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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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名七、八歲的小男孩嘻嘻地笑,“它如果會變化,衣服怎麼不變成豬毛?”
王八十連連搖頭:“不不,這不是豬仙,我說這定是有了女鬼。你們看這衣服,這衣服兜裡還有東西,真是女人穿過的,你看這東西……這可是尋常人有的東西?”他搬了張凳子爬上去,在母豬身上那件白衣懷裡摸出一物,“這東西,喏。”
眾人探頭來看,只見王八十一隻又黑又粗的老手上拿著一張金葉子,就算是村裡有名的李員外也拿不出手的足有三兩重的真金葉子。母豬自然不會花錢,衣服自然自己更不會花錢,那這三兩黃金是誰的?
王八十指指樑上搖晃的母豬:“這必是有怨女死得冤枉,將自己生前死法轉移到這母豬身上,希望有人替她伸冤……”
聞老書生立刻道:“胡說、胡說,懸樑就是自殺,何來冤情呢?”
王八十呆了一呆:“哦……”臉上竟有些失望,往眾人看了一眼,只見大家對那懸樑上吊的豬嘖嘖稱奇,看了一陣,也就覺得無聊,有些人已打算離去,心裡有些著急。
正在此時,忽然樑上的木頭髮出一聲異樣的聲響,在眾人紛紛回首之際,白綾飄揚,那頭吊頸的豬仰天跌下,“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豬身上一物受震飛起,直往人群中落去。
“啊—”眾人紛紛避讓,一人急忙縮頭,那物偏偏對他胸口疾飛而去,眾人不禁大叫一聲“哎呀”,那物在齊刷刷“哎呀”聲中正中胸口,那人撲通坐倒在地,雙手牢牢抓住一物,滿臉茫然,渾不知此物如何飛來。眾人急忙圍去細看,只見那人手中抓著一柄血漬斑斑的矛頭,矛頭上沾滿暗色血跡,顯然剛自母豬血肉之中飛了出來。
王八十蹲下撫摸那摔下的母豬,叫了起來:“這頭豬不是吊死的,是被矛頭扎死的。”
眾人復又圍來,眾目齊看那死豬,半晌聞老書生道:“王八十,我看你要出門躲躲,這……這頭被矛頭扎死的母豬,不知被誰吊在你家,必定有古怪,那黃金你快些扔了,我看不吉利,咱沒那福分,享不到那福氣,大家都散去吧,散去吧。”
眾人眼見矛頭,心中都有些發毛,紛紛散去,只餘下那手握矛頭的灰衣書生,以及呆住的王八十。
“你……”那灰衣書生和王八十同時開口,同時閉嘴,各自又呆了半晌,王八十道:“你……你是豬妖?”
灰衣書生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本要去萬福豆花莊吃豆花,誰知道這裡母豬上吊,身上飛了一把刀出來……”
王八十看著他手裡仍然牢牢抓住的矛頭:“這是矛頭,不是刀,這是……咦……這是……”他拿起灰衣書生手裡的矛頭,“這不是戲臺上的矛頭,這是真的。”
只見那矛頭寒光閃爍,刃角磨得十分光亮,不見絲毫鏽漬,和擺放在廟中、戲臺上的全然不同,真是殺人的東西,剎那之間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那灰衣書生忙自懷裡摸了一塊巾帕出來擦手,一擦之下,巾帕上除了豬血,尚有兩條長長的黑毛,他尚自呆呆,王八十腦子卻靈活,大叫一聲:“頭髮!”
兩條兩尺有餘的頭髮,沾在矛頭之上,最後落在灰衣書生擦手的巾帕之中,赫然醒目。母豬肚裡自然不會長頭髮,王八十舉起矛頭,只見矛頭之上兀自沾著幾絲黑色長髮,與矛頭糾纏不清,難解難分,他長大了嘴巴:“這……這……”
“那個……這好像是這塊矛頭打中了誰的頭,然後飛了出去,進了這頭母豬肚中……”灰衣書生喃喃地道,“所以自母豬肚中又飛出來的矛頭上就有頭髮。”
王八十顫聲道:“這是兇器?”
灰衣書生安慰道:“莫怕莫怕,或許這刀……呃……這矛頭只是打了人,那人卻未死;又說不定只是這頭母豬吃了幾根頭髮下肚,那個……尚未消化乾淨。”
王八十越想越怕:“這隻吃了頭髮的母豬怎會……怎會偏偏要掛在我的屋裡……我招誰惹誰了?我……”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冤,往地下一蹲咧嘴就哭了起來。
灰衣書生急忙將手中的矛頭往旁一放,拍了拍王八十的肩:“莫怕,也許只是有誰與你開個玩笑,過個幾天自然有人將實情告訴你。”
王八十哭道:“這一頭母豬也值個一兩三錢銀子,有誰會拿一兩三錢白花花的銀子來害人?我定是招惹了豬妖女鬼,纏上我了,我定活不過明日此時,今晚就會有青面獠牙的女鬼來收魂,閻羅王,我死得冤啊……”
灰衣書生手上越發拍得用力:“不會不會……”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