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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溪流一路步行,一頓飯的功夫,他便來到那條水花翻滾的內河邊,看了幾眼,輕笑道:“你也無需躲藏,我知你在這裡,我三日前所說,你考慮的如何了?”
“悶死我了,悶死我了。”金蛟的頭顱“撲”的探出水面,幾日不見他已能開口說話,只是一張嘴卻是連番抱怨,“你這島上沒有大魚大蟲,清湯寡水的,整日就吞服一些沒有滋味的丹藥,且這裡狹小逼仄,我也翻騰不開,甚是難捱。”
張衍玩味地笑道:“放你出去倒是並無不可,只是你卻需認我為主。”
金蛟弓起脊背,不服氣道:“我為何要認你為主,你修為也不高,我若認主,不妨認一個修為高深的修士,便如,便如那日帶你回來那人。”
“哦,你是說莊不凡?你倒是心氣高。”
聽到對方貶低自己修為,張衍卻是一點也不惱怒,反而被引出一股豪情,“我現在修為雖不如他,但不等於我日後不如他,百年之內,我定可趕上此人。”
金蛟眼珠一轉道:“那不妨我與你立個賭約,若是你百年之後能勝過此人,我便認你為主,如何?”
張衍伸手指了指它,笑道:“好狡猾的妖蛟,你當真以為我會上當,便是我日後能勝過他,難道還白養你百年不成?你這隻佔便宜又不願意吃虧的性子,活該化形失敗。”
金蛟悻悻道:“若不是我早早尋了退路,已被人捉了去,十死無生了,渡過此劫又有何用?”
張衍饒有興趣地問道:“哦?被誰捉去?”
金蛟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閉口不言。
張衍一笑,也不再繼續追問,而是指著身邊站著的羅蕭,道:“你看我身邊這位道友,也是一位妖修,我看你的氣血元精對她來說大有補益,若是讓她吞了你,想必她的修為能更進一步。”
金蛟看了看羅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張衍見金蛟眼珠亂轉,卻沒有什麼表示,於是一擺袖子,道:“羅道友,既然他不肯認我為主,那便算了,便任你處置了吧。”說罷,他作勢欲走。
羅蕭盈盈一個萬福,道:“多謝老爺成全。”
見張衍轉身就要離去,又見羅蕭充滿寒意的目光望來,金蛟不由急了,道:“你莫走,你莫走,我認你為主便是,認你為主便是。”
張衍立住腳步,心中好笑,這妖蛟如此狡猾,沒想到這麼沒有骨氣,稍作威脅就軟了下來,正要回頭,這時卻聽天上有人道:“張師兄可在,謝某來訪。”
那條金蛟一聽,頭往水下一埋,便不見了身影,張衍見它樣子,哼了一聲,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金蛟在水裡咕噥了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拖一刻是一刻。”
張衍正取出牌符開啟禁制,聞言搖頭失笑,這金蛟性子也算有趣,反正在這裡也逃不了,也不用急著去逼它,就當放著解悶吧。
謝宗元的飛舟從天空緩緩落下,大聲笑道:“張師兄,你可是將了莊不凡一軍啊,好手段,好手段,謝某佩服。”
張衍拱了拱手,道:“謝師兄謬讚了,張衍所為,不過因勢利導罷了。”
這時,站在謝宗元身邊一位年輕修士開口道:“好個因勢利導!各家各院與三泊交戰多年,如今誰不養幾個妖姬撐場面?若是任由莊不凡這般胡攪下去,也必是天怒人怨之局,張師兄說起來卻是救了他一回。”
嗯?張衍不由認真看了這人一眼。
這人也是明氣三重修為,面相圓潤,唇如丹朱,面板白皙如玉,五指如婦人般纖長飽滿,竟然是男生女相,要不是聲音雄渾有力,肩膀也算寬闊,喉頭有結,幾乎錯認為是一位美人。
“不知道謝兄身邊這位……”
謝宗元拉過身邊這人,介紹道:“此是劉韜劉師兄,在纓仙島修行,也是一個逍遙客。”
劉韜拱手道:“久慕張師兄大名了,休聽謝師兄胡言,什麼逍遙客,我本是寒譜出身,也只有謝師兄這等人才把我當個人物看。”
謝宗元不悅道:“什麼寒譜世家,我雖是謝氏族人,但從來不以出人論人,也從來未曾看輕天下英雄。”
劉韜一笑,道:“是師弟我失言了。”
張衍與兩人客套了幾句後,把將他們引入洞府中招待,他這裡尚有不少從王盤處搬來的美酒,平時從來不喝,此時正好端上來款待二人,再命魚姬美人去捉了百多條墨石鰣來。
這些魚姬都是在水國受了調教,慣會服侍人的,自也懂烹飪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