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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士一聽店小二叫人要把他拉去幹苦力,再也無法淡定了,急忙拱手:“小哥慢來慢來,容貧道再找找!”
店小二見店內眾酒客都向這邊看過來,猶豫了一下伸手攔住了走過來的兩個傻乎乎的壯漢,這二人的神情看上去明顯有些腦子不正常,是讓他們殺人就絕不會放火的那種二傻子。
酒客們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唯獨只有那剛剛自願給趙俊生做家奴的郭毅卻是一副忍著笑意的模樣,他這一副表情正好又被趙俊生髮現了。
趙俊生把剛才的情形回憶了一遍,唯獨只有郭毅跟這中年道士有過近距離的接觸,若是這中年道長並非沒有帶錢,而是被人暗中竊走,那麼此人必定是郭毅無疑!
趙俊生把這事猜了個通透,當即對店小二招了招手:“小二,這位道長的賬記在我這裡,不會少你一個銅板!”
“那敢情好!”小二說著就對趙俊生作揖,又對那中年道士惡狠狠叱罵:“臭道士,算你好福氣,有這位軍爺給你會賬,這次就饒了你,若再有下次,定要打斷你的狗腿再扔出去,哼!”
這次丟人丟大發了,中年道士暗中慚愧不已,等店小二帶走了兩個傻大個,頓時鬆了一口氣,對趙俊生打個稽首:“貧道慚愧,多謝都尉出手相助,敢問都尉高姓大名,在哪裡高就?”
趙俊生擺手一笑:“道長無需客氣,方才道長經歷此等糗事其實也是在下之過!”
中年道士卻是納悶,趙俊生在他疑惑的神情和注視下對郭毅伸出了手,“郭毅,把道長的東西交出來!如若不然,本都尉讓人打斷你的爪子,快些!”
郭毅見趙俊生不像是開玩笑,顯然已經看出來中年道士的錢財乃是被他所盜,想賴也賴不掉,若是被人按著搜身,肯定會被搜出來。
他尷尬一笑,伸手從衣裳之內拿出一個錢袋,裡面裝著一大堆零碎,既有一大把銅錢,又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散碎金錁子,除了錢袋之外,還有一本度牒。
“那個······少爺,小人就是跟這位道長開個玩笑而已,真的,絕對只是開玩笑!”
趙俊生臉色難看的瞪了郭毅一眼,伸手把度牒起來翻開看了看,看完度牒的內容才一臉驚異的抬頭看向中年道士,對他抱拳道:“不曾想玉闡道長竟然是我大魏天師高足,失敬失敬!這小子名叫郭毅,乃是在下家奴,在下管教不嚴,衝撞了道長,回去後定然嚴加管教,還請道長海涵!”
說完,他扭頭對郭毅厲聲道:“混賬,還不快給東方道長賠罪!”
趙俊生為何對這東方道長如此客氣?只因這道士是北魏帝師寇謙之的徒弟,皇帝拓跋燾對寇謙之頗為倚重,下令對他和他的弟子們處以方外之禮,並列在王公之上,見了他不用下跪稱臣,又在京師平城的東南修建五層道壇,供寇謙之和一百二十弟子居住,朝廷供給衣食錢財,寇謙之和他的弟子們對拓跋燾的影響力是朝廷大臣們任何一人都比不了的,得罪這群道士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郭毅不情不願的向中年道士拱手躬身賠禮:“方才是小子不對,小子給道長賠禮,還請道長大人大量,原諒小人這一回,小人日後再也不敢做這等事了!”
中年道士得知他的錢財是趙俊生的隨從所盜,原本很是生氣,轉念一想,心裡的怒氣卻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他豎起手掌打著稽首:“方才若不是都尉主動說出事情的原委,誰會知道?可見都尉乃是光明磊落之人,也不曾偏袒自己隨從,貧道佩服!郭小兄弟已經承認錯誤,貧道就不追究了!”
“多謝道長寬宏!”趙俊生說完把度牒和桌上的銅錢和金錁子雙手呈上。
玉闡收了度牒和錢財,笑著對趙俊生說:“貧道還有事,先行一步,有緣再會,告辭!”
“道長慢走!”
進過飯食會了賬,趙俊生依舊攬著達勃孝義出了酒館,帶著呂玄伯等人直往軍需物資倉庫所在之處而去。
等到了地頭,裴進與高修和薛安都二人正好帶著兩營輜重兵到來。
趙俊生拍了拍達勃孝義的肥臉:“死胖子,那賬本已被我派人送回金陵了,倘若我趙某人和輜重隊發生任何事情,那一定是你乾的,到時候自會有人把賬本交給萬將軍,他曾是皇帝陛下的貼身侍衛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覺得他能不能把那賬本交到陛下手裡?”
達勃孝義聽了這話,整個心都涼了,一絲報復的念頭都提不起來,賬本被趙俊生掌握,就如同控制了他的命門,隨時都能讓他丟官罷職,甚至是人頭落地。
達勃孝義如同被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