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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郢的想法堪稱天真,他或許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皇帝忌憚輔政大臣的戲碼,可是,如果楚郢記起了,怕永遠都不會有現在這樣天真的時候了。
“你不是想嚐嚐桂花釀麼,這個雖然不是我釀的,但味道不錯,你試試。”阮尋笑笑,避過這個話題,走到桌旁端起那白玉酒壺,給楚郢斟了一杯酒。
阮尋看著楚郢接過,放在鼻翼處極陶醉的嗅了嗅,接著就要入口…
“楚郢。”阮尋突然心口劇痛,強烈的喚了他一聲。
“怎麼了?”楚郢眉眼含著笑,維持著即將入口的姿勢看著阮尋。
阮尋蠕動著唇,從前,他一直覺的四年前的那場大火,楚郢對他說出那麼多殘忍至極的話已是他今生最心痛的事,但沒想到,這一次,這一次楚郢沒有那麼惡毒的對他怒吼,沒有那麼狠戾的對他譏諷,楚郢是那樣溫柔的看著他,喚著他,信任著他,可就是這樣的楚郢,卻比四年前那一夜更讓他心痛。
“喝了與我說說,味道究竟如何?”阮尋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讓自己表現的與往常無異。
楚郢笑著,酒杯已碰到嘴唇,正要飲用時,房門卻哐的一聲被人大力撞開。
二人均是一驚,扭頭一看,只見成安滿身是血的趴在門口,身上好幾處致命傷,就快殞命。
但這生命最後的關頭,成安仍舊極速的掃了他二人一眼,而後驚恐的對楚郢大叫道:“楚公子,這人不是蕭小公子!”
話音一落,喉嚨便被一枚飛來的銅錢劃破,那細密的血水爭先恐後的從那裡湧了出來。
“楚公子…”成安最後說了這三個字,便了無生息。
阮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手的,彷彿那是身體本能的反應,而看著倒地而亡的成安,他心裡最大的恐懼從腳底開始往身上蔓延,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楚郢。
楚郢一直是怔愣著的,從成安一身是傷的闖進來,到他說的那句話,再到阮尋的出手,這幾個動作幾乎都是在一瞬之內完成,楚郢完全沒有準備,因為,這實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阮尋?”楚郢喉嚨乾澀,只覺的喉嚨如被火燒一般幹疼了起來。
阮尋雙眸中的哀傷被冰冷掩蓋而下,調節了須臾便立刻回身,卻不看楚郢的眼睛,只一手抓著他那隻握著酒杯的手,一手捏住他的兩頰,迫使他張嘴,緊接著便猛地將那桂花釀朝楚郢嘴裡灌去。
但楚郢畢竟是楚郢,雖然大腦還是怔愣著的,但身體已在阮尋朝他出手襲來時做出了反應。
抬腿一擋,將阮尋的身子隔了開來,緊接著,手腕一個迴轉便掙掉了阮尋的束縛,那酒杯也順勢滑落在地。
“阮尋?”楚郢聲音中的不可置信和眼中的憤怒已慢慢的要從身體裡炸開,尤其,他感覺到,這種情緒,似乎在身體深處,或者靈魂深處,更加的濃烈更加的憤懣,就好似有一股極大的力量要從他體內衝出來一般。
明明剛才還做著承諾的彼此,突然間,好似什麼都崩塌了。
楚郢突然覺的一陣頭暈目眩,腦子痛的想撞牆。
“阿尋,你還在等什麼?!”
玉龍煌凜聲一喝,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外。
楚郢一看,突然覺的自己太過好笑,而這種譏諷的感覺也好似在體內有一個呼應一般,使得他猛地轉頭看向阮尋。
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怒火,雖還若隱若現,但阮尋已經感覺得到。
“對不起。”阮尋喃喃一語,而後便向楚郢攻來,意欲迫使楚郢喝下‘斷心’。
楚郢已來不及思索,見阮尋招招凜冽,只得凝神接招,但這一次,不只是阮尋或者玉龍煌,就連楚郢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武功一瞬間突飛猛進,連帶著體內竟升起一股深厚的內力,而這些東西給他的感覺是陌生而又熟悉的。
若玉龍煌出手,楚郢或許還無法抵擋,只是玉龍煌被另一個人纏住,根本脫不開身。
一時間,整個府衙內全是打鬥聲,但奇怪的是,這府尹和衙役們早已不見蹤影。
阮尋沒有想到楚郢的武功會恢復的這樣快,想要順利擒住楚郢,已有了些困難,可他不過這樣分神一想,楚郢便眼疾手快的封住他身上幾處大穴,令他不得動彈。
室內打鬥的風停了下來,楚郢看著阮尋,只覺的周身發軟。
院外的打鬥聲卻不絕於耳,楚郢扭頭一看,卻是邵然。
此刻,邵然正和玉龍煌打的難捨難分,而他們的周圍則是幻月教和武夷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