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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眼內。”
哎呀,對於當年究竟發生何事,這位聽語氣還是未曾死心吶。
“別提問,我不會答。”殷十九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掀開紗簾進入亭內,在桌案另一邊坐下,兩根指頭拈起茶水嗅了嗅:
“……這些不該存有的好奇,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你已付出過一次不是麼?”
黑髮青年微微抬起眼。
那本冊子裡可是清晰有寫,筆名“楔子”楓岫主人在寫書時記錄了不該記錄的故事,一本險些引起四魌界動盪的“荒木載記”,而被囚禁流獄多年,還是藉著邪天御武逃脫一事才能自我放逐入苦境,比起殷十九此前的刻意到來簡直差遠了。
在楓岫主人存在四魌界的那個年代,殷十九、邪天御武以及上一代慈光之塔界主與首輔,上天界悅神聖族最後一任族長等人,早已是傳說中的存在。
“寫書人的習慣,總是喜歡追根究底。”
楓岫主人輕聲一笑,羽扇後目光閃閃:“若你肯告知吾答案,也好過讓吾獨自猜測呀!”
四魌界口耳相傳的故事裡,扶木之主邪玉玄雨踏天而來,像是在暗示這位慈光之塔的臥底者實際來自上天界。這種傳說被認為有一些可信度,並與另一種說法“邪天御武出身上天界逆龍”相輔相成。
楓岫主人一直對過往那段“神話”保持有一種好奇心,曾經整理了一本“荒木載記·佛獄篇”。他自我放逐來到苦境後機緣認識殷十九,還特意默寫了其中大半章節,讓好友觀看校正。
但其實還是扯淡。
殷十九告訴楓岫主人,當年異界之人玄雨在成為“扶木之主”前曾受一人幫助,以上天界秘法將身軀與慈光之源相融合以保證立場。之後親手將自己的魂魄剝離身軀,放逐入火宅佛獄,再生之體便是佛獄之人,這樣臥底才任誰也看不出破綻。
只是後來多少發生了一些事,無非是利益分合,情義與背叛。楓岫主人透過慈光之塔僅有的零碎記載,猜測其中至少有一件事與後來四魌天源無端枯竭有關,然而其中緣由殷十九口風守得很緊,交情再好也未曾透露,只看日後是否會有端倪露出。
“兒戲之事且放一邊。”
殷十九手指一點,畫卷自動收好。金八珍的故事固然精彩,但未來卻不是一成不變,他是真心不覺得尚風悅那驕傲到了一定地步的傢伙,會願意換上別人的臉(但冊子裡的意思並非是這樣)。
“以後有時間,謹慎起見,我會親自走一趟心築情巢,見一見那位清香白蓮的結義者。”
想了想,殷十九還是抿了抿唇,萬一要是真的很像呢(……)?
楓岫主人的畫固然只是兒戲,也是一種刻意的提醒。整個四魌界如果說現在還能有誰被看在他眼裡,除了他人描述中慈光之塔那位一手遮天的“無衣師尹”,便只有這位潛藏西武林的“疑似故交”了。
“來看一看這個。”
重歸正題,氣氛頓時一掃輕鬆。
殷十九抬手一推,前往北星宿,特意找了恨不逢,透過那枚根植金八珍腦髓的晶片而得出的“結論”,便被裝在一個木匣子裡,送至楓岫主人面前。
苦境之中,知道四魌界存在的人,絕不超過十指之數。
這其中,能讓傳承久遠記憶的殷十九一起分享一些秘密,探討一些匪夷所思之事的人,唯有楓岫主人。
神棍就該有神棍的風範。
楓岫主人羽扇微微搭在木匣上,也不開啟,而是肯定地道:“你取出金八珍的記憶了。”
殷十九卻已不耐煩再與他兜圈子下去,目中光芒一閃,食指一挑,木匣嘩啦四散分裂,灑了一桌案的圖紙。這些圖紙比不得楓岫主人先前畫面佈局清雅,大部分都像是潑墨匆匆而制,有的寥寥數筆勾勒,有的大片墨色陰暗,這些,便是記憶!
支離破碎的四魌天樹……
一尾魔龍騰空而起,被雙劍斬斷魂魄……
黑色的海,黑色的月,月與水影交相輝映……
利用魔眼一族異能而製造的器械,讀取潛藏在晶片之中吸納的零星資訊,由恨不逢快筆在紙面畫出,似是而非,極近古怪的畫面,看不出一絲一毫和未來相關之處,但卻讓旁觀的楓岫主人輕輕吸了一口氣。
他似是懷念,又似感慨,該是複雜,語氣反倒尋常:“有些時候,若非親眼目睹,是絕無法……形成如此景象。”
一時之間,無人動手觸碰,任憑那些圖紙散在桌面之上,淹沒一切。
“誰書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