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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內的營帳扎得很有規律和秩序,牙帳在中間;滿載糧食和物資馬車及雪橇並列的停在營地左側,右側是拴著騾子、驢子和矮腳馬的馬廄,馬廄旁邊有幾頂營帳住著馬伕和車伕;兵卒們的營帳在牙帳後方和營地四個角。
白影蹲在營門右邊角上一頂營帳邊觀察了一下,營地四處都掛著燈籠,光線有些亮,這對白影的行動造成了一些障礙,容易被巡邏隊和崗哨發現,可明亮的光線卻能讓他很容易觀察到整個營地的佈局。
他一眼就發現了馬廄和周圍營帳的所在,馬廄周圍營帳內必然睡著馬伕和車伕,這是毫無疑問的,他正要向那兩排營帳摸過去,卻又發現了馬廄對面滿載糧食和物資的馬車及雪橇。
白影猶豫了,從他這裡前往糧食物資所在之處要穿過牙帳前大片空曠之地,極易把自己暴露在巡邏隊和崗哨視線之下。
略作思索之下,白影放棄了先前往糧草物資之處,而是繼續之前的行動目的,他趴在雪地裡快速向馬廄方向爬行過去,他身上的白衣與地上的積雪融為一體,即便營地內光線很明亮,依然很難被巡邏隊和崗哨發現。
馬廄周圍的營帳內傳出大量的呼嚕聲,這裡一共有八座營帳,白影悄悄潛行到第一排第三座營帳邊上,他左右看看,立即撩起門簾閃身進入。
很顯然,白影知道目標身份和所屬番號。
營帳內黑漆漆的,白影從懷中拿出火摺子把一支蠟燭點燃,營帳內頓時明亮起來,地上並排躺著兩排,每個人都用厚實羊毛毯裹著身體睡得鼾聲如雷。
腳下第一排其中一個熟悉的面孔進入白影的視線,白影把吹滅揣入懷中,營帳內又陷入了黑暗,但白影憑著記憶走到了目標身邊蹲下,一柄利刃從袖中悄然落入手中。
躺在地上的毛毯中人似乎有所感應,突然睜開了眼睛,白影一隻大手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握利刃瞬間刺在目標的脖頸處。
一股溫熱的血液噴濺出來,濃烈的血腥氣在營帳內蔓延,目標劇烈掙扎了一陣,四肢緩緩變得無力,直至完全不動。
白影緩緩退出營帳,閃身在營帳背面消失不見。
一支巡邏隊從遠處走來,花木蘭手握劍柄帶隊走在隊伍的旁邊。
自從前幾天發生了牲口中毒事件之後,每天宿營時的巡邏和崗哨力度就加大了,花木蘭與薛安都親自輪換著帶隊巡邏,一人巡邏上半夜,一人巡邏下半夜,而呂玄伯則有更重要的任務,看守糧草物資的安全。
花木蘭一邊走一邊左右觀察,她突然停下抽了抽鼻子,緩緩扭頭看向旁邊一座營帳。
“有血腥味,掌燈!”
巡邏隊的兵卒們都緊張起來,一個個唰唰唰拔拿起兵器看著旁邊的營帳。
最前面的兵卒立即提著燈籠走到營帳門簾旁邊,其他兵卒呈戒備攻擊狀態,三個兵卒繞向營帳兩側和後方,其他人跟在花木蘭身後。
花木蘭緩緩拔出寶劍把門簾挑開,提著燈籠的兵卒手持長刀衝進了營帳內,花木蘭隨後閃身而入,其他兵卒也依次快速魚貫而入。
花木蘭和兵卒們的突然闖入讓熟睡中的馬伕和車伕們一一清醒過來,只有一個人依然躺著。
“都別動!”
馬伕和車伕們的動作都瞬間停了下來。
花木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提著寶劍走到了已經死去的一個馬伕身邊,掀開毛毯一看,這馬伕瞪大著眼睛,脖子處一個血窟窿,還有血液冒出來。
“兇手應該剛走,如果是外來之人,我們的巡邏和崗哨如此嚴密,兇手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避開巡邏隊和崗哨”花木蘭說著起身,指著一個兵卒下令:“你速去傳令,讓各巡邏隊和崗哨提高警惕和注意力,細緻觀察,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即抓捕,切不可鬧出太大動靜驚動了兇手!”
“是!”
在滿載糧食物資的馬車和雪橇附近的一頂營帳內,盤腿而坐的呂玄伯閉著眼睛似乎睡非睡,似醒非醒。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了他的耳朵,這是腳踩在結凍的冰雪上的聲音,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抓起放在腿上的寶劍緩緩起身。
在一輛馬車邊,一個白影左右看看,從懷中拿出火摺子,揭開蓋帽吹了吹,一簇小火苗冒出來,他把火摺子湊到底下一袋裝滿糧食的麻袋下。
一道寒光突然襲來,白影大驚,他來不及把麻袋點燃,丟下火摺子就倉促拔刀抵擋。
“噹噹噹······”兵器交鳴之聲不停傳向四周。
白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