
猛子接道:“很可能,死者在遇害前曾經跟兇手透過電話。”
蘇鏡說道:“對,現在確定死者身份是頭等大事。另外,我們在案發現場還發現一件重要物證,一個牛皮信封裡裝了九千八百塊錢,九十八張百元大鈔。”
鑑定科的小胡站起來說道:“那些錢不是新鈔,所以很難追查來源,而且指紋很亂,能夠清晰識別的只有三個,其中一個是死者的,另外兩個有可能是兇手的,有可能是銀行工作人員的。”
“等等,”套子打斷了小胡,“你的意思是說這錢是兇手給死者的?”
“我只是說可能。”
“蘇隊,你覺得呢?”
蘇鏡說道:“我也覺得這錢可能是兇手給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這個推理說不通啊!”
“別忘了,還有那個牛皮信封。”
小胡說道:“我用了各種方法提取信封上的指紋,但是一無所獲,信封上乾乾淨淨的。”
套子沉思道:“被兇手擦去了?”
“我想只有這一種可能。”
“奇哉怪也,奇哉怪也,”套子連連搖頭,“兇手先給他九千八百塊錢,然後又殺了他,殺人之後,能把信封上的指紋擦掉,卻不把錢拿走。將近一萬塊錢,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蘇鏡說道:“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只有這麼多了,大家說說看我們該從哪兒突破?”
猛子說道:“我看還是先查清死者的身份,找嫂子來採訪一下,在電視上一播,就等於刊登尋人啟事了嘛。”
眾人哈哈一陣笑,蘇鏡說道:“別開玩笑,我們還是要公事公辦的嘛。”話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蘇鏡一看竟是何旋打來的,他揮揮手說道:“散了散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電話那頭,何旋的聲音有點憤怒:“蘇鏡,那幾個維權的工人被打了。”
“哪幾個工人?”
“就是患了矽肺的工人,他們昨天抬著棺材到毒龍坡煤礦大樓靜坐,結果昨天晚上就被打了。”
“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被你們跨省追捕的記者施喆發了微博啊。”
“施喆?怎麼又是施喆?”
蘇鏡立即給施喆打了電話,施喆有點意外,問道:“蘇隊長,你怎麼知道我電話?”
“我打電話給沈國麟,他告訴我的。”
沈國麟是復旦大學新聞學院的老師,跟施喆是大學同學。幾年前,順寧市發生了一次火車脫軌事件,造成兩百多人死難,順寧電視臺的記者姚瑣涵也死於這次事故,可是蘇鏡調查後卻發現,他在事故之前就已經被謀殺了,兇手還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張奇怪的卡片,上面用八個圓圈十一個箭頭組成了一個神秘的圖案。正當蘇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沈國麟造訪順寧,為蘇鏡解開了神秘卡片的秘密,原來那是一個傳播模式的結構圖。蘇鏡以此為突破口迅速破案,從此跟沈國麟熟絡起來。
後來,順寧市又爆發血鉛事件,施喆將副市長黃安的醜陋嘴臉公告天下,順寧警方對他跨省追捕。沈國麟聽說此事後,仗著跟蘇鏡有點交情,立即給蘇鏡打電話求救。跨省追捕這事,蘇鏡並不知道,聽沈國麟說了之後,馬上跟局長溝通剖析利害,這才阻止了醜聞的擴大化。
如今,蘇鏡有事找施喆,自然想到了沈國麟。
施喆問道:“蘇隊長找我什麼事,你們不是又要跨省追捕我吧?這次不用跨省了,我就在順寧,哈哈。”
蘇鏡笑道:“施記者說哪裡話,我是有事向你諮詢。”
施喆本來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此刻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問道:“什麼事?”
“我看到你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