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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沾滿口水的手指,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了。”
“唔……”路涼涼揉了揉眼,嘟著嘴坐起來,化妝師抓緊時間給她補了下妝,然後幾人下車。
活動直到傍晚的時候才結束,路涼涼此時已經是靠著意志力在撐了,她感覺現在要是給她一張大床,她絕對能夠睡上十天十夜不起來。此時場外還是有不少記者粉絲,幾個保安護著路涼涼一行人往保姆車的方向走,路涼涼罩著一頂大帽子,一邊小幅度地打著哈欠一邊側頭跟白霽修講話:“連連,我回去不想吃飯,你等我先睡一覺好不好,我實在太困了……”
白霽修張了張嘴,正想回答,眼角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光亮,下意識地,他側過身緊緊抱住了路涼涼——
“噗——”在喧鬧聲中,路涼涼清晰地聽到了刀刃沒入血肉的聲音,帽子掉了下來,她抬起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白霽修。
“你個賤|人,敢搶我的戚元哥哥,我要殺了你!!!”瘋狂的行兇者很快被保安束住了手腳,她手中的小刀掉在地上,上面已經浸滿了殷紅的血。
路涼涼的手緊緊攥住白霽修的肩膀,她抬頭,無措地、絕望地看向四周:“救救他!你們誰來幫我救救他!”
作者有話要說: 等收藏【托腮
☆、住院
30分鐘後,市中心醫院。
冠保匆匆趕到手術室門外:“白連怎麼樣了?”
他問了好幾遍,都沒有見路涼涼回答。
“涼涼……”冠保蹲下身,看著那個披頭散髮蜷在角落的人,一時間,竟無法再開口。
手術室的燈直到三個小時後才暗下來,護士推著人出來,冠保忙走上前,詢問情況。
“傷口很深,但還在送醫及時,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冠保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路涼涼:“人沒事了,你不跟上前去看看他嗎?”
好半晌,蹲在角落裡的人才終於動了動。
“冠保……”
“你說什麼?”冠保蹲下身子,湊近她。
路涼涼抬起了臉,冠保這才發現她的嘴唇已經咬破了,她一隻手顫抖著捂上心口的位置,再次張了張嘴,冠保這次聽清了她的話——
“好痛,冠保,我的心好痛……”
她就這樣滿身狼狽地蹲在那裡,用那樣一種茫然的、不知所措的語氣,喊著“我的心好痛”。
冠保的鼻子微微一酸,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白連這個人,對路涼涼有多重要,還好他沒事,不然這一次,路涼涼可能真的毀了。
白霽修第二天上午才從病床上醒過來,他睜開眼,看到醫院的天花板,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涼涼……”白霽修稍微動了動,腰側傳來的疼痛讓他緊緊皺起了眉。他忍著痛,一點一點半坐了起來,他將病房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路涼涼的身影,心下微微一緊,正準備按傳喚鈴,突然他的目光滯在了一處,怕自己看錯,白霽修又將身子往外挪了一點——
沒錯,那個蜷成一團躺在地板上的人,可不就是路涼涼?
白霽修的目光挪到一旁的沙發上,上面搭著一張毯子,毯子的下半部分已經被拖到了地上,肯定是這丫頭睡覺不老實,半夜從沙發上滾下來了,這麼冷的天,也虧她還能睡得這麼香甜。
想到這裡,白霽修又覺得有一些心疼,他敲了敲床板,地上的人還是一無所動,白霽修抽了一張紙巾,捲成一團,往路涼涼身上扔去,紙團落在她白糯糯的臉頰上,結果路涼涼只是毫不在意地伸手撓了撓,然後砸吧著嘴繼續睡。
小豬似的。
白霽修心裡滿是哭笑不得,讓這丫頭來陪護,怕是他半夜要真怎麼了,估計也沒人發現。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護士拿著記錄表走了進來,她看到白霽修醒來了很高興:“白先生你終於醒啦,昨天路小姐還……”
話未說完,地上突然有一團東西一蹦而起,直直地衝到了病床前:“連連你醒了!!!!”
白霽修稍稍抬起手,在她腦袋上輕拍了拍。
“你醒了怎麼都不喊我?”
喊得起嗎?白霽修無奈地笑了笑,剛剛起床那一番折騰,他現在都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
護士喊了醫生過來,檢查過後,醫生笑著道:“既然意識清醒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接下來只要注意休息,飲食清淡,大概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出去後,路涼涼趴在白霽修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