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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人。”
“誰?”
“嶽子然。”
木青竹頓時笑了,說道:“嶽公子會再次見到的,到時候定要請他讓我等開開眼。”
秦殤對木青竹潑冷水,說道:“小九最不喜歡這把劍,阿姊怕要失望了。”
木青竹搖搖頭,笑道:“不要緊,有一個人拿他最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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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黃河三鬼
夏日的陽光炙烤著大地,樹梢間的蟬鳴也變的慵懶起來。
在小鎮官道旁的樹林間,掩映著一家酒肆,酒幡在微風中浮動,有一下沒一下的,如同午後酒肆內的時光,讓人昏昏欲睡。
突然,青石板上響起“篤篤”的蹄聲,如同和尚的木魚敲在心坎上一般,不禁沒有打斷酒肆內的靜謐,反而如外婆的歌謠,讓沾了睡蟲的酒客更加的渴睡了。
“小二,打一斤好酒。”
一個俏麗的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輕聲對小二吩咐道。
她的聲音清脆,在昏昏欲睡的的午後宛如一股清冽的泉水,緩緩漫過酒肆內半睡半醒的酒客心間,剔除了心中的慵懶。
他們紛紛抬頭看過來,細細地打量來人,眼前莫不是一亮。
少女約莫十七八歲,明眸皓齒、玉立亭亭、容顏姣好,身上披著一件洗舊的白色長衣,在白色的布料上,還有一些金色雲紋若隱若現,看起來華貴無比。
少女身上有江南女子所特有的婉約,卻少了江南女子大家閨秀的羞澀,她臉上總掛著淡淡的輕笑,即使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中,也坦然自若,混不在意。
唯獨在感受到一些人的猥褻目光後,她才會看似漫不經心的掃過去。
那眼神,宛如利劍一般,直刺人心底,讓那些登徒子心中再不敢生起絲毫的褻瀆之意。
少女身上有兩樣東西,一把長劍,一個盛酒的酒葫蘆。此時她正伸出白皙纖細的雙手。將酒葫蘆遞到小二面前。
少女是酒肆熟客。每日午後都會來打上一斤好酒。小二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他輕聲應了,接過酒葫蘆,輕車熟路的打滿,也不掂量,直接遞給了少女。
少女道了一聲謝,從手中抖落出幾枚銅錢來,扔到櫃檯上,宛如落在了棉花上一般。沒有彈起、轉動,更不曾發出聲響。
若酒肆內有江湖高手在場的話,一定會有人為她這一手喝彩的。
可惜,現在酒肆內的酒客很少注意到這個細節。
穆念慈接過酒葫蘆,正要轉身走出酒肆,卻聽外面的官道上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很快便趕到了酒肆面前。
其中一人喊道:“他孃的,這是誰家不長毛的畜生?怎麼也拴到馬棚裡來了。”
聲音粗啞,說話無禮,頓時讓酒肆內的人感到一陣厭惡。
穆念慈皺了皺眉頭。加快腳步走出了酒肆,正好看見三位“熟人”。
他們牽著馬站在馬棚前。其中一位更是揮著馬鞭。要打在小毛驢身上,好把它趕到角落裡去,為自己的馬兒騰出歇息的地方來。
這匹小毛驢是穆念慈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渾身油亮,聰明絕頂,尤為善解人意。最難得是它與嶽子然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嗜酒。它在聞得有酒香後,往往會站在原地耍脾氣,長嘶、哀鳴、打滾,用盡一切辦法,非得暢飲上一番才會繼續上路。
“住手。”穆念慈輕斥一聲,一枚銅錢脫手而出,顯然用上了生死符的手法,打在對方使馬鞭的手上,那人登時痛呼一聲,馬鞭應聲脫手了。
小毛驢這時轉過頭來,衝著那人“噗”的一口,吐了他滿臉唾沫。
穆念慈頓時笑了,心道:“你倒會驢仗人勢。”
“他孃的,你這雜毛畜生。”揮馬鞭的人怒罵著,轉過頭來,卻見另有一枚銅錢,精準的打在了他的嘴巴上,若非還有雙唇護著,大門牙怕是便要被打落了。
“最好閉上你的嘴。”穆念慈冷冷的說道。
三人頓時齊齊怒目瞪視著她,在看清是穆念慈後,先是一愣,進而三人有些吃驚的問道:“是你?”
“是我。”
穆念慈淡然應了一聲。眼前的三人正是鬼門龍王沙通天門下弟子,黃河四鬼中的三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