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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爺爺,也不多留。
這個時間,孟池朗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而此時,那人正靠在座椅上睡得深沉,偶爾頭隨著車轉彎還會往一邊滑下,不用趙凌宇伸手調整,他自己覺得不舒服了,歪歪頭,又直了身體。
趙凌宇笑笑,這樣的時光不可謂不讓人知足。
☆、第三十九章
辛苦兩個星期的成果被人否定的感覺非常差。
看著若無其事說出“不過是去湊個熱鬧”的上司;孟池朗的表情都擰了起來。
與永輝的談判一直是很順利的;報紙輿論的導向有意無意都暗指孟氏將會是這一次競標的贏家,但孟池朗沒有想過真正的事實是,這一場競標早已落入他手。
陳氏;海城本土服裝業的王牌;實力自是不可小覷。原本陳氏就是永輝的合作伙伴的不二選擇,但因趙凌宇的介入,永輝將目光放大,引進了孟氏作為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其實;這不過是永輝打得一手好算盤。要知道以陳氏的地位;開出的條件難免苛刻,藉由孟氏的壓力促使對方做出讓步;不在話下。
這在商場上不過是尋常事,孟氏高層也早有耳聞。
Alice會提前和孟池朗說起,也是想給對方打一劑預防針,免得臨場時自己這天真的助手受挫太過。
孟池朗十分不滿:“那我們這兩個星期的努力和一張廢紙有什麼區別?”
Alice冷嗤了聲,“不要隨便暴露自己的無知,年輕人。”她小心地把設計圖收好,邊道:“你必須對咱們如今的處境有清醒的認識,入鄉隨俗,這個道理不難明白,我們之所以要活躍,之所以要對這樣一個看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全力以赴,只為了一件事:投石問路。”
“以後,我們孟氏一定能走到永輝不做二選的高度,至於現在自然要教對方看到我們的實力和誠意了。”
混跡職場這麼多年,Alice的眼光深遠,自覺與孟池朗還算脾氣相投,也不介意多指點指點他。
孟池朗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不甘心。
“金妍是一個極端完美主義者,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金妍,正是這一次永輝所合作的設計師,亞洲血統,一直在歐洲發展,如今已經是國際上的金牌設計師。
Alice轉身打量了他一眼,“不管你從哪裡聽來這種話,不過設計師需要的只是永輝的信譽和能力,這本來就是永輝的工作,與她何干?不過,如果她點名說要別人,就另當別論了。”
丟下這一句別有深意的話,Alice將任勞任怨的助手遣散出了家門。
“我還以為我的名片早被你丟到太平洋餵魚了,或許我可以去買彩票,你覺得呢,朗?”偏中性的女聲伴著笑意聽著讓人十分舒服。
“你猜對了,不過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記憶卡,找你的號碼很容易。”
“你以前怎麼教我的來著,哦,對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要我幫什麼忙。看在上一次你為我設計的婚紗的份上,除了我老公,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哦。”
孟池朗也沒有拐彎抹角:“是這樣的……”
他簡短地說了下情況,並請金妍幫忙。
他輾轉到法國後,在金妍手下當了三年的助手,才被對方推薦到黎城的皇家藝術學院就讀。兩人私交甚篤,若非如此,孟池朗也拉不下臉說這樣的事。
“當然,我會好好招待你們……嗯哼,這有什麼問題。嗯,這麼說定了,我等你。”
掛了電話,孟池朗撥出一口氣。
見趙凌宇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臉上一赧,沒好氣道:“看什麼看?”
趙凌宇笑著搖了搖頭,給他遞了一片橘子,忙給他順了順毛。他只是驚訝罷了,孟池朗有多不懂人情世故他再瞭解不過,不是自命清高,而是專注藝術久了,心思單純。
這時候見他一面忍著難為情,手指不斷颳著手中的抱枕,說話間幾次瞥向自己像是觀察自己是否因為他的‘低階手段’而看低自己,一面還是強作自然地將那些話說出口。只不過請求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罷了,像是做了什麼違心事似得緊張成這樣。
臉皮這樣薄,看著撓人得很,趙凌宇很是喜歡。
他想告訴他這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看他恨不得自己遺忘方才所聽所見的懊惱神情,便只道:不高興了,要和我說。
“這麼掃興的事誰還帶回家啊,再說,你又不搞這個,說了也是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