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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鄭德詮,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計劃和安排!”
任天翔坦然點頭:“封將軍目光如炬,草民不敢隱瞞。這一切確實出自草民的計劃,不過這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了龜茲的安寧,為了高將軍和封將軍的前途。”封常清嘴角泛起一絲譏誚:“說是為龜茲的安寧,也還勉強說得過去。說是為我和高將軍的前途,本官倒有些糊塗了。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別怪本官問你個危言聳聽之罪!”
任天翔坦然笑道:“高將軍鎮守安西四鎮多年,除了知人善任,用兵如神,更為人稱道的是處事公正,愛民如子,所以甚得安西四鎮各族百姓擁戴。如今鄭德詮欺壓商戶,為害龜茲多年,若得不到都護府公正的處罰,恐怕會使民眾寒心。民心若失,高將軍要想在強大的西番虎視之下,保得安西四鎮安全,恐怕不再是件容易事。雖然鄭德詮之惡在高將軍眼裡,或許只是疥癬之疾,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封將軍既然是高將軍心腹肱股,當替高將軍下此決心。”
封常清神情木然地靜了半晌,眼中漸漸泛起一絲決斷,猛然轉頭對門外高呼:“來人!去請鄭將軍過來陪審。”
門外兵卒應聲而去,少時門外傳來將校的高聲通報:“鄭將軍到!”
封常清親自迎出門去,笑著對進來的鄭德詮示意:“任天翔買兇殺人的案子已水落石出,今日特請鄭將軍過來陪審,定要給你一個公道。”
鄭德詮笑道:“封將軍不必客氣,你是我仙芝大哥的心腹,你我就不是外人。自家兄弟,一切都好說。”
二人相挽進了都護府,每過一道門,封常清便示意兵卒關門,二人來到府衙後廳。封常清坐回案後,對左右一聲斷喝:“將鄭德詮拿下!”
眾兵卒一擁而上,將鄭德詮按倒在地。他掙扎著抬頭喝問:“封常清!你這是什麼意思?”封常清一聲冷哼:“鄭德詮!你利用街頭潑皮,敲詐地方百姓,多次致人家破人亡,實屬罪該萬死!你還藐視上官,欺壓同僚,實為軍中一害,不殺無以正軍威,無以面對一方百姓。”
鄭德詮凜然不懼,破口大罵:“封跛子,你他媽好大膽,竟敢對老子動手?”封常清冷笑道:“軍法面前,人人平等。你所犯罪孽,任何一條都是死罪,如今還敢辱罵上官!來人,拖下去亂棒打死!”
眾兵卒早就看不慣鄭德詮的張狂,一聽這話轟然答應。眾人將鄭德詮按倒在地,行刑的兵卒亂棒齊出,頓時將鄭德詮打得慘叫連連。剛打得數棒,就聽門外有兵卒惶急地稟告:“封將軍,高夫人在門外要人!”
封常清側耳一聽,就聽二門外高仙芝母親在高聲呼叫,還夾雜著另一個女人的哭號,顯然就是鄭德詮的母親,也正是高仙芝的乳母。封常清不為所動,斷然道:“任何人不得開門!給我繼續打!”
打得數十棒,直至鄭德詮的慘呼漸漸停息,封常清才示意兵卒開門。就見高夫人和鄭德詮的老母搶步而入,急忙上前檢視,卻見鄭德詮早已七竅流血,一命嗚呼。鄭母不禁昏倒在地,高夫人則向封常清怒喝:“封常清!你竟敢打死德詮?你、你……”
封常清從容道:“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一小小郎將?”
“還我兒命來!”此時鄭母也已醒轉,一聲嚎叫,悲憤地以頭撞向封常清。封常清猝不及防,被撞了個踉蹌,隨從一看連忙上前攔住鄭母,封常清這才趁亂帶著任天翔逃離了都護府。
在一干隨從的保護下,二人逃過鄭母的糾纏來到門外大街,封常清示意隨從為任天翔脫去鐐銬,然後將玉佩遞還給他道:“替我向玉佩的主人問聲好,從此我和他兩不虧欠。”任天翔接過玉佩笑道:“我會替將軍轉達,以後希望還有機會再見。”
封常清點點頭,仔細審視著任天翔道:“你的心計和膽色,決非尋常人可比。高將軍愛才如命,你何不為朝廷效力?既可造福一方百姓,也可為自己掙個光宗耀祖的前程。”任天翔笑道:“多謝將軍抬愛,不過草民一向狂傲,受不得半點拘束,所以只好辜負將軍錯愛了。”
封常清心有不甘地勸道:“以你之才若只做個客棧老闆,只怕太過屈才。男兒就該建功立業,身為我大唐子民,就該為朝廷效力,建功邊關才是啊。”任天翔微微一笑:“我既想建功立業,又不想受拘束。若封將軍許我一個特殊的身份,我倒可為安西四鎮的安寧,略效犬馬之勞。”
封常清饒有興致地笑問:“你想要個什麼身份?又如何為安西四鎮的安寧效勞?”任天翔在地上撿了塊石頭,在地上邊畫邊道:“安西四鎮遠離中原,是東西往來的必經之路。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