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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生輕輕落在圍牆下的草地上,夜間的姚府並不是很安靜,燈火通明,不時有家丁侍女走動。
他粗劣的觀察了一番,這宅院只怕不下二十幾畝的佔地面積,亭廊、花圃、閣樓、蓮池應有盡有,在這睢陽城內他姚德生一介商賈的宅院竟然如此氣派還真不愧是有人撐腰,要知道在北魏有錢可不是大爺,再有錢也只不過是權貴人物碗裡的肥肉。
“咦,怎麼後堂那邊家丁侍女走動比較多?”趙俊生髮現後堂所在的位置人員走動頻繁,傳出的聲響也比別處大,他於是專挑暗處行走穿梭,小心翼翼的避開宅中人員。
潛行到一條迴廊轉角處,他正準備快速透過花圃,旁邊卻走過來一個年輕的家丁,他心中一動,躲在廊柱後等這家丁走過,他立即閃身出來一記手刀切在對方脖子上,對方眼睛一翻便暈過去,他拖著這家丁來到暗處扒下此人的家丁服飾換上,從衣裳下襬撕下一塊布蒙著面,把人藏好之後向後堂靠近。
他悄悄來到後堂門前不遠處一棵大樹下,發現後堂堂屋內通亮,隱隱坐著幾個衣著華貴的人,門前有兩個佩刀護衛站崗,似乎不是這姚府中人,屋簷下亮著幾個大紅燈籠,光線十分明亮,想要正面靠近而不被發現幾乎不太可能。
這時一陣威風吹過,蹲在樹下的趙俊生似乎聽到了一陣衣裳被吹動的輕微聲響,他心中一凜,附近藏著另外一人?難道是先前潛入姚府的那黑衣人?
他立即轉頭四處觀察,卻一無所獲,這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由輕輕仰頭向樹上看去,心中不由驚呼一聲:“我擦!碰見同行了!”
他頭頂的樹上竟然藏著一個黑衣人,他居然事先沒有察覺,而樹上的黑衣人似乎也沒有發現樹下早已蹲了一個人。
他屏住呼吸,無聲無息的悄悄退開,等遠離大樹後迅速離開姚府。
沒過一會兒工夫,他來到了姚德生在城內的門面店鋪亨通布莊外,左右看看,四下無人,然後他把鋪面門前的旗幡取下來拿在手裡,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摺子,拔出蓋帽吹了吹,火摺子便冒出了一簇小火苗,湊到旗幡下,旗幡很快燃燒,散發出一陣刺鼻的氣味,他一手捅破鋪面旁邊的窗戶紙,迅速把著火的旗幡從窗戶丟了進去,片刻工夫,鋪面的大量布料就燃燒起來,趙俊生見狀迅速離開,又順著原路返回姚府。
來到了後堂所在房子的側面,他快速奔跑幾步,雙腳在牆壁上如同幻影般的連踩幾下,身體就竄上了屋簷下的房梁,然後一個倒掛金鉤,身體擺動幾下,雙手抓住屋簷,整個人再往上一番翻就上了屋頂。
他躡手躡腳來到後堂所在的屋頂,抬眼看去,後堂門前的大樹上漆黑一片,但他感覺到那黑衣人應該還在。
趙俊生趴在屋頂,輕輕揭開一塊瓦片,露出一個屋頂洞口,就看見後堂堂屋內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年,都是中年人,其中一個就是姚德生。
只聽姚德生說道:“姐夫,您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三年了,也應該往上動一動了,若是需要打點,小弟這裡還有一些資財,您要多少隻管開口!”
坐在姚德生旁邊的中年女子賠笑道:“就是啊,姐夫,咱們都是一家人,您的官位越高,我們也跟著受益,若是有機會,您可千萬別放過,就算讓我們傾家蕩產也不在話下!”
“姐夫?”屋頂上的趙俊生聽得心中一動,難道是縣丞柳福林?好像除了此人之外,姚德生就沒有別的姐夫是做官的吧?等等,藏在樹上的黑衣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是來殺姚德生還是殺柳福林的?又或是有什麼別的企圖?這柳福林、姚德生兩郎舅該不是人品太差,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想殺他們?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人頗有官威,他聽妻弟夫婦都這麼說,也沒有把他們當外人,喝了一口茶說道:“話是這麼說,若是有機會誰不想往上爬?可官場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啊!不過······我收到訊息西征大軍還在班師途中,但皇帝似乎已經先行返回平城了!在皇帝西征期間,南朝劉宋似乎不安分,先後在譙縣和東邊的徐州增兵,現在朝中有傳言說皇帝打算南巡,很有可能會來睢陽嚇一嚇劉宋。若是能在接待皇帝這件事情上做出一些功勞就好了。對了,這段時日你這邊也安分一些,別儘想著謀奪人家家產、打壓別的商戶,別在皇帝南巡期間給我搞出事來,若是壞了我的好事,我饒不了你!還有,你們都給我閉緊嘴巴,別到處亂說!”
這個訊息讓屋頂上的趙俊生也是一愣,他知道現在的皇帝是道武帝拓跋燾,今年好像才二十歲,北魏此時的都城在平城,也就是後世的山西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