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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
冷靜!
他此時迫切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
孟池朗不會知道面前這個對他笑著的自己,一路上在腦子裡面都在計劃著什麼!
他在想著怎麼讓他離不開自己,怎麼讓那個女人消失在他所有可能偶遇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的世界任何角落!那頭匍匐在他心裡伺機而動的野獸猶如見了血而被激發狂性,兇狠地恨不得撕碎一切!趙凌宇甚至暴虐地想,徹底把他佔為己有,或者乾脆用最極端的方式讓他對女人起不了任何反應……
這樣的情緒太危險了,他不敢讓自己在孟池朗面前多呆一分鐘,生怕自己一個失控就真的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忍得太辛苦了,他的拳頭緊緊握著,踏出電梯後更是一動不動。
許久,在他終於恢復面無表情的時候,他的眼鏡一片沉靜,猛地一拳頭狠狠砸在牆壁上。該死!她怎麼會出現在孟池朗身邊!他明明已經做了安排!
趙凌宇掏出手機,聽那頭的人彙報完後,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被人為限定,就好像冥冥之中就會有什麼牽引著那些事情不論他願不願意都會發生。
他籌劃了太多,防備了太多,卻也因為下了所有的功夫在孟池朗身上以至於疏漏了杜雅本身。
他篡改了孟池朗和杜雅的初遇,卻仍然無法阻止一些事情發生。
他忽略了杜雅對服裝設計的狂熱——這份讓孟池朗尤為欣賞的狂熱。讓她失去參賽資格,她不僅沒有放棄服裝設計,更沒有放棄對孟氏的爭取。
趙凌宇只怪自己沒有下絕手而給了杜雅機會,他不是不想那麼絕,連讓杜雅這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危險的想法他都有過,只是,他也清楚這世界上沒有能絕對保密的事,他不怕老天看在眼裡,他只是顧忌若在未來的某天孟池朗發現自己這種過激行為而怕自己。
而他過於輕敵,連杜雅在孟氏附近公司工作那麼久都沒能察覺,那個女人甚至從連城追到廣城去,孟池朗會遇到她根本不值得意外。
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之前的想法還是過於仁慈了,趙凌宇眼裡匯聚起越來越沉黑的陰冷,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把那個女人永遠隔離在孟池朗的視線之外,必須——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孟池朗一手撓著溼發,一手提著外送的食盒顯然是打算找他共進晚餐。
見趙凌宇站在門外孟池朗不疑有他,只當兩人是心有靈犀他也正打算下樓找自己呢!
“忙完了?我叫了吃的。”
眼前的人眼睛笑得彎彎的,頭髮因為溼氣軟軟地服帖著沒了白日裡精心整理的造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淡了一分野性,更顯清秀。
趙凌宇看見自己在他眼中的剪影,在他的氣息靠近,自然而然地摟住自己時,儼然陷入殺伐的情緒如同嘭然落下的閘門截住的洪流一樣,靜止了。
他的腦子開始正常運作,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下來,一面對自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在他心裡佔據一絲一毫的位置,另一面想到的卻是,自己身上根本沒有自家門的鑰匙。
這段時間都住在樓下,家裡的鑰匙也一併留在了那裡,平時用也方便,此時剛從外回來的他自然不會有鑰匙。想及此,趙凌宇快了一步回抱住對方,撫了撫他還溼著的頭髮帶著他又重新回到電梯中。
孟池朗留意到他連外套都沒脫下,只以為他是急著處理那些事情回來陪自己都沒顧得上花功夫換衣服,心裡不禁甜蜜。
兩人吃完飯,他將殘局丟給趙凌宇,拖著拖鞋跑回工作室裡,把方才寫到一半被送到的外賣打斷的畫紙上的東西寫完了,才一手捧著顏料一手拿著紙筆回來。
“嗯哼,看清楚了,有沒有異議?”
孟池朗站在他面前,雙手環胸,手指上的簽字筆習慣地在打轉,看趙凌宇三兩行看完了,露出一個驚訝又無奈的笑臉時,挑高了眉頭。
紙上第一行赫然三個個大字:承諾書
下面幾行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孟池朗手寫得異常認真,無非是要趙凌宇以後小心開車,如再出現之前兩次的情況,立即剝奪其駕駛權利。
“沒有意見就爽快簽了。”孟池朗催促他。
趙凌宇隨他胡鬧,一本正經地簽了字,又聽話地用大拇指按了紅色染料在紙上留下自己的指紋,看他滿意地將東西小心收好,並威脅自己“現在白紙黑字,以後你要是抵賴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