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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世途:“是是是,人是不可能生出這麼大隻的魔的。這只是赦生童子啦!”
色無極氣喘吁吁,衣袖一揚半遮臉,淚光閃閃:“這隻魔,他的孃親是誰!”
“是九禍……”
殷十九剛剛說完便心知不妙。色無極立刻哽咽出聲。屈世途抹了一把冷汗。
“餵你們兩人,夠了啊!”屈世途忍不住出聲:“殷十九眼光再差,也不會看上像是閻魔旱魃那樣的魔界女人,無極啊,你先聽他解釋。”
色無極:“我只是有些傷心。小九,我從不騙你,你也不可騙我!”
赦生童子:“……我的臉,捏夠了嗎?”
紫衣年輕人索性一把將赦生童子摟進懷裡。
“小赦生,別任性。”殷十九嘆息,扳著赦生的臉直接道:“來,喊阿孃。”
色無極:“……”
屈世途:“……”
赦生童子的爹,曾經是玄雨的結義兄弟。當年赦生童子剛剛出生的時候,很是有些營養不良。為了讓兒子順利活下來,赦生童子的爹當時的鬼王銀鍠玄影做主,讓剛出生的兒子拜了義弟玄雨做父親。
九禍並未反對。
但後來,玄雨卻毀了銀鍠玄影。
“為什麼?”
幾個人已重新回到被陣法環繞的小院內。
赦生童子被色無極扶在椅子上坐下,手足受傷的地方被重新包紮起。
他自知無法反抗,卻固執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沒有為什麼。”殷十九看了看色無極,又瞅瞅屈世途好奇的臉,語氣非常平靜:“你來找我,本就是一個錯誤。”
赦生童子不言。
“你教導過我,有多大的能力,便承擔怎樣的重擔。”赦生童子聲音乾澀,“叔父……”
終於說出口的稱呼,宛如穿透時光而來。
很久很久之前,異度魔界那血色的天空,總讓玄雨記起自己初臨的那個世界。
色無極關切地看向一言不發的紫衣年輕人。屈世途在屋裡泡茶,不由豎起耳朵靜靜聽。
殷十九:“……我會將唆使你來找我的人打一頓。”
他站起身,抬手摸摸赦生童子的頭:“我會重新給你找一個師尊。素還真怎樣?莫要試圖反抗。”
“在你沒有把握戰勝我之前。”殷十九低頭,目光平靜如夜:“千萬,不要反抗!”
玄雨並不是當真很會顧念舊情的人。
殷十九也不是。只不過此時此刻,他願意再等一等。
他還想看一看,此時的異度魔界外,是否當真再無‘其他人’。
“屈世途。”殷十九:“閻魔旱魃死後,你們便可以出去了!”
地點,罪惡坑!
風自上空呼嘯而過,帶來熾熱之魔氣,與練峨眉掌落之時宏大之氣息。
山峰之上,兩名黑斗篷一站一坐。
那站著的人慢慢掀開兜帽,正是北辰元凰。這人黑髮扎著黃布巾,一雙眼冷冷靜靜,俯身看向下方戰局。
“師尊。”北辰元凰如此恭敬喚。
坐著的黑斗篷似是伸出一隻手,蒼白手指上一杆華麗藍色煙槍鑲嵌寶石,正明滅吞吐火焰。
良久之後,斗篷下傳出一個輕柔似若少年的語調:“哼哼,就算有那人的面子,在你能做到一箭兼顧力量與速度之前,我是絕不會承認有教過你!”
藍色煙槍徐徐拿開,輕薄煙氣由黑斗篷下向外吐出。
忽然光芒一現,崖上現出一面七絃琴,琴身潔白而華麗,一側拱起似若弓臂!
北辰元凰目光一閃:“師尊要出手嗎?”
“呼……”
黑斗篷單手按琴,又將煙槍含入口中,又一陣煙氣過後方才緩緩吐出冷冽輕柔之聲:“再等一等。”
戰況激烈!
練峨眉單膝跪地,拂塵回掃,卸去刀勁,身後卻中閻魔旱魃一掌。道者踏足仙道,體質本不耐凡間濁氣,久戰之後往往氣力不濟。原本她已委託金八珍搜尋藥材,請藥師慕少艾煉製適當藥丸,不料金八珍忽然身亡,藥丸下落不明。
“喝!”再攢一掌,練峨眉氣息不穩,感覺體力逐漸衰弱。她心中已有覺悟,冷眼抬頭看向天空,雲層濃厚,唯有一顆星子忽然從中閃爍。
時機,到了。
山崖之上,黑斗篷突然收起藍色煙槍,單手按地,七絃琴剎那化為一張潔白長弓,弓弦搭箭,箭尖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