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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周圍的監控器,那麼巧就全都失修了?”
他看著對面那耿直警官微變的臉色,站起來加了兩句:“李路?認真看過身份證嗎?沒有的話,直接看他足底比較好辨認。”
程惜向他俯近身,聲音低沉道:“警局可以拘留我,但我要提出上訴,現在。”
那警官一愣,皺緊了眉頭,連忙起身走出去。
多半是在警局裡處於不上又不下的位置,工作十幾年只知道聽上頭指令,外加死守著自己的幾條愚昧準則的一個警官。這樣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守著的一方光明從來就不那麼光明,估計人生觀與世界觀都會崩塌。
程惜把雙手放在桌上,修長十指玩著複雜的手影遊戲,面上笑意淺淺,卻未達眼底。
王安梓一直沒見到喬忍來上班,聽到下面傳上來的訊息,才知道電梯裡那起槍擊案的受害者就是她。安排公關部去處理之後,他一整天也有點恍惚。
晚上又聽說程惜入了拘留所,王安梓直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自從上次在上海見到從美國回來的程惜,他就越發猜不透程惜這個人。
王家和程家是世交,但從程利來那一輩開始,兩家的道路越走越大相徑庭。程家在政治上步步高昇,王家在商道上得天獨厚。自古官商勾結,兩家的情誼也愈加深厚。
王安梓比程惜年長了整整七歲,自小他就知道程惜是個天生的藝術家,脾性看似安靜無爭,其實最是古怪謙狂,只是不屑與他們這些公子哥一起玩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王安梓從小就不喜歡程惜,但表面上又完全可以做到和他稱兄道弟,這就是他最拿手的本事——喜怒從不形於色,道貌岸然偽君子。
7
喬忍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昨天手術上的麻藥勁已經過去了,她是被疼醒的。
一側頭,看見母親正拿手撐著下巴在打盹,老太太的黑眼圈很明顯,估計昨天一晚都沒閤眼。
這個房間不像普通病房,很大很寬敞,裝置齊全,而且只有她一個病人。
喬忍口渴得很,手又夠不著桌上的水,更不敢大幅度地移動身體,腹部的痛感一陣一陣地往上湧。
她躺在床上看看天花板,再看看窗外,看看母親,再看看自己的鼻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不怎麼舒服。
昨天的事至今讓她心慌,她撲過去的那一瞬間,甚至以為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子彈跟程惜心臟之間的距離,只是那個維修工的手指到扳機的距離;而她與槍口的距離,卻還有她自己的兩三步。
喬忍不敢想,如果來不及,如果那一切就那麼發生了,她現在又是怎樣一副樣子?會不會直接把母親一個人留在世間?
荒唐的喬忍,瘋狂的喬忍。她暗笑著自己,唇角半揚。
笑著笑著笑不下去了,心裡酸酸澀澀的。因為程惜不在,即使她這樣荒唐、這樣瘋狂,他還是不在。
喬母的手終於撐不住頭,一個不穩就醒了。醒來見喬忍自個兒睜著無神的雙眼在發呆,只當她是剛醒來不久,所以神思恍惚。急忙給她拿水,一邊還不忘嗔怪道:“死小孩,你這次可把我嚇壞啦。”
喬母絮絮叨叨了一會兒,喬忍全都沒聽進去。
喬母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這神被誰捉去啦?我說啊,奎奎昨晚來看你,你還沒醒,她今天要上班,晚上加班,可能來不了啦。”
認真說起來,目前為止,真正在這種時候掛念她的人,除了母親,頂多再加個林奎奎,然後,就沒了。
如果,如果喬頌……
喬忍不願意繼續假設下去,她“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你很失落啊?”喬母給她削著蘋果,抬頭看了她一下。
“嗯。”這次喬忍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鬥嘴逞樂,而是平平靜靜地承認了。
喬母顯然也覺得奇怪,放下蘋果,起身去看她,嘆著氣說:“有什麼好失落的,這不是有我嗎?”
良久,她說:“媽,我想頌頌了。”
喬忍費力地側過身去,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臉,“媽,我好難受。”
“這些年,從來沒有停止過難受。”
喬母無聲流著淚,最後忍不住,起身出了病房。
8
中午時,喬忍還不能吃飯,喬母見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午餐,只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正好想到了,就放下筷子說:“昨天送你來醫院的那個人好像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