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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與他那位異父異母可汗同名的大帥很不感冒,冷著臉說:“社侖大帥和各位將軍請起吧,咱們進城再說!”
社侖連忙起來側身伸手往城門方向一擺:“右賢王和圖真公主請!”
父女二人帶著兵馬在社侖的陪同下緩緩進城,城內雖不說烏煙瘴氣,卻也是不太乾淨整潔,到處都是馬糞、羊糞,尿騷味瀰漫,四處能看見被俘虜的北魏奴隸在幹活,有的餵馬、有的拉車。
蹋吾祿忽沒覺得什麼,可圖真公主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她皺了皺眉鼻子說:“社侖大帥,我聽說這盛樂城從前是鮮卑人的舊都,應該是很繁華和乾淨整潔的,你看看現在這裡一片髒亂,四處臭氣熏天,你是不打算在這裡常駐嗎?”
社侖有點沒聽明白圖真的話裡的意思,疑惑道:“圖真公主說這話是何意?可汗若是讓我永世鎮守這裡,我便一生也不離開半步,怎麼說我不打算常駐這裡呢?”
“你若打算常駐這裡,為何讓兒郎們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進城就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我真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過日子的!”
圖真公主的話讓社侖忍不住側目,他不以為意,整個盛樂城的柔然勇士們都是一些粗人,講究那麼多作甚?又不是娘們!恐怕也只有你圖真公主這樣的細皮嫩肉的女子才會在意這些吧?
社侖雖然在心裡誹腹不已,嘴上去是很謙遜:“圖真公主說的是,我待會兒就下令讓麾下兒郎們不準隨地如廁,也不準牲畜隨地拉屎撒尿!”
這次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從可汗王庭趕來,行程有三千多里,抵達這裡之後頗感疲倦,社侖便安排宮舍給他們父女二人居住休息。
當晚,社侖設宴宴請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二人,並讓其他部將作陪,這父女二人初來乍到,也不好把社侖的面子掛起,一起出現在宴席上。
宴席沒什麼好吃的,也沒什麼好節目,無非是酒肉和歌舞,圖真對這些根本不太感興趣,一個個默不出聲。
幾盞酒下肚之後,社侖就試探蹋吾祿忽:“不知右賢王此次是代可汗前來巡視,還是另有公幹?”
蹋吾祿忽喝了幾杯原本有些醉意,被社侖這麼一問,頓時神色清醒過來,笑道:“今日咱們不談公務,只談美酒和女人!”
社侖一愣,立即附和:“對對對,只談美酒和女人,哈哈哈······”
一時間大殿內鶯歌燕舞、靡靡之音四起。
次日一早,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披甲帶刀在一群柔然武士的護衛下來到了社侖的住所。
社侖昨夜宿醉,直到此時還未起床,一個兵卒走進房間向他稟報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氣勢洶洶而來,頓時醉意全無,神志瞬間清醒過來,匆匆洗漱一番之後立即出來迎接。
“不知右賢王來得這般早,社侖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蹋吾祿忽握著刀柄左右看了看,對社侖正色道:“社侖大帥,可汗有密令!”
社侖一驚,立即屏退左右,右手撫胸:“此地再無他人,請右賢王宣佈可汗密令吧!”
“可汗命本王統領陰山南北兵馬,負責攻略魏國,待過幾日冰雪融化之後即可開始!”
社侖下拜道:“社侖遵命,願服從右賢王調遣!”
“很好!”蹋吾祿忽走到左邊掛著的簡易地圖之前看了看,只見地圖上的陰山以南標註著大小數百個北魏軍事駐點。
“社侖大帥,你覺得我柔然要南下攻打魏國,需要從哪兒開始?”
面對蹋吾祿忽的詢問,社侖沒有慌亂,他走到地圖說道:“右賢王,我們得到最新訊息,今年魏國的進攻方向在西邊,兵力部署也側重於西方的胡夏殘餘勢力,待冰雪融化之後,正是我們出擊北魏的最好時機!我認為魏國的平城應該是空虛的,駐紮的兵力不多,但我軍若想要攻打到平城,必須要解決我們南邊的金陵駐軍,不過最近兩個月,他們在盛樂城以南、金陵以北修築了許多堡壘、崗哨、烽燧,派有兵馬駐守,少則五人、多則上百,我們的騎兵想要長驅直入必須要先剷除這些障礙!”
蹋吾祿忽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那就先拿掉這些障礙,你覺得先打哪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