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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太湖之前,嶽子然本來只是想將老乞丐的最後牽掛迴歸太湖故土後,便南下杭州的。
不過,此時既然在太湖中出現了鐵掌峰的身影,而且與自在居是死對頭,作為自在居新主人,嶽子然還是很願意與他過一過手的。
現在對於他來說,直接殺死鐵掌峰的主人是心慈,瓦解整個鐵掌幫,讓他嚐盡世間百般苦再死去才是復仇,更何況在不久以後,裘千丈那個有趣的老傢伙也會出現在這裡,不嚇唬嚇唬他,著實是說不過去了。
所以在清明節將老乞丐的事情忙後,嶽子然便安心的在自在居住下了。在指導兩個便宜徒弟劍法之餘,透過白讓與孫富貴在太湖上的來往穿梭與丐幫取得聯絡,一步步調查鐵二膽這人。
清明節後,天空放晴,氣候逐漸轉暖,午後的陽光也開始讓人變的慵懶起來。
和尚昨天下午過來水榭與嶽子然講了半天經書,讓他整整沉睡到了深夜,醒來後便如何也睡不著的了,一直到了午後,陽光微微在他身上一曬,便又誘惑出了他身上的偷懶好睡因子。
他扭頭看去,見白讓和孫富貴兩人因為在水中憋氣練劍太過疲累,此時正渾身溼透的躺在蘆葦灘上,呼呼的穿著粗氣。
口中吩咐了他們兩個不要偷懶,嶽子然在懷中揣了一件東西,劃了一葉扁舟,輕吹著口哨,將手中提著的白鸚鵡“有鬼”放在舟頭,仰躺在船板上,用從藏書閣取出來的武學秘籍遮住了陽光,很快便陷入了將睡未睡之間。
此時的他腦中一片空白,呼吸吐納之間身體中自有一股熱流緩緩的自行流轉起來。
“你猜師父懷中揣著什麼東西?”孫富貴見扁舟隨波逐流隱在了一片蘆葦叢後,扭頭問白讓。
“酒唄,還能有什麼?”白讓眼皮也懶得抬起來,他練劍要比孫富貴努力許多,體力消耗自然很大,此時即使是種洗站在面前讓他殺,他都會懶得動手指了。
孫富貴是富家公子,既沒有大仇要報,也沒有什麼要成為絕頂高手的目標,所以在嶽子然變態的練劍方式下都是得過且過,所以狀態要比白讓好上許多。
他聞言問道:“他不怕黃姑娘發現?”在開玩笑時,他都會稱黃蓉為師母,此時聽他稱黃蓉為黃姑娘,白讓便知道他是真的在關心師父了。
上次嶽子然不知道從那兒整到一罈酒,自己還算清醒,卻把兩隻白鸚鵡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給灌醉了,將黃蓉精心佈置好的聽水閣亂成一團,花瓶打碎,風鈴被毀,活像被盜匪洗劫過一樣。
黃蓉回來了自然頗為氣憤,為此兩人還慪了兩天的氣。由嶽子然百般賠不是,最後才得到原諒。
現在剛和好沒幾天,沒想到他又開始偷偷喝酒了,而且還把“有鬼”也帶走了。
“所以才要藏起來喝。”白讓稍微歇息過來,舒展了一下身子,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嘿。”從身後的蘆葦叢中鑽出來一個少年,他看見了白讓與孫富貴兩人,故作吃驚的問:“你們兩個也在這裡啊,在練劍嗎?”
“嗯。”白讓只是應了一聲,卻著實沒有太多力氣去說話了。
倒是少年手下的敗將,孫富貴恬不知恥的問:“怎麼?又來偷師啊,我們門派劍法秘訣是絕對不能私自外傳的,你死心吧。”
少年今天難得的沒有譏諷那天被自己擊敗的孫富貴,而是問道:“我姐夫呢?”
少年在上次挑戰嶽子然不成,與孫富貴比過,將他打敗了,正洋洋自得之際,卻又敗在了白讓劍下。
氣傲的他見白讓年齡要比嶽子然大,便有些懷疑兩者之間的關係,打著同是自在居老主人弟子的旗號,要與嶽子然切磋。在被一根柳枝完敗後,才徹底服氣,開始想著法子要與嶽子然學習劍法。
奈何嶽子然是個懶到骨頭裡的人,恨不得一天在吃喝打鬧曬太陽睡覺順帶著調教一下蘿莉中度過,有兩個徒弟和鐵掌峰那一攤子事兒已經夠他煩了,又怎麼會再收一個累贅。所以少年試了多種法子,都沒有獲得成功。
後來少年不知受了哪位高人指點,知曉黃蓉與石清華相處愉快,便走了那邊的路子,厚著臉皮認了比他還要小上一歲的黃蓉做姐姐,成功的讓黃蓉在嶽子然耳旁吹了幾天的枕頭風,勉強可以讓嶽子然答應了在劍法上指點他一兩招。
“湖上呢。”白讓歇夠了,站起身子要繼續下水,他們游泳雖然只學會了狗刨,憋氣卻是要比其他人厲害許多了。
“再歇會兒,再歇會兒。”少年急忙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