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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睡吧。”秦媽媽扶著她躺回去,“出汗了嗎?燒了嗎?”
秦青先是搖頭,然後才反應過來:“沒燒。”
秦媽媽又摸了她的額頭才放心的出去了。
等房間裡只剩下秦青自己了,她才把憋著的那口氣吐出來。
她和方域都想錯了。
錢芙對父母並不是單純的怨恨,這是錢家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所有人都認為錢芙對父母回家的事很高興,討厭的只是那個突然出生的小弟弟。但包括她和方域在內都忽略了錢芙不是小孩子了。
她不是期待父母的小孩,而是一個接近成年的人。如果錢秉德和妻子能在錢芙爺爺去世時回家,錢芙可能對父母的感情會深厚一點。那個時候是錢芙和錢家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但他們沒有回來,錢芙自己熬過去了。
對錢芙來說,當她馬上就要上大學,將要成年的時候,突然回來的父母只是從來沒見過面的陌生人。而這些陌生人佔據了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還把她給擠了出去。
錢芙當然不願意接受,可她卻毫無辦法。
第二天在車上時,方域聽完後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的確,我們都想錯了。錢芙可能更願意父母還留在國外,只要按時給她生活費和學費就可以。至於他們生不生孩子,可能她也不在乎。但錢秉德他們佔了她的家,把她搞得無家可歸,這才是她最生氣的事。”
“所以錢芙想要回的是她的家,那套舊房子。而不是我們想的她恨父母。”秦青撐著下巴,“這下可怎麼辦……”
原來她設想中的給錢芙灌雞湯等等都沒用了,錢芙要的是那個她和爺爺生活的舊房子。現在房子已經燒了,按說錢秉德短時間內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她應該滿足了?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她為什麼還讓我去醫院呢?”秦青想不通。
方域:“想不通就先不想。鬼也是人變的,人會說謊,鬼也會。”
“你是說她未必真的不恨父母?”
方域瞭解秦青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特別是錢芙一直以來很讓人同情的遭遇,所以他有點猶豫不決,他打了個比方,“恨不恨的……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她已經傷了人,而她為什麼這麼做,雖然跟她傷人的事有關係,卻也不是最關鍵的。我打個比方,一個人一直以來都很窮,他突然有了錢,有的人會好好的計劃一下怎麼去用,有的人卻會被這筆錢衝昏頭腦,一股腦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秦青恍然大悟:“你是說錢芙不是恨父母才燒屋子,也不是想要回自己的家,而是想試試看她的力量!”
方域說,“一開始,她可能確實是想燒掉已經不是她的家的地方,但後面應該就是想濫用自己的力量了。”他沉重的說,“因為現在沒有什麼能限制她了,所以曾經的怨恨就無限放大了。”對父親的怨恨,致使她企圖繼續傷害錢秉德。
這天晚上,秦青七點就睡了,秦媽媽擔心她是不是真的感冒了,讓她吃藥。
“沒感冒,就是這幾天睡得不夠,今天早點睡。”秦青裝得很像,“上課都犯困。”
“那你睡吧。”秦媽媽給她測了遍體溫見沒事才放心,關燈出去了。
秦青沒有定時,躺下闔上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沒有絲毫抗拒,就又走到了醫院的走廊。
長長的走廊裡什麼也沒有。
秦青在經過錢秉德的病房時故意說:“錢芙,你在嗎?”她把半隻腳踏進病房,“你在嗎?你不在?不在我走了。”然後退回來。
錢芙果然出現了,她就站在病房的窗戶前。
錢秉德趴在床上,呼吸仍然很沉重。但秦青今天給錢姿芳打了電話,知道錢秉德併發感染,已經上了呼吸機,如果還不好,晚上可能要移到重症監護室去。錢姿芳很難過,秦青打電話來她還很感動,“謝謝你打電話過來,沒想到小芙有這麼好的朋友,謝謝你還記得她。”
但眼前的錢秉德身上可沒有呼吸機,他的樣子還是秦青那一次去探望時的。
秦青看到這個錢秉德就知道,錢芙根本沒去醫院,可能是沒辦法去,所以這個夢境中的東西都是由秦青曾經去過醫院的記憶投射而來。
知道這個就好辦了。
秦青還真怕錢芙身在醫院,能對錢秉德做什麼。
以錢芙對父母的感情,可能錢秉德到醫院來的時候,她根本沒有跟上。
錢芙現在在哪裡,秦青已經有數了。
“你爸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