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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順著悠揚的曲風,向著林子深處走去,探索琴音的盡頭。
不一會兒,只見林子深處有一個亭子,裡面端坐著一個少年,黑髮如夜,白衣翩翩,樣貌極是英俊灑脫,雙手扶於石桌前的古琴之上,興致勃勃的撫琴一曲,供旁邊的陰紅玉賞析,而他右邊老老實實趴著一匹雪白的惡狼,正是與李猩紅纏鬥的那匹雪狼。
李猩紅走進亭子,而那白衣長袍的少年依舊悠閒著撫琴,心中又惱又怒。
陡然,他揮出一掌,掌風凌厲擊向白衣少年,少年嘴角略過一絲淺笑,扶著琴絃,彈指一揮,一陣琴音奏起,琴絃波動的勁風猛地擊出,硬生生將李猩紅的掌風擊潰。
李猩紅沉著冷靜,知道這股勁風,乃是以一股強大且醇厚的內功所致,不敢強行相逼,縱身一躍,又退了回去。
那少年止住琴音,衝著一旁陰紅玉淺笑道:“陰姐姐,聽了小弟這首《夜風細雨》後,身上的疼痛可否緩解了不少?”
陰紅玉只是以點頭回應他,並不作答,少年的表情僵住了,倒有些尷尬。轉頭看向亭外的李猩紅,不羈一笑:“右臂受了傷?朱自在這老頭也真是的,應該學學叢琳跟易老頭,詐敗認輸也不丟人,能敗在殺手榜榜首的手中,也是一種榮幸。可是,被玫瑰釘在石壁上,恐怕他會被江湖人一笑千年。”
李猩紅微微皺眉,冷淡的問道:“你也是六扇門的捕快?”
少年答道:“啊!小弟確實是六扇門的人,不過可不是什麼金牌神捕,也沒有他們那麼響亮的名號,我就是獨孤門主派來監督他們,看他們有沒有故意放水。”
李猩紅冷傲的哼了一聲:“看來獨孤絕諾對於三位神捕也很忌憚,處處提防,不是一條心。”
“不是!”少年否認了李猩紅的說法,摸了摸鼻子,說道:“是獨孤門主,怕出什麼意外,叫我暗中跟著,以備不時之需。”
“說來說去,不都是一樣?”李猩紅冷漠地盯著少年,有些生氣,“你究竟是誰?我不喜歡問第二遍。”
少年停頓片刻,笑道:“我就是西北封魔琴師的首徒,大家都管我叫‘西北孤狼’,其實,我的名字很簡單,就兩個字——屈焱。”
李猩紅臉上沒有吃驚的表情,可心裡為之一振,屈焱,他就是“西北孤狼”屈焱,自從封魔琴師死後,他就繼承了師傅的意志,成為新一代的西北神捕,但由於某些原因,使得獨孤絕諾一直都沒有承認他金牌神捕的身份。
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時而放蕩不羈,時而嚴肅認真,身邊總會跟著一匹雪白的孤狼,他說,這匹雪狼,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有了它,追蹤任何人的蹤跡,都輕而易舉。
李猩紅問道:“你也是來緝拿我的?”
屈焱微微點頭,扶摸雪狼的頭,平靜地說道:“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抱歉,我不會跟你走,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李猩紅眼中發出冰冷地目光,對於屈焱的手段,他承認這絕對是難纏的對手,可他必須盡全力拼一次。
“怎麼,想硬來?”屈焱目不斜視,直直地盯著李猩紅,大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早就聽聞花神李猩紅的玫瑰,脫手擊出,從無落空,還真想要領教一二。”
“就憑你?”李猩紅冷冷地看著屈焱,對他挾持陰紅玉,以此作為威脅,他滿目皆是鄙夷地神情,“你也配!”
突然,一旁的雪狼猛地直起身,凶神惡煞,滿目猙獰地盯著李猩紅,好像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傲氣,有些忍不住想要撲將上去。
屈焱仍是端坐在石桌前,看著憤怒地雪狼,撫摸著它雪白地絨毛:“不必驚慌,他能走進這亭子,再說配不配吧!”
雪狼聽懂了屈焱的話,瞬間,平靜下來,蹲在地上,而屈焱雙手扶著石桌上的古琴,淺淺一笑。
陡然,李猩紅奔向亭子,屈焱鳳目一皺,雙手波動琴絃,琴音又再次響起,他手指間的力道,時變換。而琴絃發出的陣陣勁風,威力也漸漸增強,李猩紅幾次試圖接近亭子,都被勁風逼退回了原地。
情急之下,他終於從懷中取出最後一支玫瑰——白玫瑰。
世人都知道,李猩紅暗藏三支玫瑰在手,紅白黑,每支玫瑰的用途是截然不同,效果威力也截然不同的。
紅玫瑰攻防兼備,必要時,其花粉中帶有的獨特香氣,也能摧毀人的意志;黑玫瑰,顧名思義,有強大的破壞能力,能夠打落朱自在引為為傲的暗器,又接連貫穿他的手臂,將其釘在石壁上,足以證明了它的威力;而白玫瑰,是嗜血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