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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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到後來又杳無音信、無論是宗正寺還是大理寺全都杳無音信、為何少年本該回到均州卻留在皇宮裡住了一段時日、為何……這些朦朦朧朧的猜測,全都變成了現實。
太平艱難地開口道:“祖、祖父。”
她知道眼前這位便是先帝,再不敢以阿郎稱之。
太宗皇帝倒是皺了皺眉,道:“你無需如此拘謹。”言罷他略一抬手,將太平想要出口的話按了下去,道,“朕日前在隴右見到你時,你言辭談吐間未曾有惴惴不安之態,即便是面對吐蕃人亦面不改色,為何見了朕卻忽然惶惶?”
太平幾乎要哭。
這是她的祖父啊!
是她的祖父啊!
她的祖父啊!
的祖父啊!
祖父啊!
父啊!
啊!
!
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皇帝,就算是秦皇漢武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至於這樣惴惴不安。但一個居功至偉的帝王而且還是她的祖……她認為自己僵持到現在還沒有倒下,委實算得上是心理過硬。
“祖……郎、郎君。”太平哭喪著臉道,這裡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她不敢稱之為祖父,便唯有像薛紹剛剛那樣,含糊地以郎君稱之,“郎君要是有話,不妨借一步說罷?”
先讓她心情稍稍平復一些,再來面對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罷。
太宗皇帝笑了一聲,道:“但這卻是件緊要的事情。你要隨我去一趟兵部。”
太平又愣了一下:“……為何?”
太宗皇帝眼裡隱隱有些冷意:“十姓突厥反了。”
早在太宗貞觀年間,北面的突厥、契丹、奚、大小勃律諸部,便已經被打得不能還手。那些部落後來全都歸附於唐,尊太宗為天可汗,太宗皇帝便設了瀚海、單于兩大都護府,專門用來管理北面的那些部族。但是這兩年,吐蕃國吞併吐谷渾之後,便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也是因為吐蕃的緣故,大唐在西面顯得有些掣肘,於是連突厥也變得不安分起來。
庭州在西州和敦煌的北面,大致是日後的北庭都護府轄地。
這回突厥人為亂,倒有大半是從庭州開始的。
太平聞言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她大致猜到太宗皇帝的來意了。太宗皇帝忽然來尋她,還特意提到了突厥為亂,大約是因為她上回在鄯州表現甚佳,因此太宗皇帝想要帶她一起去的緣故。
果然等他們走到六部衙邸前,太宗皇帝便朝裡頭點點下巴,道:“將你自己的事情料理清楚罷。”
她知道是指自己當年去鄯州的事情。上回她從鄯州回來,先是忙著安撫皇帝皇后,後來又被皇后禁足了一小段時間,再後來便是皇后出事了,便一直將這件事情耽擱了下來。
假如太宗皇帝真的要帶她過去,那這事兒是必須要料理清楚的。
太平訝異道:“我一個人去麼?”她有些意外。
太宗皇帝微微頷首:“然。”
太平忽然就明白了。他這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解決那事兒。要是自己能解決,那自然沒有什麼大礙;要是自己解決不了,還依然像先前一樣,半僵不僵的維持著現狀,那出去的事兒自然也就不用提了——因為她肯定也還會像現在一樣。
她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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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花了兩日的時間,終於將那件事情料理清楚了。
今年課考的那位兵部侍郎已經順利升遷,她辦起事兒來就輕鬆了一小半。接任的那位雖然想卡,但太平當年的功勞是實實在在擺在那裡的,就算他想卡,也空有一張嘴說不清楚。
太平只笑吟吟地往那兒一坐,他們便蔫了一小半。
等太平再慢條斯理地,將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同他們掰扯清楚,而且還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讓他們從唐律裡找出相關的條文來——這件事情屬於“無可無不可”,按照大家約定俗成的,太平那事兒辦得不地道,但唐律裡卻沒有明寫——要是找不到,那自己便可以反過來到吏部去繼續掰扯。至於約定俗成?抱歉,那是你們約定俗成的事情,不是她太平公主。
等到了吏部之後,關係到他們的就是自己本年的考評了……
接任的兵部侍郎很苦悶。
他與太平費了無數次口舌無果之後,便同太平說,她必須要留個條子下來,將這件事情全部攬到自己身上,“除非公主給臣留個信物,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