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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太有道理,殷十九與惠比壽一時竟然無言以對。金戰戰橫眉豎目,單手叉腰,簡直完美詮釋了何謂“惹不起是女人”。惠比壽目中含淚,與此時此刻確認自身厄運的閻屍缸兩兩相望著。殷十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質量保證,沒事的。”他只保證禮物絕對不會傷人,不能保證未來鹹菜滋味如何啊。
這頓晚飯是色無極配合金戰戰做的。施兒吃得很開心。色無極終於學會了如何正確地摘掉魚膽而不是把它弄破。殷十九表示他也很開心。
夜幕徹底降臨後,惠比壽夫婦站在他們隱居的山坡上送走二人。
“無極妹妹,若是有閒記得再過來玩。這裡安靜得連個鬼影都沒有,若非阿孃訓示,吾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金戰戰依依不捨。
“妹夫,妹夫啊~~你真的要常來,那口缸,那口缸……”惠比壽激動地抓著殷十九的手,簡直就不願讓他走。
真是感人的分別情。
後來握住色無極的手走在回家的山路上,殷十九如此感慨道。
色無極噗嗤一聲樂了起來:“小九,你真是壞。”
耶,他有嗎?
“這附近都有人守著,算是我的人,都很誠實可靠……今日便不是我出手,也會有人去處理那口閻屍缸。”
“魔界不會再派人過來,反倒是笑蓬萊會有危險。然而如今魔界已視我為目標,金八珍那裡我卻實在是幫助有限。”
月色瀰漫在樹梢之上。
殷十九牽著色無極的手,慢慢踏著月色走過,聲音低沉宛如流水:“而你,只要不離開我眼前,便不會有任何事。”
“我總是能夠保護你的,無極。”
黑髮紫衣的青年如此說道,語氣中是極強的信心,與一切皆在掌握的意味:“以後你只要慢慢學會我教你的那些,便能安安心心地在苦境這片土地與我一起遊歷了。”
他實在很是期待與身邊女子一起看遍山水的日子。苦境的秘密有那麼多,有很多地方便是對於“玄雨”來說也存有危險。他昔年的上司邪天御武隕落在西武林,便是很好的例子,雖然那位當時已是喪失了神智。
“好~~”色無極掩唇一笑抬起頭,眼波閃閃映滿星光。她沒有問金八珍的事情。以樓主性情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笑蓬萊。殷十九說會在危險時儘量伸出援手,這樣已是足夠了。
“接下來我們會有一位客人。”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自己家的山谷谷口。踏著卵石越過清澈小溪,已能見到夜色拂月的柳樹林中,青藤庭院與幾座木屋。
庭院裡果然站著一個人。
背對月光,醒惡者站得筆直,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踏月而來的一雙人。他失去了隨身長杖,並未帶上兜帽,銀灰色髮絲冰冷地綴著月光,就如同金屬一般的顏色。
色無極示意地問:“是客人?需要吾準備些什麼嗎?”實際上,慕少艾能讓蠹魚孫找到這裡,色無極已經知道,她與殷十九所居住的地方,對於某些人並不是秘密。
“你來了,要坐一坐嗎……你的教派,還好嗎?”殷十九拽著色無極的手,步入庭院,面對神情不善的醒惡者。
醒惡者當然不會很愉快。他昨天才被人搶走了剛剛到手的魔心,而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女人偏生不懼蠱毒,他並不是其對手。
那個女人,是百年前買下這片山的主人,是本該死去的“邪雨”下屬之一。
翳流的邪雨……那是將整個翳流拖入深淵的男人。若非是他的出現,好友南宮神翳又怎會著了魔似的研製長生不死之法!醒惡者深深吸一口氣,道:“要怎樣做,你才肯出手?”
“不用怎樣做,我都會出手。”殷十九勾唇道:“你不是已見過我出手了嗎?”
葑玉絡的行動,便是他的出手。
月色下一陣寒意,色無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感覺對面的人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如果此時能下毒,醒惡者一定會順風灑出一堆最惡毒的蠱。
“究竟要怎樣做,你才肯救神翳。過往情誼,你當真已拋棄了嗎?當初若非神翳,西苗亦無你容身之地,何況臨死之前他已是後悔……好友,邪雨!”醒惡者聲音低沉,一字一字,透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威脅。
過往之事,翳流的事,好久遠的事。
南宮神翳殺了他一次,他其實不救也沒有什麼。何況現在殷十九,身為中原正道啊。
“好。你把‘道流溯源’留給我。”紫衣黑髮青年依舊平靜,看向醒惡者的眼神也挺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