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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嶽子然喝了會兒茶,消了消食後也覺無趣,便走了出來。大廳內的桌椅這時已經修葺一新,酒館也開始了生意。只是這會兒不是喝酒用飯的時間,所以酒館內並無多少客人。
傻姑這會兒百無聊賴的坐在嶽子然的位置上曬太陽,嘴中哼唱著“搖搖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的哄小孩睡覺的兒歌。嶽子然走過去,在她面前擺了一列的銅錢,笑道:“傻姑,街上買幾串冰糖葫蘆回來。”
傻姑頓時站了起來,拿起桌上銅錢便利索的向外跑去。嶽子然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笑著對望著這邊的賬房道:“還是這個位置的陽光曬著舒服。”
不一會兒傻姑便舉著四串糖葫蘆回來了,比較一番後將略小的那兩串給了嶽子然,剩下的錢也不上交,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口袋。穩妥之後才坐在嶽子然的面前,“噗”“噗”地吐起核來。嶽子然也是如此,只不過是將核吐在了窗外。為此,吐在經過窗前的阿婆身上的時候,還被老人家教訓了一通。
將糖葫蘆吃完後,嶽子然還覺不過癮,便又慫恿傻姑去阿婆家取了些定勝糕回來。這下在忙碌的小三、賬房便都圍了過來,各夾了一塊,放在口中不捨的細嚼慢嚥之後,才各自開口讚道:“這定勝糕好吃的還是李阿婆家。”
“那是當然,阿婆家的定勝糕怕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了。”小二也夾了一塊,笨拙的讚道。
“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一聲不以為然的輕笑,從店門處傳來。
嶽子然伸長了脖子看去,見是一十三四歲的少年,眉清目秀,面板白皙勝雪,眼珠漆黑,甚至靈動,身上穿著一件長衣,卻還是有些單薄,顯然是從南面過來的。此時少年正牽著一匹白馬,滿臉驕狂的打量著嶽子然這群店裡的人。
小三還想夾口定勝糕,被嶽子然一筷子敲掉了手,呵斥道:“快招呼客人,客官是衣食父母。”
“是是。”小三應者,還是夾走一塊定勝糕,放在嘴裡,殷勤的跑到少年面前:“客官用飯還是住店?”
少年傲慢的將馬交給小三,吩咐道:“即用飯也住店。對了,我的馬要喂上好的飼料。”
“好嘞。”小三接過韁繩,將馬牽到了後院。
少年自有小二招呼,嶽子然只是打量了對方几眼,便又將目光移向了街上。他剛用過飯,又吃了些零碎,此時在陽光下卻是徹底的慵懶下來,想要喝杯茶,才想起白讓來,扭頭問一旁忙碌的小三:“我的龍井水呢?小白那小子還沒回來?”
小三苦著臉為白讓叫苦:“掌櫃的,這兒到龍井來回近兩個時辰呢,更何況他還得擔水呢。”
嶽子然揮了揮手不理,百無聊賴的拿起紙筆又開始起自己的剽竊大業來,不過還沒有寫幾個字便又不得不站起身子了。
“怎麼了?”嶽子然走到正在為那驕狂少年點菜的小二身旁問。小二將少年報的菜名又向嶽子然複述了一遍,末了哭喪著臉附耳低聲道:“掌櫃的,這些菜我可是聽都沒聽過,根叔能做的出來就見鬼了。”
嶽子然聽小二抱怨的同時,眼睛忍不住瞥向那少年,見對方仍是一副驕狂的樣子,只是在察覺到嶽子然在打量他後,眼中閃過一絲的侷促,但很快便被掩飾過去了。嶽子然卻正好瞥見他眼中的侷促,便正sè對小二吩咐道:“客人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他要什麼你就做什麼,沒有食材或根叔做不出來的,便去那有名的酒樓買來就是,難道偌大臨安城還沒有客官要的菜?”
小二張大了嘴,不過見掌櫃的都決定了,便沒再說什麼,自去和根叔商量去了。嶽子然朝驕狂少年點了點頭,道:“客官,您稍等片刻就是。”
“嗯。”少年輕慢的吐出一個發音詞。
嶽子然又掃視了對方一眼,方頗覺有趣的搖著頭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卻不料,他剛坐下,那少年便倒揹著手踱步走到了這邊,也不與嶽子然打招呼,伸手便夾起一塊定勝糕,放到了嘴中,細細咀嚼之後才咽將下去,轉手將半塊定勝糕扔到了食盤中,嗤聲一笑道:“這就是你們口中說的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也不過如此罷了,至少我就能做出十七八中比這強的糕點來。”眼睛上挑,卻發現嶽子然在望著自己的手指出神,壓根沒有聽到自己說話,頓時一陣洩氣。卻不料這話被一旁忙碌的小三聽到了。
小三見他剛進店時便是一臉的傲慢,此時又是口出狂語,便忍不住低聲譏諷道:“盡胡吹大氣。”卻不料那少年耳朵靈的很,轉身輕蔑的對小三說:“怎麼不信?要不要試試?”小三也是初生的牛犢,當即便要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