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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樓下,蓬蓽生輝。白日這裡是朔州最好吃的食肆,晚上這裡就是朔州最有樂子的堂子。
陳莫西今日來得早,或者說他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了。身邊坐著的是他很喜歡的雀兒,一個剛過十四歲,渾身上下嫩的出水兒的小小鳥兒。
今日他宴請的人卻也都是非同凡響,朔州城鹽幫和漕運兩大地頭蛇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馬武死了之後,作為別部司馬,陳莫西不希望看到這些地頭蛇因為爭地盤每天要鬧到死人的地步。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莫西很滿意,無論是鹽幫還是漕幫,多少都要賣他些許的面子。
身邊的小小鳥兒端來了一盆溫水,陳莫西站在床塌邊,展開雙臂,褪去身上的內襯,任由那小小鳥兒拿著溼毛巾替他擦拭身體。
柔軟的手掌香氣撲鼻,二人貼合的極近,陳莫西幾乎能夠聞得到雀兒頭髮上的髮香。
他眯起眼睛,手便開始跟著不安分了起來。
雀兒雖說年紀小,卻也是見過世面的鶯花兒(青樓女子)。身子扭捏,嘴上卻嬌笑連連:“大人今日怎就如此猴急,奴家還未給大人擦好身子呢。”
陳莫西一邊說著,二便聽得那雀兒鶯鶯燕燕,卻更加把持不住。
他本就是行伍出身,不懂得那風花雪夜,當下便一句抱著那雀兒上了大床,翻滾起來。
早春夜晚,開著窗,略微風涼。二人折騰不過多時,雀兒卻已褪去了身上的綾羅褻衣,好不嬌媚的躺在床上,姿勢撩人,氣息如蘭,連連的嬌喘,更是把那陳莫西搞得心癢難當。
“陳大人好雅興啊。”
就在這時候,突然,房間裡傳來了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
本就已經心癢難當的陳莫西聽到這話,當即驚的什麼興致蕩然無存,渾然一個鷂子翻身從床上翻了起來,隨手便從靴子下抽出了一把精緻的匕首。
那匕首鋒利無比,樸實卻精緻無比,絕非是裝飾把玩的玩意兒。抽出刀鞘的時候,房間內便寒光四起,絕對是殺人的玩意兒。
“誰人說話!?”
陳莫西好歹是朔州書院走出去計程車子,饒是逛窯子卻也是背後生眼,小心翼翼,當即便判斷出來了那聲音來源的方向,甩手便將手裡的刀子橫在胸前。
只是他順著聲音看去的時候,卻看到那房間角落裡面,不知何時竟坐著一個人。
月光灑下,卻也照不清那人的具體面容。半個身子暴露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下,模糊的能夠看到身上名貴的寶藍色的長衫。
“大人看著眼生,不知道莫西得罪了哪路神仙?”身為朔州的別部司馬,陳莫西雖然算不得一方諸侯,但是在北郡行伍之中,卻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紅人,卻也是能屈能伸之人,當下便站起身來,雖說嘴上示弱,但身體卻猶如弓箭一般,一股子蓄勢待發的樣子!
他邁出一小步,角落裡坐著的那人卻巋然不動,他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看著陳莫西走來,半張模糊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之後,陳莫西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
“啊”
驚叫只剛喊出聲來,便戛然而止,陳莫西慌張地回過頭,卻看到身後自己的小金絲雀已經被人割開了喉嚨,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雀兒捂著撕裂開的喉嚨,大口的想要喘氣,卻發現自己喉管被割開,呼吸的本事已經沒有。
“哇!”
陳莫西當即驚叫一聲,揮起手中的匕首便朝著那人砍去。只是他沒走一步,一把細長的劍已經從黑暗中刺了出來,輕輕的,像是鵝毛一般平穩的放在了陳莫西的身前,距離他的喉嚨也不過半寸。
一個金袍子打扮的傭兵從黑暗中走出來,手中一把細劍,樸實無華,卻寒氣逼人。
“江湖路遠,來日方長,這位大人看的生疏,之前若有得罪之處,不妨說出來。”陳莫西是聰明人,聰明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說聰明的話。
他只用了一個眨眼和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分辨了出來,眼前這個金袍子的修為絕對在自己之上,再看那金袍子握劍的手,虎口粗糙,關節之上佈滿青筋,皮肉撐的發白。
這手絕對是一雙專門殺人的手,這金袍子的戰鬥經驗也絕對是比自己高出了無數個層次。
陳莫西是聰明人,混跡行伍多年,雖說有別部司馬的名頭,但許多年不曾與人動手,陳莫西早已忘了怎麼殺人。金袍子卻不一樣,刀口舔血,最善殺的便是細皮嫩肉的人。
他看向角落裡的那半個陰影,眯起眼睛,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