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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小腹有半邊身軀被青色銅質取代了肌肉,剩下的那半邊身軀上橫七豎八皆是齒形的針腳,像是身體曾經破碎過又再度被人強行縫合……
這個人一身狂野一落地就先搶走了同伴手裡的肉。
“噠噠噠噠!”被搶走了嘴裡啃著的手臂,看起來簡直有四個胳膊四條腿頭上長滿眼睛的怪物大漢尖牙險些被拽掉,流著血紅口水很不滿地敲擊著牙關——根本合不攏嘴,就算是笑也只能發出噠噠異聲。
“閉嘴!”青銅人陰冷呵斥一句,聲帶像是被破壞過。他丟掉那截被啃得血肉模糊的斷臂,之後一聲不吭地掀起一直被夾在胳膊底下的黑色斗篷,兜頭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至於另外一位……算了,那一位沒有羞恥心。
一片安靜中,有清朗年輕人的聲音慢慢響起:
“曾經有一個人,為復仇尋求蛇屋幫助。他殺死了自己的數名仇人,但自身也瀕臨支離破碎。”
“在救活他的時候,這個人堅持自身之完整,蛇屋只好花費大代價引入異域機關術,用青銅為肌,鐵石為骨,以蟲絲為線,將五臟六腑縫合連綴,再造新軀。”
殷十九一手捏著下巴,替自己總結:“這只是為了救人。”
“呼呼呼~屈世途,你聽有人在將毒素裹上糖衣~~”
慕少艾一手搖著煙管,一手抵住劍子仙蹟的後心頭抬都沒抬。
屈世途終於成功躲到一個沒有血肉的角落,看也不敢看四周:“……藥師啊,我們快些救劍子吧,這這這,這滿地的血——”
“哼哼!”
黑斗篷下狂野的人再度陰冷哼哼兩聲,不知道收在那裡的武器忽然從斗篷下揮起一道銳利的風,砰地打翻放在中間的罐子。
一股刺鼻腥氣沖天而起,陶罐破碎,流出來的黑油油液體一接觸到地上的殘肢血液就會騰起小小的赤黃色火苗。火焰無聲瞬息鋪滿地面,又在幾息之間徹底熄滅,只留下更加腥臭刺鼻的白色蒸汽——地上的血和屍體已是消融無痕。
火焰雖然炙熱,只在有血的地方蔓延,但在場幾人所立的地方都有刻意被隔絕了血液。
屈世途感受了下那股熱力,又抹了一把冷汗。
慕少艾手持煙管一掃,聞了聞氣味,眉頭一舒:“是混合地下岩漿的赤炎粉,融入油液中冒充那味藥,若不看其顏色,對藥理不熟悉的人倒是極容易被蒙過。”煙管一轉打入一道氣勁入腳下,聽一聲輕吟,昏迷的仙姬慢慢張開雙眼:
“啊……”
“藥師!劍子!劍子他怎樣了!”
喔……
殷十九臉色深沉又捏了捏下巴。他把還在禁錮中的白毛老道劍子仙蹟給忘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咻咻,咻咻咻~
“……哼哼哼。”
☆、時間
忘記實驗物件,對當年的邪魚來說是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
但劍子仙蹟並非實驗物件,僅僅只是病人。
——不記得病人實屬正常,殷十九從來就不是什麼救死扶傷的真醫生。
白毛老道額頭的汗已經浸溼了領口。
劍子仙蹟正處於煎熬之中。如果他能自由地行動,說不定會去摸出古塵,給某人和某某人來那麼一下子。好朋友佛家高人佛劍分說不是有句名言麼,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劍子仙蹟他現在也很想不由分說地斬業非斬人啊!
“啊啊什麼?根本沒有用來替換血液的藥物?”這是屈世途惶恐的聲音。
“鬼藥殘液,鬼藥都已很久不曾製作,我如何會有那種東西。”殷十九聽起來幾分無奈的聲音。
“那要怎樣辦!”屈世途緊張兮兮。
“有慕少艾在~~”殷十九的聲音和某人一同響起:
“呼呼呼,涼拌啦~~”慕少艾聲音悠然得很。
……劍子仙蹟無聲吐氣,愈發懷念自家愛劍古塵。
“藥師!劍子,劍子他張開嘴了!”仙姬快要哭出來。
“小九注意,時限將近!”
“怎樣辦怎樣辦啊,藥師啊,你快——”
慕少艾驟然而動!
殷十九同時也動作了!
慕少艾一抬手一煙管敲在劍子仙蹟後心之處,左手往頸脖一抹,手指中已是快速收起一根不知何時插入的針。
殷十九乾淨利落地抓起劍子仙蹟左手一劃,險些直接切掉中指前端。
銀針封血,邪魚學自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