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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睡的,再看手機,她大概是從早晨五點睡到現在,也就三個小時。
柯非和伍賓全都趴在門上聽動靜,孫明明挺緊張的,一個勁的看手機,小聲跟柯非說:“怎麼辦!我們不會要在這裡躲一天吧?”
柯非也怕啊,現在更不能出去了。雖說男生寢室出現個把女生不稀奇,可那都是有男朋友在這裡啊。她可不想跟沒關係的人扯上關係。
秦青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拿起看,是秦城:出去了沒?
五分鐘後又一個,秦城:要不要給你帶飯?
秦青回了一個:不用了,等人少了我就出去了,昨天謝謝你。
秦城:沒事。
秦城:我跟他們說過了,讓他們別亂說。
外面走廊上一直有人拖拖拉拉從屋裡出來去水房洗漱。
柯非在門前轉圈,“怎麼這麼早就有人起床?放假不會多睡一會兒啊!”她和孫明明本來想早點走的,誰知一屋子人都睡過頭了。這下算是被關在這屋裡了。
秦青走過去拍拍伍賓,“有事問你,上吊那人叫什麼名字?”
伍賓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想了一下才說:“曹華嚴,他不住這邊,是住在94樓的。”
杉譽大學的寢室樓只建過三次,一次是1954年,全是三層樓;第二次是1971年,六到八層;第三次是1994年,本校設計院出品,學校西南邊建了一整個新宿舍區,一排排據說可以住下全校的學生,還帶老師。
然而,大學擴招了。於是原定要拆除的71樓只好全部留下,還把研究生給趕到了紅磚區。
伍賓住的是71樓,聽說94樓那邊每個屋都有廁所,還能在寢室洗澡,羨慕的口水滴答。不過這個是看運氣的,入校那年哪邊樓有空位就排在哪邊。
曹華嚴明顯是運氣好的那一撥。
秦青還奇怪曹華嚴為什麼站寢室外面等人,原來他不是住這裡的。
一直等到十點多,走廊裡才沒那麼多人了,偶爾有零星一兩個人出來。柯非看不能再等了,問秦青和孫明明:“走不走?”
“走!”兩人都堅決道。於是三人一起快步出門衝下樓一路衝出男生寢室,路上只遇上了一個男生,他看她們從樓上下來還盯著看了很久,三個人都裝鎮定硬著頭皮過去了。至於伍賓,他說他跟她們一起走太顯眼,他就不去送她們了。
出來後孫明明才大鬆一口氣,又是笑又是嘆氣的說:“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
柯非雖然後怕卻感到更刺激,她是說:“還蠻有意思的嘛。”孫明明一聽就搖頭,“我是不敢了。”
柯非就是有點失望,她還特意準備拍照的,“就是什麼都沒遇上。這個是不是要特定的時間什麼的?”她看秦青一直不說話戳戳她,“你怎麼了?害怕啊?沒事,那個看見我們的也不認識我們,昨晚上那個肯定連我們的臉都沒看清。”
孫明明也安慰她,“就是,咱們這麼多人,他一眼肯定看不清認不全。回頭再換件衣服,全校這麼多女生,他知道誰是誰啊?”
她們倆對闖進男生寢室還差點被抓到這個更覺刺激,勝過見鬼,何況連根鬼毛都沒見著。
秦青只好笑一笑算了,她就是跟她們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下午秦青就回家了,她害怕會夢到鬼的,所以不敢留在學校。畢竟是個不認識的鬼。容榕那次她是沒反應過來,代教授是從頭到尾都不可怕。這個是善惡,是什麼情況都一無所知,她就有點怕了。
回家後她登上校園網搜曹華嚴,沒想到還真的搜出來一張照片,是班級組織的烤肉,在微博中有偷拍、抓拍的集體照,@了很多人名,其中就有曹華嚴。她對著人名認了,一個戴個無框眼鏡,瘦瘦的,眼睛小小的,普普通通的男生可能是曹華嚴。他穿一件格子襯衫,裡面是尖領T,看個頭有點近似。
這個男生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表情有點茫然。在一張集體照中,總有比較顯眼的,不是笑的好看,就是比較會抓角度,剩下的有做鬼臉的,有笑的僵硬的,也有面無表情的。曹華嚴就是不太會看鏡頭的,有時就算正好在鏡頭中,他的表情也是茫然的。
秦青找了一晚上曹華嚴的資訊,本以為當晚肯定會繼續做夢,結果什麼也沒有。難道是在學校才會做夢?還是要在男生寢室才會做夢?
但做夢帶有強迫中獎的性質,只要做了夢,那就逼的秦青必須去找出一個結果。不管是強迫症也好,是別的什麼也好。而且秦青發現這次就算做夢,她對曹華嚴也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