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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認命地聽著自己腦海裡的那個小人在不斷地吵鬧哭泣。
收到簡訊的提示聲響起,喬忍急忙拿起來看,卻只是銀行的簡訊——信用卡的還款提示。
喬忍長呼一口氣,既然已經確定要在上海工作,就不能繼續在這燒錢的酒店住下去了,這個週末得出去找房子。
之前哭得久了,現在眼睛澀痛。她關了燈,開始醞釀睡意,強迫自己睡去。
迷迷糊糊中看見梧桐樹下的男孩,他站在那裡,仰頭看著樹。
“頌頌,你在這裡做什麼?”喬忍聽見自己在夢裡的聲音,還是稚嫩的。
“姐,我想把那隻蟬捉下來送給你,它唱歌比你好聽多了,姐,你快聽!”
喬忍看見喬頌轉身看著她,笑得像個天使,幾乎讓她停止了呼吸。
“啪!”燈亮了,夢裡的一切都消散了。
喬忍抱著被子死死咬著唇,淚水洶湧得像再也不會止住的雨水。
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回憶非得被保留得這麼清晰,她才想起一點,大片大片的畫面就迫不及待地殺了回來;而那些她想留住的東西,卻總是了無蹤影。
喬忍去熱了杯牛奶,捧在手裡,光著腳在酒店房間裡踱來踱去,把程惜出現在她生命裡的每一秒都想一遍,從最開始那一幕想起,直到天亮,直到鬧鐘響起,直到新的一天重新開始。
這些年她與童年的夢境抗爭,早就有了豐富經驗——只有程惜的存在才能抵擋喬頌的缺失。
7
早上出門前,喬忍灌了一杯沖劑,嚴重鼻塞是她每次感冒前的徵兆。可是墨鏡能遮住她的雙眼,卻遮不住她紅紅的鼻尖。
在星巴克買咖啡的時候,已經眼熟了她的服務員眼神關懷地問了一句:“你的手……確定要兩杯嗎?”
喬忍想了一下,說,“那就一杯吧。”
公司門前,成惜奈還沒下車,就看見了站在他車窗外的喬忍。
他的視線下意識地掃過她的右手,被薄薄幾層白紗布纏繞著,看樣子是處理過了。
昨晚司機說她沒去醫院,而是直接回了酒店,成惜奈有一瞬間是後悔的,後悔自己太早失控,太早逃離,忘了留在辦公室的,是被他推到地上而受傷的人。
成惜奈開啟車門,喬忍後退一步,沒受傷的那隻手把咖啡遞給他。
他沒接喬忍的咖啡,向她走近一步,伸手摘下她臉上大大的墨鏡。
喬忍沒防備他的動作,光線變亮,她條件反射地眯起雙眼,本來就紅腫的眼睛更是隻剩下兩條縫。
迅速低下頭,喬忍不願意讓他看見,死死盯著地面。
成惜奈當然看見了她核桃般的雙眼,眸光跳動了兩下,理智不斷著告訴他應該怎樣反應。
但是,他甚至看見了她額角柔軟的細發,在晨風中微微飄搖著。
最後成惜奈把墨鏡重新給她戴上,拿走了她手上的咖啡,什麼都沒說,繞開她進了公司。
喬忍趕緊抬頭回身,想到什麼,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竟然忘了問他好點了沒有!
有那麼一刻,喬忍相信一切都會為她峰迴路轉。
8
接下來的好幾天,喬忍照例每天買熱飲,站在公司門旁,遞給成惜奈,順便說聲“早安”,然後高高興興去A棟上班。
當然,成惜奈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過。有時身邊跟著助理,有時正在講著電話,有時淡淡看她一眼。
但即使這樣,喬忍也不著急,比起他出口的冰涼言語,她寧願他什麼都不說。
設計部裡幾乎所有人都做好了配合下一季的主題啟動的準備,但一星期下來,許易欽的辦公室裡卻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歐文不參加媒體公關活動之類的時候,就跟往常一樣在辦公室裡做自己的事。但沒人知道暫時不用忙新一季服裝釋出的總監還有什麼好忙的。
喬忍跟著Mary邊學邊做,卻還從沒負責過總監的行程表,只感覺比起以前,總監待在辦公室的時間好像變多了。
這天,喬忍一來到設計部就發現眾人以小團體的形式圍在一起討論著什麼,說是光明正大地在八卦吧,聲音又實在不大;說是隻在竊竊私語吧,又沒有一個人在工作。總之氛圍很是古怪。
喬忍加入到其中一組人中去,側耳聽著。
“……公司高層沒人出來反對嗎?這簡直是要把GD改造成他的個人品牌的架勢了呀!”
“也沒這麼嚴重吧,依我看,他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