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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竹沒有回他,只是響起一股淡淡憂傷的琴聲,似在作別。
嶽子然扭頭看了燕三一眼,懶得再與他計較吹噓殺莫小雙師徒的事情,又扭頭看了一眼西湖,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西湖已經起了霧,將遠處的水隱在了一片茫茫之中,孟珙與魚樵耕都不見了身影,小二這時則趕過來扶著受傷的白讓。
而一片一片的雪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落下來。
嶽子然長嘆了一口氣,走到黃蓉身邊,拉她起來緊了緊衣服,輕聲說道:“好了,要回去了。”
黃蓉卻是一臉不捨,扭頭看了一眼木青竹。
木青竹若有所感,站起身子來,先對嶽子然行了一禮道:“感謝公子前些rì子出手相救。”後對黃蓉輕笑道:“又下雪了,黃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若有緣的話,我們定還會相見的。”說罷,便令下人收拾軟榻與古琴,由碧兒服侍著向遠處畫舫去了。
至始至終,嶽子然未說一句話,也未曾在木青竹回首時,看見輕紗中的面孔。或許,是霧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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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西路長老
天初晴,雪化成了滿地泥濘。
陽光似乎抽走了嶽子然所有的力氣,他斜靠在椅子上,左手拿著一把刻刀,右手持著一塊木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雕刻著什麼。七公提著一隻雞腿出了內堂,見嶽子然如此慵懶,便用打狗棒恨恨敲打了一下桌子,說道:“你這個娃娃,比我這老叫花還像老頭子。”
嶽子然沒有如往常那般反駁,而是問道:“七公,你知道華山派嗎?”
七公搖了搖頭道:“知之甚少。華山論劍時,我們五人曾與華山派有過接觸,他們由陳摶始上百年來便都專研道家學說,對於武學不甚在意,對於我們的比武更是大有不屑之意。昨天那種洗想來是因為身體弱才學武的吧,雖然陳摶老祖的底蘊留在那裡,但那種洗倒也有些本事。不過華山派也就止於此了,種家三代獨子,種洗又得了肺癆。可惜啊,可惜。”
七公連道三聲可惜,嶽子然也有些蕭瑟之意,便沒有再問。
七公啃了一口雞腿,見嶽子然若有所思,便問道:“怎麼,昨天一劍敗種洗後有新的領悟。”
“有一些吧。”嶽子然放下左手中的刻刀,飲了一杯普通井水跑就的龍井茶,說道:“我過去的劍法一味追求快,昨天種洗的華山劍法卻給了我一種慢的領悟,不過還只是一個頭緒罷了。”
七公擺了擺手說道:“老叫花功夫走的是一味剛猛的路子,講究的是勇、猛、狠。至於劍法老叫花是沒那份造詣嘍,得靠你自己去琢磨。你現在打狗棒練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乘老叫花忙的時候偷懶。”
嶽子然倒一杯茶遞給七公,笑道:“七公您說笑了。有您在,這打狗棒法我自然是勤練不輟的。”
七公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一會兒我們師徒倆練練。”
嶽子然臉sè苦了下來,望了望陽光說道:“七公,天氣初晴陽光恰好,正是曬rì頭補鈣的好天氣,還是改天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臉sè發白,語氣中有濃重鼻音的黃蓉捂著小腹坐下,有氣無力的對洪七公說道:“七公,他就是想偷懶。”
七公恨鐵不成鋼的敲著桌子道:“你這懶散的xìng子,將來丐幫我怎麼敢傳給你。”
嶽子然望著店外街角曬太陽的乞丐道:“你看,這丐幫不就是吃飽了曬太陽的麼?”
七公氣結,末了吩咐道:“得收收你的xìng子,這樣吧以後丐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由你來處理了。”
嶽子然待要反對,七公又舉起打狗棒說道:“一會兒耍一套打狗棒法讓我看看。”嶽子然苦笑,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才讓七公滿意的放下了手中的打狗棒。
而他窘迫的樣子又惹的皺緊眉頭的黃蓉笑了起來。
嶽子然悻悻地問道:“藥喝了沒?”
黃蓉臉上舒展的笑容即刻收了起來,在嶽子然目光的逼視下,扭捏了一段時間,才嘟了嘟嘴說:“太苦。”
嶽子然自然不會依她的xìng子,從內堂端出那碗已經煎好的草藥,放到桌子上道:“難受了就要喝藥,莫非你也想像白讓那般躺在床上不能動,只能痛苦呻吟不成?”
黃蓉低聲辯駁道:“他和我又不一樣。”
七公詫異的看著黃蓉,問道:“女娃娃怎麼啦?不是隻是受了些風寒嗎?”
嶽子然挑了挑眉頭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