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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沒再出聲,等於是變相承認了這一點。
趙俊生道:“我承認這是一個講人情的世道,但是人情不能大於天,否則世道必將崩壞,天是什麼?天是法,是規則!你們看看現在的大魏是個什麼樣子?就是因為沒有法,有法而不能施行。鮮卑人以蠻橫的武力和殺戮強行統治天下,以至於各地亂象四起,百姓不斷奮起反抗,就連在皇位的繼承上也要搞得國力元氣大傷!”
崔浩聽趙俊生把這件事情扯到了朝堂之上,想起拓跋健已死,也不知道平城那邊的情況如何,急忙問道:“趙使君,我等被關在這牢房中已十餘日了,對外界訊息一無所知,不知平城那邊局勢如何?燕國戰事最終結局如何?”
趙俊生:“班師的時候,雙方誰都沒有討到便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至於平城那邊,現在塵埃已落定,先帝嫡長子,也就是四歲的皇子仁繼承了大統,此事由保太后、中常侍宗愛和一干統兵武將主持的。樂安王拓跋範、建寧王拓跋崇因爭奪皇位的繼承失敗,當場被殺!”
崔浩和寇謙之聽完稍稍鬆了一口氣,也就是現在朝廷主事的應該是保太后,宗愛是保太后的幫手,皇帝拓跋仁只有四歲,明顯不能做主,他們如果返回平城,憑藉與保太后和宗愛還算良好的關係官復原職應該問題不大。
崔浩看著趙俊生:“使君打算如何處置我等?”
“殺人者死!”
“什麼?”崔浩憤怒的站了起來,“趙俊生,你怎的如此心狠?”
寇謙之擺手:“伯淵,算了!趙使君說得沒錯,也沒做錯,只有嚴明法紀、整頓綱常才能讓社會安定!”
他說完,扭頭看向趙俊生說:“趙使君,人是我殺的,與崔伯淵、我這幾個徒兒和幾個隨從們無關,他們應該是無罪的吧?”
趙俊生點頭:“沒錯,他們無罪,明日天明,他們就會被放出去!”
“多謝!”寇謙之倒了一碗酒敬趙俊生。
趙金生拿起酒碗喝乾,“國師不必謝趙某,他們若犯了事,任何人說情都沒用,現在他們沒犯事,就算想留下來陪你一起,本將軍也決不允許,監獄的經費開支是有限的,不能讓人白吃白喝!”
一刻鐘時候,趙俊生帶著裴進和親兵們走出了監獄。
裴進猶豫了一下對趙俊生說:“將軍,我聽說國師是東方先生的師傅,此事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一聲!”
趙俊生苦笑:“這事瞞得住麼?也不能瞞啊,日後若是被他知道了,心裡難免會埋怨我太不近人情,這麼大的事情都要瞞著他,是不相信他!”
裴進嘆道:“屬下是擔心國師畢竟是東方先生的師傅,將軍若是要秉公辦理,東方先生心裡難免會有芥蒂啊!”
趙俊生搖搖頭:“沒辦法啊,我若是對別人公正嚴明,對自己人卻徇私枉法,豈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如何服眾?”
“可是······若秉公辦理,這可是殺頭之罪,將軍與東方先生豈不是有殺師之仇?日後東方先生還如何在將軍麾下做事?”
趙俊生停下來扭頭看著裴進:“是我要殺寇謙之麼?是法要殺他!我趙俊生只不過是法的堅定執行者,我跟他又沒有私仇!”
次日一早,崔浩及三個隨從和寇謙之的三個徒弟被放了出來,崔浩立即讓隨從去買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平城想辦法營救寇謙之,目前也只有借用朝廷的力量。
按理說寇謙之作為國師是朝廷重臣,趙俊生一個州刺史是無權處置他的,但是寇謙之和崔浩二人在遼東戰場偷偷跑了,做了逃兵,實際上等於放棄了官職和爵位,而且在右北平被抓之時又沒有表明身份,若是當時表明了身份斷不至於發生死人事件,所以直到現在為止,寇謙之都是黑戶,既然是黑戶,趙俊生自然就不必上報朝廷。
早上,花木蘭來到刺史府就聽說了崔浩和寇謙之的事情,她立即找到趙俊生說:“俊生哥哥,你這麼做只怕不大妥當,寇老道怎麼說也是國師,你一個地方刺史是無權處置的,我覺得還是上報朝廷吧,就算是一個普通人,若要依照律法執行死罪也要上報朝廷相關衙門批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