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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方能如此裝扮。
上前見過禮,親自替皇后披了大氅,滔滔方扶著她的手,一起來至淑瓊軒。
今日淑瓊軒殿內正中只設鳳座,兩側雁翅排著數對桌椅。右側是外命婦之位,前排分列著各位宗室王妃,如安陽郡王王妃、北海郡王王妃、汝南郡王王妃、襄陽郡王王妃等,中間這排是特意為十一、十三、老七他們三個皇子的夫人所設,最後排則是宰相、樞密使等朝廷重臣的內眷。
滔滔見老七的夫人也在,心中十分詫異,老七不是被皇上關起來了嗎?論理她也不應在才是啊,許久也只是想不通,只得作罷。
鳳座左側是後宮諸妃並瑜柔的位置。前排首位照例是張貴妃的,下首是苗昭容並瑜柔,再下首是連婕妤,後排則是俞美人、朱美人並周姑娘等。
諸人都已就座,張貴妃仍未露面,滔滔不由冷笑一聲,她真是愈發放肆,往常家宴她遲到也就罷了,今日內外命婦都在,又是這樣重要的節日,她仍舊要裝模作樣,簡直是欺人太甚。
外命婦們也多多少少耳聞,張貴妃將用皇后儀仗去相國寺為公主祈福,見她此時仍未來,面上神色各異,不住覷眼向皇后方向望上幾眼。
滔滔上次雖試圖以典故讓皇上警醒,但卻並未聽說此事有變,想來那張貴妃又吹了枕邊風。她見皇后面上雖依舊端莊得體,卻已有幾次忍不住向杜鵑看幾眼,便知她心中矛盾。
若是不等張貴妃,傳到皇上耳中,指不定又要被成什麼樣子,若是等她,如此盛會,皇后和命婦竟然要一同等一個貴妃,傳到外朝免不了又是一番議論。
殿內氛圍正詭異時,殿外施施然進來一人,身著褕翟衣,按例梳著兩博鬢,裝飾大小珠釵各九朵,正是張貴妃。
她見並未開席,顯然皇后與諸人是在等她,不由面上顯出得意之態,唇角微微揚起,腳步越發搖曳生姿,一步三晃,也未向皇后行禮,竟扶著丫頭的手向自己位置上走去,待坐定後才略一欠身,道,“臣妾來遲了,請娘娘恕罪。”
皇后對她的張揚跋扈,目中無人視而不見,只微笑道,“貴妃要照顧公主,自然是忙,無妨。”她忽然向張貴妃頭上仔細瞧兩眼,不由一頓,見她眸中一股挑釁的意味看著自己,旋即斂了神色,側頭衝杜鵑囑咐道,“開始吧。”
滔滔見皇后斂了笑意,面上雖無甚波瀾,但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凜冽寒光。她不由也向張貴妃望去,這才明白皇后為何如此。
那張貴妃頭上竟未按后妃服制,裝飾九翬四鳳,而是按皇后服制,裝飾著九龍四鳳。她竟明目張膽到如此地步,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公然挑釁皇后威嚴,這已不是恃寵生嬌,而是有不臣之心。
顯然諸人皆也發覺,雖未言語,但眼中神色已無需多言。
宴會便在這種暗潮洶湧的氛圍下進行了一半,王妃們依次舉杯向皇后敬酒,說些吉祥話兒,氣氛倒比先時融洽幾分。
待輪到老七生母…北海郡王王妃敬酒時,她起身扶一扶鬢髮,帶著敷衍的笑意向皇后舉杯祝道,“臣妾恭祝皇后娘娘鳳體安康,吉慶祥和!”說罷用袖遮了面一飲而盡。
不想她並未落座,而是示意侍女將酒杯重新斟滿,滿面堆笑向張貴妃一舉杯,清晰說道,“臣妾恭祝貴妃娘娘貴體康泰,事遂人願。”
她如此行事已是大為不妥,且話說的也說得極有深意,一時滿殿寂然,諸人皆直直看她二人一唱一和,互相遙遙致意。
皇后卻依舊淡然,彷彿置身事外一般,鳳目微眯冷眼看著她二人,不發一言。
下首的襄陽郡王王妃猶豫片刻,十分為難,她素日甚少來宮中走動,此刻真是左右為難,許久才起身,也依次敬過皇后和張貴妃。
那張貴妃越發得意,眼角眉梢盡是小人得志之態,不時撫一撫冠上龍鳳,斜睨一眼皇后,見她只是淡淡的,看自己的眼神卻與從前不盡相同,竟讓人後背發寒。她旋即甩甩頭,暗怪自己多想,皇后一向懦弱,難不成還能突然改了性子不成。
待到汝南郡王王妃時,她扶了丫頭的手起身,只恭恭敬敬向皇后敬過酒便落座,並未額外敬張貴妃。
張貴妃見狀,唇邊浮起一抹冷笑,在她和滔滔面上來回打量,聲音不大不小,略帶諷刺說道,“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方才與北海郡王王妃一唱一和,將皇后不放在眼裡的舉動,令滔滔早憋了一股子濁氣在胸口,現下她又含沙射影諷刺自己與王妃,不由氣血上湧,冷笑道,“貴妃娘娘素日恪守禮法,又親自教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