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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能夠為他做點什麼,但是算來算去,卻只剩下記住他。彥軒哥哥,我們回去吧。”
“去我那裡?”
“什麼時候了?”
“下午一點多。”
“請我吃飯,然後回單位。”
彥軒哥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強迫自己笑,只是同樣直視著他的眼睛。彥軒哥哥說道“好。”彥軒哥哥突然略帶感傷的補充道“小沫,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堅強到可以承受整個世界了。”
“彥軒哥哥不也一樣嗎?錯過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只有未來。”沒有經過大腦,這樣的話便脫口而出,這畢竟,是我內心深處的聲音。
坐到彥軒哥哥的車上我才後知後覺的問道“是雨堯給你打的電話嗎?”
“嗯,她嚇壞了,你一會給她回一個吧,你這個朋友,很好。”
“我怎麼在傅總那裡?”
“你同事叫了120把你送醫院去了,我和柏辰一聯絡,他把你從醫院接出來,然後我過來陪你。柏辰有急事出國了。”
“沒想到過程這麼曲折。”雖然很傷心,但是有他們在身邊,心裡卻很溫暖。
回去向關心我的同事們道了謝,我猜雨堯並沒有睡,就幹在下午不忙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雨堯說我沒事就好。她快要回來了,很快我們就要見面了。
晚上躺在床上,夜深人靜之時就愛胡思亂想。我想起了剛入學時的一節心理課,老師竟然讓我們一人寫一封信,當他聽說我們之中有人去世後,就會把這封信郵到我們制定的地址,給那個指定的人看。
我覺得很無聊,交了白紙,更別提什麼寄信的地址了。而Vern則顯得興致勃勃,寫了什麼我沒看,但是他最後卻要了我家老房子的地址。想到這裡我從床上一躍而起。看來,我需要回老房子那邊看看了。
第二天下班後,我邊摸索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回走,出國的時候,我斷了水電煤氣,決定就這麼空著。沒幾年,那邊就要拆遷建商業區,我委託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幫我在國內跟進此事。後來8000一平,就買斷了我所有的回憶。
再回去已經是高樓林立,好不容易找到了原先的社群,我打聽了一下信件郵寄的問題,還好社群告訴我,老地址的信件都會轉到這裡來,讓我不要擔心,來這裡取信就可以。就這樣,每天一下班,我就會穿過小半個城區回到這裡來看看有沒有我的信件。然後就在附近吃一口,吃的都是老味道,那些還在的,老味道。
第六天,我真的等來了我想要的信件,站在社群門口,我就撕開學校統一裝訂的信封,是一張折了三折的A4紙。裡面卻只有一句話。
“我希望能夠跟著它,魂歸故里。”
看到這句話,我笑了。想象著他寫這封信時嘴角是不是帶著狡黠的笑容。想他到底以什麼樣的心情猜測著未來。
我走進了最近的一家銀行。將A4紙連同信封一起,放進了碎紙機裡。
都道頭七是回魂夜,那麼,我就在海邊,是否能夠指引你,漂洋過海回故土?
第二天下班,一走出樓門,就聽到身後有車在不停的鳴笛,是一輛有點眼熟的賓士。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走到車後座的位置,果然從半放下的車窗裡看到了傅柏辰。
“上車說。”
我乖乖的去另一邊拉開了車門上車。
“一起吃個飯吧。”
“我還有事,咱們改天吧。”
“那好吧,你需要回去匹茲堡嗎?需要的話,我給你假。”
“不用,謝謝傅總關心。那,傅總我先走了。”
傅柏辰點了點頭,我笑了笑就下車了。我先去了喪祭用品商店,買了一束菊花。黃裡帶青的花瓣,真像墳頭瘋長的野草。
天氣越來越冷,晚上的沙灘上幾乎沒有人。我就坐在那裡,看暮色四合,聽潮聲奔湧。這一刻,天地真大,人,真渺小。坐累了,我就躺在沙灘上,幸好帶了厚衣服來,海邊的風,尤其大。
看著看著,我以為自己眼花了,仔細看了看。竟然是真的看到了流星。今天的天氣很好,夜空晴朗,萬里無雲,流星就在眾多的星子中,一閃而過。
我想起了兒時看過的童話,人就像星星,愛我們的人,就是夜空中一閃一閃的星星。
不過,都是會落的星星。
走的時候,我將菊花的花束拆開,都扔進了漲上來的潮水裡。
Vern,你會永遠,永遠活在我的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