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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的話說不出口,我知道每個家庭都有自己難處,可是學習是改變我們人生一道捷徑,錯過了就沒了,她媽媽難道不知道嗎。
思嵐擦了擦眼,我扶著她的手臂,只慢慢的說:“會有辦法的,我們一起去說服你媽媽。”
她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淚眼迷濛中,只敘述著自己接受了這個安排。“我們家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如果我繼續讀高中,對我們兩個姐姐也不算公平,而且以後我會去陶瓷廠上班,最近幾年已經買了地皮,今年要開始建房子了。所以,我要努力為家庭出一份力。”
我終於知道,家庭對於一個人的成長有多重要,我無法評價思嵐的決定,可她應該為了自己再爭取下。以後,又會有一個好朋友離我而去。
鼓勵的話太過蒼白,我只能說,接下來的日子,大家一起努力。葉思嵐點頭便算承諾。上課鈴聲響起,我們整理了情緒,才各自回教室。
楊安安看我臉色不好,她寫了紙條問我怎麼了。
我把思嵐的事情告訴她,她很激動,又表示大家都長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樣聚在一起上學,一起努力。她雖然失落,可很清楚目前的情況。只傷心了一會,又開始做當下的事情。
老師佈置了一些作業,她開始演算,我也呆呆的看題,誰也沒有繼續提起這件事情。下課後,楊安安說去找思嵐,我只提醒她,剛才思嵐哭得很傷心。
我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麼,只是葉思嵐跟楊安安站在走廊上,哈哈大笑了好一會。我很欣慰,安安總是善解人意,有能力讓周邊的人笑起來。而我,只會在一邊把事情分析的很本質,讓人不忍直視。
這就是我們的區別呢。
一切只是夢
學期末端,我前前後後思考了一遍,掐住最後一段時間,開始瘋狂的掙扎複習模式,總算進入中考考場。
考完後,我不敢去看成績,感覺一中是考上了,重點班肯定無緣分。地理跟英語化學都有幾道大題沒做完,至於數學跟其他科目的發揮都還正常。饒是這樣,心裡依然沒底。
放榜那天,我們都沒有去看。
大家最後一次聚集在楊安安家裡,桌上的茶水已經斟滿,我極少喝茶也一口喝光,越小北呆了一會就說待會要回家,她媽媽回來了。
葉思嵐沒有去看紅榜,自然是看不看都一樣的結果,即使考得再好也無緣高中。我不想去看,是已經知道上了高中,楊安安跟詹星的成績不相上下,她一度很擔心,甚至想透過關係去調解下。
客廳裡一陣沉默,夾雜著疲倦與無言的離散。
江安爵跟謝程然兩個人都沒說話,靜靜喝完茶,跟我們說要走了。剩下我們幾個女孩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謝程然不會上高中了。”楊安安泡著功夫茶,四個杯子已經注滿茶水。輕輕一抿,又繼續說:“他成績不好,自己也無心上學。”
我問“他家裡人也同意嗎,不是有個哥哥在上高中了?”
詹星說:“學習真的好枯燥,一想到高中又要拼盡全力上課,真的想死的心都有。”頓一頓又說:“真希望快點長大。”
在這麼多人中,長大變成一個很迫切的詞語,大家都希望早日脫離學生時代,展翅翱翔。
我們都不例外,特別是我,恨不得馬上就到20歲。可是,真正到那一天,我又希望時光倒流。
葉思嵐對此沒什麼評價,她抓住跟我們在一起的最後分分秒秒,以後,她就要成為社會工作者其中一個,並且心有不甘,所以更想靠近這次聚會的落幕。只是,大家都很疲倦,各自心懷失落。
楊安安示意我們喝茶說,:“謝程然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是非常清楚繼續讀書只是浪費時間。”
我們表示,讀書即使再浪費時間,也比早早輟學好。
我們不知道聊了多久,各種話題都層出不窮,從情書到服裝,甚至到學校八卦,各種事情。只是在縱多的話題中,我都沒有記得很清楚,唯一想的是,我失去了很多很多。只期盼著高中可以好一點,至少不要把自己關在孤單的世界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章
回憶的長河蔓延到盡頭,只能記起你們的笑容,充滿了朝氣與稚嫩的勇氣。
高一新開始
高一新生分班單下來了,總共九個班,(1…2)班為重點,人數相比剩餘七個班級要多了十幾個人,普通班人數基本在55人左右。
越小北被分到了(2)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