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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唸叨了一聲,又相視一眼,隨後一起看向了一臉木訥呆住的唐素素。
唐素素一張臉陰沉了下來,沒了再動手的意思。
傳法護身符乃是上清宗絕學,只有內門弟子能修煉,卻非所有人都能練成,只有對陣法之類的有相當造詣的人才有可能練成。另有一點,一般也沒人會修煉這個功法,因為練成對自己沒什麼作用,這純粹是耗費自己修為成全別人的功法,修煉過程中的嘗試就要耗費不少修為,得不償失。
目前的上清宗也只有東郭浩然會這個,哪怕羅元功等長老也不會,由此也代表東郭浩然在陣法造詣上的確不凡。
一見牛有道有上清宗的‘傳法護身符’護體,牛有道是不是東郭浩然的弟子已經不用多說,東郭浩然若非是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加持給對方,如此繁複的術法也無法施展出來。
牛有道晃了晃震的有些發懵的腦袋,慢慢爬了起來,撫著胸口捋順了氣,環顧一個個盯著自己的複雜眼神,有暴怒的衝動,尤其想罵唐素素一個狗血噴頭。
最終還是介於這老太婆太猛了,一言不合就是殺招,隨便一掌就可以滅了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得不忍下了,得想辦法過這一關才行。想了想,什麼也沒說,走回了東郭浩然的遺體旁,拉起掀開的破爛布幔重新蓋好,扯起藤索掛在了肩頭,抬起擔架,拖著往回走。
什麼意思?眾人愕然。
待發現他是離開這裡,蘇破閃身而出,攔住了牛有道,問:“你要去哪?”
牛有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可能找錯了地方。”說罷,又拖著擔架繞開了他,窸窸窣窣蹚著雜草荊棘繼續前行。
眾人感受到了一股孩子氣,能理解,畢竟是還沒長大的少年。
蘇破瞅了眼唐素素,偏頭示意了一下,示意賠禮道歉。
唐素素扭頭一旁,神情淡漠冷酷,沒有賠禮道歉的意思。
蘇破無奈,只得再次閃身攔住了牛有道,嘆道:“剛才是誤會,你沒找錯地方。”
“找錯了,我要帶師傅回家。”牛有道堅持己見,再次拖著擔架繞開他。
這倔強之言讓人莫名體會到了一股心酸滋味,不遠處貌若天仙的唐儀心中不忍,有些欲言又止,但宗門長輩在此,輪不到她來做什麼決定。
蘇破手一伸,摁在了牛有道的肩頭,令牛有道難以動彈,溫言相勸道:“沒錯,這裡就是上清宗,跟我們走吧!”順手卸下了牛有道肩頭的擔架。
牛有道雙手往左右袖子裡一鑽,抱在胸前,一身破棉襖,破鞋露著腳趾頭,一身的魚腥味,腰上掛著竹筒、彆著柴刀,髒兮兮不自知,還臭著一張臉抬頭看天,一副不想理誰的樣子。
這是不知自己有多醜嗎?蘇破有些哭笑不得,招了下手,過來兩名弟子,左右架了牛有道胳膊。
“你們想幹什麼?”牛有道左右瞅著,驚叫連連。
那兩名弟子不管他,架著他往林中飛掠而去,直接走人。
蘇破隨後又招來兩名弟子,將東郭浩然的遺體給抬走了。
讓其他弟子退下後,現場只剩下了三位長老,此時羅元功才對唐素素道:“師妹,你剛才做的有點過了。”
唐素素冷聲道:“這小子明顯在胡說八道,還不知是誰派來的奸細。”
羅元功:“傳法護身符怎麼解釋?”
唐素素梗著脖子爭辯道:“你們聽他的談吐,像是山野村民嗎?”
羅元功:“這個可以慢慢查證,不至於不聽解釋就匆忙下毒手,你是怕他做上清宗掌門吧?”
唐素素目光避開他的眼神,不冷不熱道:“二師兄,你想多了,東郭浩然弟子眾多,掌門的位置輪誰也輪不到他頭上。”
羅元功輕輕搖頭:“東郭率領座下弟子齊出,如今只回來一具遺體,怕是和唐牧的情況差不多,但凡有一個倖存者,東郭也不置於在一個外人身上施下傳法護身符,也輪不到這小子將其遺體帶回來,怕是沒了辦法才如此,我就不信你心裡沒點數。”
唐素素指向上清宗方向,沉聲道:“若真如此,按門規,師兄是準備讓這個無名小子來執掌上清宗嗎?”
羅元功沉聲喝道:“那你也不該這樣做,你當其他弟子都是傻子嗎?你當大家看不出你的企圖?唐牧臨終前為何要把所有內門弟子給招來做見證?不就是防備有人篡改他的遺命?你這樣做,讓大家怎麼想?謀殺掌門的罪名你擔的起嗎?屆時就算換個人來做掌門,名不正言不順,又何以服眾?你是想讓上清宗留下內亂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