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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鬍子爺爺了啊,叫劍爺爺多好聽啊,況且你那靈爺爺比劍爺爺可老的多呢,你瞧他的鬍子可比劍爺爺還要長還要白呢。”
白鬚老者試圖進一步拉攏肖遙。
小肖遙依偎在白鬍子爺爺的懷裡,雙手抱著木劍歪著小腦袋努力的想了想抬起頭說道:
“可是,我爺爺沒有白頭髮啊,劍爺爺你看你滿頭的白頭髮還是你看起來比較老呢。”
靈老頭站在二人背後,聽到此處老懷寬慰樂得哈哈大笑,白鬚老者望著肖遙爺爺靈老頭那顆光禿禿的腦袋,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頭銀髮,在小肖遙看來竟然還不如他自己爺爺不長毛的禿頭。
時光匆匆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六年時間過去了
湖廣武陵山桃花峽谷底一個開闊的石洞之中,一位十三四歲的翩翩少年正在不住的翻轉騰挪,手中一柄擦拭的發亮的木劍屢屢刺出帶出陣陣風聲,只是這少年出劍雖快卻似完全沒有章法,故而看起來反而頗為不倫不類。
“肖遙,你怎麼又跑到這裡偷懶,爺爺前幾日給你佈置的功課都完成了嗎?”
靈爺爺的聲音在石洞外響起,肖遙見爺爺來尋他,連忙將木劍藏好走出洞來,這十幾年來肖遙早就習慣了自己這位爺爺的神出鬼沒,打小他便知道了靈爺爺不喜歡他習武練劍,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但是為了不讓爺爺擔心,肖遙還是隻能每日抽空躲起來偷偷的練習。
人未出洞便開口抱怨道:“爺爺,你那本唐代的《棋經》肖遙已經能夠倒著背出來了,宋代的《忘憂清樂集》也翻得整本都快要散掉了。”
看到爺爺好像還要開口,彷彿知道他想說什麼,肖遙緊跟著搶先道:“那本《溪山琴況》孫兒也已捻熟,昨日不還被您逼著考核了一遍‘高山流水‘的嘛,至於爺爺扔給孫兒的那幾幅宋朝字畫,其中馬遠的《寒江獨釣圖》當為贗品,想那馬遠出生于丹青世家繼承家學,取法李唐,然而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成一派。他畫山石峰巒用筆好似巨斧劈木一般,方硬而多稜角,畫樹木花鳥時多橫斜曲折,畫亭臺樓閣則大都運用界尺加襯染,下筆水墨蒼勁雖不作層層渲染,但著重濃淡層次的變化遠近分明。因其構圖常取一角半邊的景緻,故而被世人稱做“馬一角”,爺爺您的那副《寒江獨釣圖》雖然仿製手法高超神妙,但是構圖風格卻於馬遠稍有不同,最主要的是那副畫所用的紙張乃是現下的宣德紙做舊而成,當為贗品無疑。至於陸羽的《茶經》前日裡孫兒方給爺爺您背過,今日就不要重複了吧。”
看著肖遙彷彿背書一般一連串的說出許多話,說完後更是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己,那副模樣讓靈老頭又好氣又好笑。
自從那日七里鋪將年幼的肖遙從玄羅神教迦樓羅等人手中救下,如今已經過了足足十四年的光景,靈老頭將肖遙從小撫養長大,自然知道肖遙的天資如何過人,心知這孩子根骨悟性亦均是極佳之選。
但是靈老卻還是沒料到無論琴棋書畫又或者詩詞茶經,還是弱冠之年的肖遙便都是一點就通稍練即精,只是偏偏肖遙的一顆心思卻不在這些文風雅物上面,反倒是對舞搶弄棒極為好奇上心。
靈老頭一生在江湖中身不由己的廝混了幾十年,很是厭倦了武林中爾虞我詐的爭鬥,因而實在是不想讓肖遙這塊璞玉陷入武林無盡的廝殺之中,所以他這些年除了在一些輕身養氣固本培元強身健體的功夫上對肖遙潛移默化的提點外,平日裡卻是不許肖遙與人爭鬥。
爺孫二人正從桃花峽谷底往上行去,但沒走多遠就迎面瞧見一個人影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哈哈哈,靈老頭你看你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如此見外,都一把年紀了還帶著小肖遙親自前來迎接老夫啊,劍某真是慚愧啊。”
劍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爺孫二人面前,他和靈隱子本就是故交好友,加之隱居的骨冢亦在武陵山中且距離桃花峽所在極為接近,劍宗本人雖然也上了年紀但因一聲執著於劍道未曾婚娶無兒無女,故而隔三差五便找由頭來和靈老頭喝茶論道,其實說白了也是幽居寂寞,平日來這桃花峽倒是來看肖遙的時候居多。
“劍爺爺您來了,那爺爺您先陪著劍爺爺聊天,肖遙去山澗那邊的小溪裡給您和劍爺爺釣幾條鮮魚下酒。”
“呵,肖遙這孩子真是越長越懂事了啊,記著多釣幾條大紅鯉,你知道你劍爺爺最好這口了,哈哈哈。”
“肖遙醒得的。”肖遙說著便舍了兩位爺爺先一步徑直回了爺倆在谷內居住的木屋內,取了漁具釣餌後便歡呼著一路蹦蹦跳跳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