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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不斷閃現,人影騰挪閃避,沒有慘叫、嚎叫、吼叫,只有無聲的廝殺和死亡。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只剩下呂玄伯一個人還站立著,廟祝和殺手們全部倒在血泊中。
“想殺我滅口?沒那麼容易!”呂玄伯喘著粗氣拄著劍柄喃喃自語。
呂玄伯身上再添新傷,舊傷傷口也迸裂了,他踉踉蹌蹌走進廟內脫去破爛的衣裳,給舊傷和新傷上藥,重新包紮傷口,換上一身道袍、披上蓑衣,戴著斗笠消失在雨夜之中。
······
睢陽鎮戍軍營地外。
要前往懷朔鎮戍邊的梁郡六百餘兵卒已經列隊完畢,他們人人都牽著馬,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百多匹馬馱著糧草物資和營帳。
這些兵卒們的家眷都圍在旁邊,不時有人對著隊伍大喊,叮囑某人上了戰場一定要小心,送行的女眷中哭成一片。
趙俊生扒開人群向即將要出發的隊伍走過去,兩個兵丁用長矛攔住了他。
在一旁的梁鵬看見了,對兩個兵士揮了揮手,讓他們放行。
梁鵬對隊伍中軍官行列中的花木蘭招了招手,花木蘭看見了他,也看見了他身邊的趙俊生,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
“馬上要出發了,有什麼交代的快點說!”梁鵬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趙俊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讓她留下嗎?這不可能,如果沒有錄上軍冊還有辦法可以想,但如今花木蘭的名字已經被錄上了軍冊,想拿掉都不可能,沒有人敢做這種事,出了事誰也承擔不了責任。
花木蘭雖然說與他解除了婚約關係,他心裡也很痛苦,但這種痛苦不是前世被前女友甩了之後的痛苦,這是一種即將要承受相隔千里的相思之苦,他心裡有著深深的不捨。
趙俊生故作輕鬆道:“沒什麼事,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日後一定要當心,上了戰場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花木蘭臉上平靜,其實內心很痛苦,她嘆息道:“俊生哥哥,你這又是何苦呢?我馬上要走了,日後生死難料,你還是把我忘了吧!”
“嗚——”這時一聲牛角號聲響起。
花木蘭扭頭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對趙俊生道:“我已被任命為函使,暫時不會上戰場打仗,你放心吧,不用惦記著我,如果可能,請俊生哥哥幫我照看一下家裡,木蘭感激不盡!”
花木蘭說完轉身就走,跨上戰馬跟在隊伍的旁邊出發了,趙俊生舉起手揮了揮。
不知道什麼時候,萬語桐走到了他的身邊:“趙俊生,很捨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