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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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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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發中心大廳裡有一群戴著藍色鴨舌帽的學生,排成鬆散的兩列,等著參觀實驗室。斯坦利繞開這群興奮不已的小動物,把身份識別卡放到掃描器上,通往管制區域的玻璃氣壓門滑開了,他快步穿過空蕩蕩的走廊,走向電梯。手機震動起來,又是傑森,斯坦利直接關了機,按下標記著“地下5層”的按鈕。
通往冷凍庫的路上並沒有警衛,但他每走五六步就要停下來對付掃描器、防爆閘門和密碼鎖,一遍又一遍地證明自己確實是加斯帕·斯坦利。監控室在冷凍庫右側,很小,正好能容納一張桌子和一張轉椅,一堵三十厘米厚的玻璃牆把它和冷凍庫分隔開來。斯坦利把身份識別卡□□連線監控系統的凹槽裡,抽調出所有訪問記錄,條目很短,近一年來只有傑森會常常到這裡來,平均每週一次,看起來一切正常。其餘的零碎記錄都來自通風管道工程師或者“剃刀”組的研究人員,他們都沒有進入冷凍庫的許可權。斯坦利檢查了庫存,五個分割槽都亮起綠燈,沒有哪怕一毫克的藥劑曾經離開過這個龐大的地下鐵箱。
斯坦利盯著資料看了一會,換上防護服和手套,開啟了冷凍庫的氣壓門。燈光刺眼,通風管道在牆壁裡發出低沉的隆隆聲。
他拉開了離他最近的櫃門,裡面是空的,只剩鋁製支架。斯坦利開啟了第二個保溫櫃,然後是第三個和第四個,同樣空空如也。
上帝保佑我們,他想,防護服過濾器發出微弱的噝噝聲。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阿勒頗和Apophis的一切都是虛構的
☆、7
7。
斯坦利看著傑森·科爾曼的車轉過最後一個樹叢掩映的彎道,車頭燈在暮色裡像山頂的烽火一樣顯眼。再過三分鐘這輛黑色的蓮花就會到達研發中心大門,五分鐘時間透過安檢,一路綠燈,進入管制區的電梯。斯坦利想象著聲敏燈隨著傑森的腳步一排排地亮起,走廊變成一條慘白的隧道,延伸到他的辦公室門外。
電腦發出尖細的提示音,斯坦利快步從玻璃窗邊走開,拔下那個郵票大小的快閃記憶體盤;複製“剃刀”專案的財務記錄花了比他預想中長得多的時間,他的私人電腦上只有一小部分關於Apophis的資料,缺頭少尾的殘片,但也足夠一個嗅覺靈敏的好記者盡情發揮了。傑森不信任電腦,最關鍵的資料都在他的筆記本里,畢竟迄今還沒有程式能擊敗傳統而忠實的紙和筆。斯坦利把那枚滿載資料的晶片貼到空煙盒內側。還不至於公開這些資料,他告訴自己,只是以防萬一。
怎麼樣的萬一?
敲門聲響了起來。斯坦利關掉了電腦顯示屏,把煙盒放回衣袋裡,撥了嵌在桌面上的按鈕,電子鎖彈開了,響亮的咔嗒一聲。鬥獸場的柵欄,斯坦利想,獅子進場。
皮鞋踏在厚實的灰色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傑森環視著辦公室,像是在尋找不存在的埋伏。他看起來完全就是在機場等了超過六小時的樣子,歪斜的領帶和起皺的襯衫,眼睛像鑲在鉛板外面的玻璃。有那麼荒謬的幾秒,他們像兩個擊劍選手一樣互相打量著,揣摩對方的意圖。斯坦利首先移開了目光,看向保溫箱裡被太陽燈照亮的棲木,那裡面早就沒有蜥蜴了。
“我以為你要等明早的火車。”
傑森隨手把行李袋丟到地上,“兌現了些人情,艾迪正好有一架龐巴迪停在蘇黎世機場,美妙的巧合。假如你接電話的話,我是會告訴你的。”
“我忙著清點庫存。”
“有點超出你的工作範疇了,不是嗎?”
“消失的藥劑足夠灌滿兩個標準加壓罐,或者把一箇中型城市從地球表面抹掉。”
“三個,如果投放供水系統的話。”
“這不好笑。”
“它們是政府財產,”傑森摸出煙盒,抖出一支來,想起了什麼,又把它塞了回去,“白廳樂意把它運到鳥不生蛋的坎布里亞,和濃縮鈾鎖在一起,或者扔在倫敦市中心,都輪不到我決定。”
“把它賣給軍火商就是你的決定了。”
“生意。你明白IntelGenes不是一個慈善組織,對嗎?”
“我們也不是一個傭兵組織,原則是——”
“你真該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加斯帕,”傑森把玩著火機,點著,再熄滅,“假如你想談談你的手有多幹淨,我們總是可以從東非專案講起的。去年堵在門口的那群人道主義嬉皮士要是知道是誰授權放行那些藥品,你和你的實驗組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