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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用八十緡的低價賣下這店還真是敢開口。

趙俊生忍不住心裡嘀咕了一句,他從記憶中知道,以前他這間店的生意是很好的,因為這間店在兩條街道的交叉十字路口,地理位置好,人流量大。

自從去年開始,這姚德生就看上了這家店鋪的位置,想要盤下來,當時趙貴還沒死,自然不肯賣出去,姚德生就仗著自己財雄勢大聯合其他布店、裁縫店、成衣鋪進行打壓,不但截斷貨源,還進行價格戰,趙貴這小本生意哪裡是對手?一氣之下就病倒了,就此撒手人寰,店內的生意也是每況愈下。

趙俊生笑了笑,起身對姚德生拱手道:“實在對不住,當時我店裡經營不下去了,急需錢財週轉,所以才找到姚掌櫃想要把這間店盤出去,不過如今我卻是沒有賣店的打算,您看我這店裡的成衣都已經賣出,資金方面也不再那麼緊張,所以······讓姚掌櫃白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見諒,見諒!”

姚德生背後左邊的隨從忍不住說道:“趙掌櫃,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當初可是你找我家老爺要賣店鋪的,如今我們老爺誠心上門跟你談價錢,你卻又不想賣了,做生意可不是你這麼做的!”

姚掌櫃對隨從擺了擺手,呵呵一笑,“趙小兄弟,這樣,我再加十緡錢,你看如何?”

“姚掌櫃,這不是加錢的事啊,您老也知道,這店鋪是我阿爺傳給我的,如果不是被逼得沒辦法,誰會把祖業給賣掉?你說是不是?再說了,這店鋪是我唯一的立足之地了,若賣了它,我就得流落街頭,您總不能讓我睡大街不是?”

姚德生看著趙俊生,略作沉吟道:“趙兄弟,你自己開個價,鄙人若是覺得可以,咱們就成交,若是鄙人覺得價錢太高,鄙人就當沒來過,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日後見面了還得一起吃酒!”

趙俊生不由苦笑,連連拱手作揖:“姚掌櫃,這真不是錢的事······”

“得了,鄙人明白了!”姚德生起身,對趙俊生拱手道:“日後趙兄弟若是想賣了,還可以來找鄙人!”

“實在對不住,讓姚掌櫃白跑一趟,您慢走!”趙俊生拱手作揖,目送姚德生帶著兩個隨從離去。

姚德生帶著兩個隨從離開趙記製衣店鋪後放慢了腳步,原本一副彌勒佛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副陰沉得可以滴水的臉孔。

跟在右邊的隨從出聲道:“老爺,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您為了得到這個店鋪可是謀劃了一年多啊,此時放棄,這一年多來所作的豈不都白費了?”

姚德生沉著臉用陰冷的語氣道:“趙記製衣這麼好的地理位置,趙氏父子不懂經營,簡直是暴殄天物!本老爺既然看中了它,就絕不會輕易放手,不得到它絕不罷休!”

“老爺,那姓趙的小子死活不肯賣了,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姚德生冷笑道:“既然這小子不識抬舉,那就向給他來點開胃菜!這樣,你附耳過來!”

左邊隨從上前附耳過去,姚德生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從聽得連連點頭:“明白,小的知道怎麼做了!”

趙記製衣店鋪內,花木蘭從後院走到趙俊生的身邊問道:“俊生哥哥,這個姚掌櫃是來做什麼的?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趙俊生搖頭嘆道:“這姚大掌櫃來者不善吶,他想盤下我這店鋪,如今我雖還欠著染布坊不少貨款,但也還沒到賣店鋪的地步!其實我們店鋪以前生意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因為這姚掌櫃看上了這店鋪,才心生歹意聯合染布坊、城內所有布莊和裁縫鋪打壓我們趙記製衣,染布坊不再給我們供貨,城給其他布莊、裁縫鋪、成衣鋪子都聯手壓價,以致於我趙記製衣經營困難,寸步難行!”

花木蘭聞言憤憤不平道:“沒想到這個姓姚的如此可惡,若他再來,我定要打斷他狗腿!”

趙俊生怔怔的看著花木蘭,花木蘭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太淑女,臉色頗為尷尬,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一介女流哪能跟他動手?”

趙俊生搖頭道:“直到目前為止,姚掌櫃所用手段都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並未動粗,我們若先動粗就落了下乘,也容易給人留下口實!對了,我先前縫製了一條新錦幡,你幫我把舊幡取下來,把新錦幡掛上去吧,換一個醒目的招牌希望能夠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力!”

“好!”花木蘭答應,轉身從裁縫工作臺上取了新錦幡就走到門外換下舊的,然後回到後院去打掃衛生。

這時外面卻又走進來一人,一看才得知這是興源染布坊的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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