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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事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李池兩家的聯姻因池家小姐逃婚破裂這一樁往事,孟家進入海城在上流圈是很難受到歡迎的,畢竟李家首先不會對他們有好感。
不過雖說他們家族與李家在海城的商界被看做底蘊最深厚的五大家族,但對於李家他們一向不與之為伍,平時在生意上也少有交集,並不會受李家對孟家的態度的影響可以對孟家疏遠。同樣的,作為當事人的另一個家族——池家,也不過是在海城的一個小有實力的後起之秀不值得他們花精力去探究,李、池、孟三家的糾葛他們聽過就算,並不放在心上。
早前倒也有聽說,前番池老夫人病重,因惦記離家多年的女兒又將人找了回來,池小姐在老母親病榻陪了半年,前不久已經有訊息說,她的夫家孟家要舉家遷到海城。
之後的事情他們幾個並沒有特意去關注,現在看來孟家已經進駐海城,而眼前的孟池朗就是傳言中的那位池小姐的獨子了。
評估了一下孟家的實力,幾個人對孟池朗的態度更是隨意,畢竟不是什麼能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人,又有趙凌宇對他這樣明顯親和的態度,他們保持著觀望態度卻也不會刻意奚落抑或為難對方給自己找不痛快。
幾句閒聊,又喝了幾杯,孟池朗借說時間晚了家裡人還等著,便要走。
他沒多少心思和這些陌生人周旋,這舉動顯得任性而沒有處事的圓滑,雖不大讓人滿意,但他的分量也不足以讓在座的人有留他的心。
沒人阻攔,孟池朗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正慶幸總算甩了一大樁麻煩,就見今晚讓他心裡發毛很久的趙凌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直到了停車場,那人站在自己的車前的時候,孟池朗才意識到這個人並不是順路要回去,而是衝著自己來的。
“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不算好,今晚的心情已經夠鬱悶了,他還要扯著笑容應付這個人,實在讓他客氣不起來。
趙凌宇毫不介意他的語氣,他笑著抬手:
你喝酒了。
孟池朗的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才會意過來:這個人是要送他回家!
有沒有搞錯啊?孟池朗覺得這個人的神經構造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樣,他們很熟嗎?媽媽不是說趙家在海城是龍頭老大嗎?這個人根本不用和以前在深城遇到的那些人一樣巴結自己吧?
就在他想著怎麼拒絕這個人的時候,感覺手上傳來微涼的觸覺,低頭就見車鑰匙已經從自己的手指轉移到了對方手中。
那人竟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嘟’的一聲車子解鎖了,毫不客氣地往駕駛座的位置走去。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孟池朗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又想起什麼,趕緊對著玻璃窗照了照,把凌亂的髮型重新收拾清爽了,才算鬆了口氣。
抬頭,順著眼前玻璃窗緩緩落下,那個人的笑容就完全顯現了出來。
孟池朗面色一赧,這時候也顧不上和他計較自作主張霸佔了自己車的事了,快手快腳地拉開車門,上了車。
路上非常安靜,趙凌宇不能說話,沉默是情理之中的事,孟池朗卻是不知道要和這個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人說什麼。
這個人的舉動和態度在他看來是在是太莫名其妙了,而且雖說他年少時因為不安分時常被媽媽罰著去孟家資建的殘疾兒童福利院打雜,但其實並沒有太多和這些人交往的經驗,只覺得貿貿然對一個啞——不會說話的人說話,是一件自討苦吃的事,所以即使有點不舒服卻也乾脆地一聲不吭了。
這段對孟池朗有些煎熬的漫長路程,對於趙凌宇來說卻是過得飛快。
他極力控制著轉頭看他的慾望,眼睛直視著前方的路,如果孟池朗沒有欲蓋彌彰地看著窗外做出拒接交談的姿勢的話,他就會發現趙凌宇坐得筆直,背部繃得緊緊的,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他專注得堪比在挑戰生死極速的賽車手。
上一世,他們就是在車禍中喪生,儘管那是一次人為的事故,與彼此的駕駛技術毫無瓜葛,他也不擴音上十二分小心和用心。
沒什麼比身邊這個人的健康安全更重要的了,就算是這樣輕車駕熟的一段路,他也不會掉以輕心。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孟家在海城居住的獨棟洋樓。
孟池朗幾乎有種解脫的感覺,他動作迅速地下了車。急於和趙凌宇say goodbye的孟池朗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和這個人提過自己的家庭住址,回頭看他也從車上下來,本著就要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和這個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