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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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貴叛變,建
立天一教發生大大小小的衝突,他身為五仙教教眾又怎麼會沒挺身而出保衛著自己的土地呢。
“對了,劉姑娘我很是好奇,你夫君也是天策府將士嗎?”林今因為(暫時)眼盲,一路是被曲言孚扶著走的,路途漫漫,他閒來無事就想說話,自然是對唐門之人頗為好奇。
竟然有不怕死的敢娶唐家堡的人,是一種多麼大的勇氣。林今內心真實的感慨。
劉梨枝搖頭,又想到這天策軍爺看不見,才緩緩開口,“不是,他是萬花谷的醫者,前幾日來信說中原戰亂,他身為醫者自是不會冷眼旁觀。”她語氣頓了頓,似乎想到那笑的溫和之人,臉上也是泛出一種柔情,可隨即變成了一抹悲哀,她此刻最希望
的不過是他的生,再無其他所期。
“真是醫者父母心。”林今感嘆,他也曾見過幾個萬花谷出來的人,溫文爾雅博覽群書,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一看就是好相與之人,“你夫君有如此心腸,必定平安無事,無須擔憂。”
“嗯。”劉梨枝心寬了些。她還沒有見到他人,自是不會望斷他的生死。況且,她也只希望他生,即使是這亂世。
林今是嘮叨之人,就愛說些閒言碎語,可偏偏這兩人是悶葫蘆,一問一答根本就聊生無趣,他乾脆也不開口就這麼沉悶的走著。
潼關快要到了的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人,來人依舊是高馬尾張揚,一張素白精緻的臉,一把輕劍一把重劍,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衣裳,騎著雪白的高頭大馬。
那人眼神冰冷,可在觸及到閉著眼睛斷了一隻手臂的林今,神色裡有了絲驚慌。
“林今。”他聲音清冷,濃濃情緒都在這低緩的一聲中,眉眼裡也多了哀愁。
“。。。。。。葉雪衣?!”眼不能視,兩耳倒是敏銳,林今微微詫異,尋著那聲音方向撇過去臉,“你怎麼在這裡?”
葉雪衣什麼話都未說,他從馬上下來,深吸了口氣才不至於自己聲音變調。
“安祿山叛變,山河有難,我自是也想盡一份力。”
林今濃眉皺緊,不贊同的說道:“我們打仗哪裡需要公子哥,就你一人之力也做不了什麼,你還是趕快離開為好。”
“我跟那些紈絝子弟不同,再者。。。。。。”葉雪衣似是難為情,說不下後面的話,可就是堅決表示不離開,要跟著他們一起往潼關幫忙。
林今拿他沒辦法,事實上他是真不覺得一個公子哥來這種戰亂之地能有什麼作用,但他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阻止他。如果他手眼完好他說不定還能將對方制服住。
“你看不見還是上我的馬吧,這樣我們也能儘快趕到潼關。”葉雪衣滿臉疼惜的看著林今,語氣卻是不溫不火,他也不顧林今是否有意見,自己上馬之後一把將他拉上來抱在了懷裡。
身後是溫熱的胸膛,林今頗有些不自在,不過他此刻確實不方便,也就沒說什麼。
葉雪衣垂下眼勾起了一個笑容。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
曲言孚忍不住好奇,只不過什麼都沒說,安靜的跟在了後面。反正對他而言,他更擔心的是項識鶴的安危。
越接近潼關,戰爭的肅殺殘酷也越發顯得清晰滲人,來不及處理的屍體被野狗老鼠之類啃噬的面目全非,有的則是大片大片的屍體埋在了土坑中,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林今就算不睜開眼也知道是怎樣的人間地獄,他感覺到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心裡不由暗笑,身後之人不過年歲雙十,害怕和恐懼也是情理之中。葉雪衣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將頭埋在林今背後,壓低著嗚咽的聲音。
“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林今淡淡的開口,他雙眼還能看見時,在洛陽在天策府就已瞧完了人間煉獄,如今目不能視又還有什麼可怕。
“不,我不會走。”葉雪衣沉悶著聲音,他偷偷從山莊出來,怎麼甘心輕易離開,現在又見到林今這幅摸樣更是無法離開。“我心意已決,哪怕再殘忍,哪怕我會死我也不會離開。”
林今嗤笑一聲,再也懶得勸,只將自己沉淪進黑暗中忘卻曾經的一切。
到達潼關,恰逢兩軍休戰時刻,有林今這天策軍爺擔保,他們被安排在一處等著項識鶴過來。曲言孚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每每不過一息就忍不住走出帳篷想要看看他什麼時候過來。他按壓著自己的胸膛,強迫停下來坐在一處休息。至於劉梨枝也是擔憂自己的夫君,雖沒有曲言孚誇張也是頻頻往帳篷門口望去,之前領他們來的小兵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