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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扔到水裡,引逗來成群的魚。
正得趣時,忽然被人矇住雙眼,滔滔一驚,用力將臉上的手拽下來,轉身一看,原來是老七,這才拍著胸口道,“七哥?你不是回寢殿了嗎?怎的又回來了,這樣悄無聲息,神出鬼沒怪嚇人的。”
老七將她手上的花拽過來,也薅幾片扔到水裡,笑道,“等了你這半日,方見你出來。”滔滔奇怪道,“等我做什麼?”說著目光落到老七面上,很是不好意思,輕輕指了指他眼眶,問道,“還疼嗎?”
老七將花一扔,滿不在乎道,“無礙,早就不疼了。”“對了,我等你是想告訴你,官家賞賜的馬下來了,你何時有空?我教你騎馬啊。”說罷滿臉期待看著滔滔。
滔滔頓時面露難色,只覺得現在幾人之間已是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便尋個藉口道,“我今日站得久了,有些乏了,改日再說吧,如何?”說罷抬手擦擦鬢邊的汗。
老七聞言,眼神有一瞬失望,但很快又開心起來,道,“也罷,你且回去休息,待你有精神了咱們再去,反正日子長著呢。”說罷向滔滔耳邊一湊,低聲道,“今日在御前,你肯幫我說話,我很開心。”
滔滔聞言,不由一怔,道,“我今日何曾幫過你?”老七道,“十三哥支援新政,我是反對的,你說‘榜下捉婿’的典故,不也是反對麼?不然你為何說岳父們要失望了?”
滔滔聞言,心裡涼上來,自己原是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居然讓老七如此誤解,也就明白為何方才說完那話十三面上會略有不悅,想來也是誤會了。
滔滔不禁後悔不迭,只得勉強抬頭一笑,見老七的臉近在眼前,忽然覺得他二人現在的姿勢好不曖昧,忙向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不想老七上前一步,扶住滔滔雙肩,向她額頭上輕輕一親,面帶微笑轉身離去。
滔滔一驚,待反應過來,只看到老七離去的背影。她不由有些著惱,呆呆撫著額頭被他親到的地方,心下煩躁起來,暗怪老七唐突。
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嬌俏的笑聲,道,“滔滔和七哥這一對‘兩小無猜’,還真是情不自禁呢。”滔滔聞言猛地轉過身,見瑜柔正掩著嘴溫柔立在面色陰沉的十三旁邊。十三一臉鐵青,雙眼眯成一條縫,想來是將方才滔滔與老七的親密盡收眼底。
滔滔見十三這副神情,心裡似被貓撓了一爪子,心神不定,又有些發虛,也沒心思想為何他會與瑜柔在一起。
瑜柔彷彿沒看出來十三和滔滔的異樣,自顧說道,“我和十三哥這是來的不巧了,倒讓我想起上次去垂綸亭,碰巧見她二人也是這樣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羨煞旁人。”
十三不待瑜柔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走。瑜柔柔聲衝他背影道,“十三哥,別忘了酉初在北宮門打齊,你還要教我騎馬呢。”見十三走遠了,瑜柔立時像換了個人,臉上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全然沒有方才的溫柔熱情,行個禮也不與滔滔說話,扭身便走了。
滔滔的血湧上來,耳朵裡清晰聽見血流的聲音,心裡那股子傲氣被激出來,徑直回了偏殿,向內侍小余子說道,“去告訴七殿下一聲兒,酉初在北宮門等他教我騎馬。”
時辰尚早,滔滔便對侍墨說,“替我妝扮精緻些。”侍墨深覺奇怪,問道,“郡主,你不是要騎馬麼?”
滔滔不答言,只道,“你只管如何鮮豔如何打眼如何給我妝扮就好,我自有道理。”侍墨聞言,便不再多問,使出渾身解數,將她打扮得精緻可人。描了遠山眉,貼上梅花花佃,塗了殷虹口脂,襯得她小小一張瓜子臉越發精緻。
滔滔又命侍墨開啟首飾盒,挑了個累絲黃玉祥雲釵簪在頭頂,又掛上一對長長的白玉牡丹花流蘇耳墜,一搖三晃,分外打眼。
滔滔換上玉色雲錦廣袖衫裙,又挽上桃紅色妝花緞披帛,在落地銅鏡前左右端詳一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她意氣風發扶著侍墨的手,蹭到北門外,不想來的太早,尚無人在,便拎著裙角站在樹下等著。
微風夾著青草氣息和清甜花香,輕輕吹起滔滔的衣角和髮絲,遠遠看上去飄飄若仙,美不勝收。
滔滔聽到馬蹄聲轉身時,正看到十三一身鴉青色騎裝,英姿挺拔騎在馬上,墨玉般瞳仁亮晶晶如同璀璨明星,牢牢盯著自己。滔滔見十三氣宇軒昂,一時也看住了,許久才收回目光,心下覺得有些尷尬,也不行禮,下巴一仰,挑釁地看著他。
十三目光一直在滔滔通身流連,片刻道,“你在等老七?”
滔滔聞言,脆生生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