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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帥下令撤退,那麼情況就不同了,他們的潰敗逃跑就變成了奉命撤退,逃脫之後不會被問罪。
“社侖,哪裡走?”隨著一聲暴喝傳來,對面一員魏將帶人攔住了去路並衝了上來。
社侖和麾下兵將們臉色大變,幾個部將立即揮舞著兵器指揮一些柔然兵衝上去擋住魏軍。
這些柔然兵本身只是勉強壯著膽子跟在社侖等人身邊,真正要讓他們與為魏軍拼命又心中害怕,無法發揮戰力,再者步戰不是他們所長,很快被魏軍殺散。
“快護著大帥先走!”一個柔然大將大吼一聲,提著彎刀向魏軍迎上。
趙俊生雙腿一夾馬腹,戰馬衝上來卻見對方舉刀劈來,立即止步立身揚起前蹄,嘶叫一聲。
馬背上的趙俊生手中長矛瞬間刺下,這柔然大將的刀還未劈中戰馬,就被趙俊生一槍刺於馬下。
“社侖,給我留下!”趙俊生大叫一聲,打馬向社侖逃走的方向追去。
又一個柔然大將帶著幾個兵卒轉身回來阻擋,馬背上的趙俊生幾招楊家槍法施展出來,剎那間刺死幾個柔然兵,又一槍敲在那柔然大將頭盔上,對方雙眼一翻倒在地上。
“社侖不許走!”趙俊生把長槍掛在得勝鉤上,從弓囊中取下長弓,反手從箭壺中抽出一箭,張弓搭箭向社侖模糊的背影射過去。
“嗖”的一聲。
只聽得一聲戰馬的痛苦嘶叫聲傳來,就聽見社侖大叫:“啊呀”摔落下馬。
趙俊生心中大喜,他對這一箭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距離有些遠,視線也不太好,等他拍馬追到社侖落馬的位置,社侖身邊的幾個護衛立即掉頭過來營帳,趙俊生手中長槍刺出六七朵槍花,幾個護衛胸口紛紛被洞穿後倒下死去。
再一看社侖,這傢伙剛才根本沒有被箭矢射中,被射中的是他胯下的戰馬,戰馬吃痛之下把他掀翻在地,摔得他渾身骨頭都差點散架,幾乎就要了他這條老命。
“來人,綁了!”
等趙俊生帶著兵卒綁著社侖回到柔然軍的營地,此時營地內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只看見他和花木蘭帶來的人馬正在圍殺最後留在營地內一些反抗的柔然兵。
這些柔然兵見突圍、逃走無望,只好丟下兵器投降,人數約莫有六百餘人。
趙俊生看見花木蘭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跳下馬跑過去把她渾身上下打量一番:“木蘭,你沒事吧?”
花木蘭見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沒事,俊生哥哥你就放心吧,這些都是柔然兵的血!”
趙俊生點點頭,看了看那些投降的柔然兵,又扭頭看了看空蕩蕩的營地,疑惑道:“那些被俘得救的兵卒呢?”
“都追殺柔然潰兵去了,攔都攔不住!”花木蘭說完,掃了旁邊蹲在地上的柔然兵俘虜,說:“俊生哥哥你休息一下吧,我讓派人把這些柔然兵都捆起來看管!”
“好!”
趙俊生答應一聲,把長槍丟給一個親兵,從馬背上取下水袋灌了一口酒。
“都尉,都尉,您過來看看!”高修跑過來抱拳稟報。
趙俊生跟著高修來到一輛被驚馬群撞翻的馬車旁,幾個木箱子散落在地上,其中一個木箱子已經裂開,十幾個金餅散落在周圍。
趙俊生眼睛一亮,蹲下拿起一塊金餅在手裡掂了掂,抬頭詢問:“這樣的木箱子有多少?”
高修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唇,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要冒煙了,“一共有四輛馬車,初步估計最少也有四千,也可能有五千金,零零散散還有幾箱子銅錢!”
毫無疑問,這批金子是從金陵大營的魏軍那裡繳獲的!在軍營之中本不用上錢財,有錢財也買不到商品,不過每位領兵大將都會在軍營中準備一些金子和錢財,作用主要是用來賞賜給兵將們,激勵士氣!
安原家中從祖父開始就效力與拓跋氏,這一代父子三人都是大將,家中良田牧場數十萬畝,牛羊馬匹無數,還有各地商鋪每年賺取的錢財堆成山,他根本不缺錢。
沃野鎮將拓跋劍乃是宗室,家中富貴自不必說,萬度歸的財富雖不及這二人,但也是小有資財,他們三人在軍中準備這些金子留作日後賞賜給部下兵將,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趙俊生起身看了看高修,兩人對視一眼,趙俊生悠悠道:“弟兄們日常要操練,還有押運任務,受凍捱餓不說,累死累活還吃不飽,咱們得多為他們打算才是啊,子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