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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研究的活生生血肉!
殷十九閒話家常,挺有耐性的模樣。這位遠比故事中要年輕許多的黑髮紫衣年輕人,看起來衣著富貴而溫雅,一點兒也不似傳說中灰衣惡魔那般殘暴的模樣。
僰醫人不敢放鬆,甚至感覺汗溼的裡衣一陣陣傳出刺骨寒意。從這人撐著一柄灰色紙傘出現時起,四周的風便一直輕微繞著兩人轉動,那片落葉已經在地上盤旋了許久,片刻不曾遠離過黑袍足邊。
泥地裡並無蟲豸敢動一動,而平時這裡則充滿了各種細微嘈雜之聲。
此時靜極了。
“教主沉眠之前,曾提起過雨大人。”僰醫人斟酌著,沙啞聲音緩緩提示。
“哦。”殷十九慢慢轉動傘柄。不夠直接,這多麼無趣。試探來試探去,小心翼翼繞著彎兒,這讓他格外懷念火宅佛獄的時候能夠肆意行動的時候,雖然大家也都是為了生存。
其實的話題其實本就該圍繞著此時不知藏身何處的某位生死不知的翳流教主,而魔心——僰醫人一點都不希望這位突然產生興趣。
邪雨從來無心權利地位,像是隻對生命禁區感興趣的研究者。邪玉身具高位,掌生殺大權,其實也早已嘗過權利之滋味。而邪魚……最初的邪魚,殷十九腦海中早已只剩下一個模糊影子。
他大概記得自己生於雨時,死於雨中,是一生用朦朧雨幕隱藏自己,結果到了最後也不曾露出真正面目的人。
僰醫人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黑紗面罩下,操弄蠱蟲早已面目全非的蠱師滿是疙瘩的臉猛地抽搐,他就隔著面紗看到前方黑髮紫衣年輕人盯過來一眼,等回過神,已是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三步。
三步……宛如一步一步踏在生死門關上!
僰醫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樣恐懼,只是握住腰間蟲笛的手已經輕微發抖。
明明那人什麼動作都沒有做,明明四周除了安靜……什麼都沒有。
“屬下並未真正與教主……交談過。”僰醫人聽見自己的聲音宛如從九霄雲外傳來,低沉帶著顫音:“屬下自作主張……”
“醒惡者呢?”
年輕人聲音挺冷淡。
“醒翁……曾提起雨大人之存在……”
也難怪,他在封雲山對異度魔界的時候露過招數。醒惡者既然提點了僰醫人,必然是已經與魔界接觸過,所以當慕少艾託著罐子一路招搖上了琉璃仙境,僰醫人才會當機立斷讓人提前襲擊。
醒惡者和魔界如有協議,談無慾貌似要糟糕。
“哦。”殷十九重新撐起了傘,應聲。談無慾那是什麼人,他不認得。來翳流認完親後接下來該幹什麼?
黑髮紫衣年輕人撐著灰色的傘想了想,和顏悅色對剛剛相認的前手下僰醫人道:“來來來,你跟我上一趟定幽巢吧。”
是時候動手了!
異度魔界大局在前,一個定幽巢算什麼事兒,不過是一個殺手組織的總部所在地點。殷十九沒打算全殲幽燕征夫,他只想拔掉賈命公唇上的兩撇鬍子而已。就像他一直都想糊掉忠烈府匾上恨不逢的名字一樣。
是時候動手了!!!
蝴蝶君欠他一個人情總拖著不還是叫什麼事兒,不然每一次去往笑蓬萊都會思考如何正確做掉公孫月,心太累。
……該如何動手呢?
跟蹤夜啼鳥,確認定幽巢的真正位置;派人接二連三地去釋出任務,花了大價錢將幽燕征夫一干人等調出去大半;又從僰醫人手中拿到屍蠱,給自家組織那群三流刺客們每人種下一隻保命;最後聯絡聯絡蝴蝶君,就這樣乾脆利落地上了。
聽起來跟兒戲一般。
多半是機緣巧合之後的決定,其實只需要三四名鬼差就能將賈命公逼離老巢,但是他不能這樣幹,會惹火燒身的。
所謂鬼差那就是一把雙刃劍,能不動用,最好別拿。
殷十九蹲在樹林邊等訊息。
灰色的傘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在腳底下。
一片火紅楓葉隨風悠悠飄過來,葉子抖了抖,傳來浮動的一道幽幽之聲:“你動用了不該動的力量。”
楓葉對面是位於遙遠西武林隱居的一位朋友,二人相識在苦境,淵源卻是在邪魚來到苦境之前。
殷十九神情不動:“何來不該動用,紫蛇屋本就是我一手建立的。”
“你準備好承擔後果了嗎?”楓葉友情提醒。
“遲早的事。”殷十九盯著楓葉,手指蠢蠢欲動:“碾碎你,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