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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學校是看這樓實在太破終於打算拆了,幸好工人說這是在修復,門、窗、牆,還有屋裡,全都要修。
窗戶上釘的木板已經拆掉了,露出斑駁不堪的內裡。白色的窗框支離破碎,漆也掉光了,玻璃也全都被敲的粉碎。站在外面看那些窗戶,就像老人乾涸的眼眶。
秦青唏噓一陣就離開了,走出不遠就看到施教授站在遠處望向這邊,他的心情也很複雜吧。
再看到這幢樓被開啟,施無為是恐懼的。
他到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最後見到代先生的那天。
那天,他坐在臺上,坐在人群中,他沒有勇氣離開人群,走到代先生身邊去。
代先生瘦了很多,身形佝僂,身上穿著寬大的不合身的舊衣服,他拖著手銬和腳鐐,緩緩挪上去,鐵鎖拖在地上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刮在施無為的心上。
他站在那裡,就像上課時一樣。他站在前面,學生們坐在下面。今天他也站著,聽他的學生宣判他的罪狀。
代玉書出身貧農,本應是偉大的無產階級的一員,但他在幼年時就脫離了無產階級,投入了資本主義的懷抱!
他受到資本主義的資助,前往資本主義國家學習他們的主義!成為他們堅定的支持者!在他回國後,傳播資本主義的毒!汙染廣大的無產階級接班人!罪大惡極!罪證確鑿!是人民的敵人!幸好!有我們的戰友看穿了他的險惡面目!向我們的組織揭發了他的醜惡罪行!他從頭到腳都是資本主義的流毒!罪人代老狗!你認不認罪?
代先生似乎有些茫然,有些不解。他思考了很長時間的措辭,平靜緩慢的說:“我離家時虛歲十歲,週歲不過八歲而已。但我是家裡最大的男孩,家裡孩子多,我想讓父母減輕負擔就離開了。我打定主意,哪怕餓死也不回去,因為只要我少吃一口,我的父母兄弟就能多吃一口。”
“我流浪了三年。那個年代風雨飄搖,沒多少人家肯請人,因為自己家都吃不飽。我找不到工,只能做乞丐。”
代先生彷彿又回到了課堂,他上課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