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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的禮儀指導。
若素無以言謝,只是望著安亦哲的側面。
彷彿,那些因他而來的暗黑影響,正在逐漸退去,生活中美好事物逐日增加。
收入可觀的輕鬆工作,媽媽一點點恢復肢體gong能,他給她婚姻和一片遮風擋雨的家園,待她和氣的同事與他的家人……
然而,她卻始終不安。
若素自嘲地笑,過慣苦日子,忽然富貴,竟覺得怕,可見不是發達的料子。
這時有工作人員引導來賓,往宴會廳方向去,又有人過來,在安亦哲耳邊提醒,“安市,等總領事先生致辭後,由您上臺致辭,請做好準備。”
安亦哲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側首,低聲問若素,“我待會上臺去,你一個人在臺下,沒問題罷?”
若素想一想,搖頭,她到時只要執一杯酒,站在人群裡,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說,只管注視臺上的他便好。
“你忍一忍,晚上回家獎勵你。”
若素一句“怎麼獎勵”話到嘴邊,轉一圈,又咽回肚皮裡去。
不知恁地,腦海裡便浮現出某電視劇裡的一句臺詞:肉償。
看上去一本正經的男人,笑得一臉流氓型格。
若素想,果然陪媽媽看電視劇貽害不淺,此時此地,那臺詞便如同烙鐵印在腦海裡似的,越是不想它跳出來,它越是挑釁般飄來蕩去。
若素望一眼站在身邊,穿一身鐵灰色西裝陪寶藍色襯衫的安亦哲,隱隱覺得如果她問了,安某人將會說出一句比“肉償”更驚世駭俗的話來。
安亦哲感受到若素的視線,垂眸微笑,“怎樣,老公英俊罷?”
“英俊!英俊得想踹你一腳。”若素聲若蚊吶。
安亦哲望著眼睛明亮,小小聲咬著牙說想踹他一腳的若素,溫柔微笑,“現在不行,晚上回去,任你蹂…躪。”
若素望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驚世駭俗的,在這裡等我!
這時招待酒會司儀上臺,請眾人安靜,奏兩國國歌,然後請出總領事文森特?奧蘭治?威廉海姆先生致辭。
若素看著總領事龍行虎步,三兩步上到臺上,發表簡短致辭,感謝來賓參加荷蘭總領事館舉辦的招待酒會,列舉荷中兩國深厚友誼,關係亦越來越密切,各層次人員來往頻繁,合作領域不斷擴大,雙方高度互信,長期友好,互利雙贏,全面合作地發展雙邊關係,並保持長期穩定健康發展。最後祝所有到場來賓,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隨後司儀宣佈安亦哲安副市長上臺致辭。
若素目不轉睛,看著他頎長優雅的身影,從容上臺,感謝荷蘭總領事館多年來在本埠為兩國友好往來所做出的貢獻,本城與阿姆斯特丹作為友好城市,之間關係多年來不斷深化,文化經濟政治交流日益緊密,祝中荷永結友好,共同蓬勃發展。
等他下臺,司儀宣佈招待酒會正式開始。
安亦哲在人群中一邊寒暄應酬,一邊慢慢向若素走來。
若素凝視隔著人群,一點點走近她的男人,頎長英俊,淡定從容,眼神堅定專注。
當他注視她,她會有一種,自己就是他世界中心的錯覺。
倘使這不是一場戲,若素想,那麼她將幸福得令所有女人嫉妒。
可惜——若素垂睫微哂,不教自己自做多情。
“小——素?”忽然身側傳來極不確定的男聲,帶著一點點驚訝與喜悅。
若素循聲望去,意外看見西裝革履,高大英俊的區耀祖,以及,他身邊,伴著一個穿白色夏奈爾連衣裙,胸…口別一朵手工製做縐紗山茶花的妙齡女郎。
“小素,你怎麼在這裡?”區耀祖驚詫莫名,望向若素。
伊穿一件黑色血肩掐腰及膝裙,肩頭披一條湖水色大披肩,雖非名牌,可是質料極佳,黑髮悉數攏在腦後,梳成一個圓髻,用一根別緻銀簪固定,光潔額頭,挺直鼻樑,清澈眼瞳,柔軟唇瓣,大宴會廳的暖暖光線,照在伊臉上,彷彿隱隱生輝。
若果說四年前沈若素給他的印象,是活潑開朗的可愛,那麼四年後的今天,若素已是經歷過苦難琢磨而成的淡然美麗。
區耀祖記得不過四個月前,在書城偶遇時,若素眉目間,還隱隱有潦倒顏色,然而此時此刻,伊已經褪去澀然,綻放華光。
是什麼,令若素有如此巨大改變?
他尚來不及說什麼,他身邊一身夏奈爾的妙齡女郎,便攀住他手臂,仰頭微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