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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我們發誓要忠誠陛下,才會這麼做!”忽淵認真地睜大了眼睛,“陛下是在‘學府城’坐化隕落的,那時候守在他身邊的就是我和青司。陛下彌留之際親口說過,如果可能他希望再也不要揹負這樣的責任,他也想像普通修真甚至平民那樣,瀟灑隨意地活下去。”
“不可能!陛下不會這麼軟弱!”六能立馬否定道。
“這種事我能編造嗎?你們問問青司,他這人向來死心眼兒,他能和我一起做起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難道是一時衝動,走火入魔?”忽淵的目光轉向青司。
青司聖仙緩緩地點頭,“他沒撒謊。陛下肉身消失之前,是曾經說過這些話,並且留下了一滴眼淚,那眼淚後來送入‘迷境’之中化作了鏡湖。”
“陛下他……”魄雲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是感慨一句,你們就當真了?”
“我在陛下的魂魄散乾淨之前,問過陛下,還想不想再回來。”忽淵此時垂下眼皮,淡淡地開口道。
“陛下親口說了不願回來了?”六能緊張地拔高了聲音。
“當時陛下的魂魄大部分已經轉入輪迴,剩餘的其中一部分迅速被吸入了迷境,只有最後一點殘留魂魄還沒來得及離開,根本無法再說話,我指著桌上一左一右位置問道,若那殘魂飛向左邊就代表不願回,飛向右邊就代表願意回……”
六能明白了,“陛下的殘魂飛向了左邊?”
忽淵閉上了眼睛,“若非如此,即便我有反叛之心,青司也不能容我!他比你六能更忠誠於陛下,他是陛下一手帶大的。”
青司聖仙轉過臉去,半邊臉被陰影遮掩了,頸子和頜骨處繃起一條剛毅的線條,他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段話:“我記得一開始建立這太陰天下的時候,他整日裡都是充滿了幹勁和希望的,雖然不愛說話,可臉上的恬淡從來沒有消失過……漸漸地人越來越多,每一個祭拜他神像的人都把各種各樣的慾望、願望、期望……全都寄託在他身上,他越來越冷漠嚴肅了。他為太陰換來了陽光,世人們卻希望他能把光照時辰再延長,他為天下人消弭罪業,可這罪孽不僅不見消亡,反而更加增長……他把太陰當成自己的家,把天下人當做自己的孩子,可他無法從家園中,孩子身上體味到他想要的溫暖。大家敬他、愛他只是因為他是至高無上的,是可以在危難之際無私解救他們的,是接受一切負面情緒、理所應當地為他們付出的至尊。”
“可這是陛下應當承擔的職責啊!”六能不能理解青司的這番話。所有大能至尊不都在承擔職責嗎?
“應當?!”青司冷哼,“你們也這麼覺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應當。是!他在其位時謀其政,可他已經隕落了,為何還要將他重新捆綁在這個位置上?這不應當了吧!”
六能和魄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一般修真隕落之後墮入輪迴,不會在重新繼續前世的道路和人生,這不符合幽冥法則,可像陰皇這種至尊級別的隕落之後,大家好像自動忽略了這一幽冥法則,認為他們本就應該重新歸位。這好像成了約定俗成的事實,可其實並沒有哪條法令規則說過,隕落後的至尊聖仙,一定得重歸原位。
“既然是他最後一刻的心願,我就一定要幫他達成。”青司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
“那你們也不應該和‘伏骨教’這種邪教勾結不是嗎?”六能一時間無法接受青司說的話,硬是給自己找了另外一個合理的討伐理由。
“‘孤夜教宗’……你可見過他?”忽淵接過話頭,反問一句。
“那種邪魔外道有何可見!”六能回道,“那傢伙向來藏頭縮尾,臉上一直戴著那鬼面具,除了陛下誰見過他的真面目?”
忽淵笑了,高深莫測地來了一句,“等你見到他之後再說這話吧!”
“什麼意思!有話現在就說清楚,否則我和魄雲就得暫時拿下你二人了。”六能發出威脅。
忽淵再度抬頭看了一下天色,陰鬱的邪氣越來越重,黑壓壓地直接蓋在他們的頭頂上,看這樣子……裡頭的情況基本已成定局。
也不知道究竟是借了哪位的軀體重生!
不過這些都和他們沒關係了。他已經完成了陛下最後的心願,是生是死他也無憾。
“忽淵——!”六能見忽淵完全忽視自己的問話,再無法繼續容忍下去,他爆喝一聲,數道靈光從他的掌心釋放而出。
便在此時,從迷境之中擠出一股清流來,那沁藍的水線延展開來,一下子把迷境周圍‘闕正宮’中的這些人全部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