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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間毫不起眼的茅草泥磚小屋,韓信突然發現自己面臨一個嚴重的問題,俗稱經濟問題或者財務問題。他身上就一把破舊的青銅劍、懷裡拿著兩本在兩千年後價值千金在這個時代還不如一枚銅錢實在的兵書,一毛錢也沒有。
關鍵時刻,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韓信漫無目的地走在窄小的街道上,漸行漸遠。人走在路上,腦子裡亂糟糟的,跟走路沒有一點關係,他拼命思索著這個時代有什麼能賺錢的活計……
史書上記載的韓信,“始為布衣時,貧無行,不得推擇為吏,又不能治生商賈(經商)”,這個描述,已經不能比**絲更**絲了。悲催的是,韓信發現,他很可能要跟這段記載一樣**絲,在這個落後了兩千年的時代,他那點有限的考古知識用處實在有限。工農商學兵,他沒有那個能力去做學術,工人這個東西還沒出現,商人嘛別說沒本錢,就算有本錢也是看啥時候賠完的貨色,最後剩下個當兵,做將軍嘛歷史上的韓信肯定是擅長的,當兵可也未必了!
哪怕外推到酒行、肉行、米行、茶行、柴行、紙行、巫行、海味行、鮮魚行……等等等等,三十六行數下來,韓信還是不能不承認自己都做不了。
百無一用是書生,果不其然!
韓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一座橋上,看著橋下的流水,他馬上想到了一個人。
對的,張良。
下邳城雖然河道不少,但橋沒幾座,適合黃石公魏轍把鞋扔下去再讓張良撿上來的地方更少了。當然,也不能排除太史公司馬遷是在跟兩千年後的歷史學家們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畢竟,就韓信所知,黃石公給張良傳的是《黃石公三略》裡的《素書》還是傳的《太公兵法》,21世紀的歷史學術界是沒個定論的。
沒事,他韓信有幸親眼見證一下。
然而韓信白白在那橋頭等了小半天,來來往往的人倒是不少,但看著像張良的一個也沒有。不遠處的一堵泥牆上,來兩個秦軍士兵張貼了一張告示,上面給出的刺客畫像倒是很有韓信在野史上看到的味道,整一個簡直女的!
眼看臨近下午,韓信已然感覺腹中空空,摸遍了身上的全部口袋,正要鼓起勇氣成為一名光榮的大秦帝國乞丐,轉身卻碰到王離帶著幾個士兵又圍上來了。
“王將軍,幸會。”韓信抱著劍拱了拱手,儘可能地表現得比較儒雅一點。
“喲,韓公子,真是巧了,你不在繚先生座下聽講,怎滴有空跑來這裡閒逛啊?”王離停下來搭話,跟在他身後計程車兵都懶懶散散地隨便一站,其實隱約站成了一個大半圓的防禦圈,除了面河的一側,其他方向都有人專門警戒。
能在休息狀態下站成這種效果,韓信的大腦跳過思考的過程,又得出一個判斷,這些士兵不但久經沙場,而且都出自用兵大家之手的調教,很可能是王離的父親甚至爺爺給他調教出來的親兵!
“閒逛不敢,恰好是繚先生的囑託,讓在下在此等候,說是自有貴人出現。”彷彿是直接從腦海深處冒出的句子,韓信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的思維速度有多快。
“啊,既然是繚先生吩咐的事情,那自然是怠慢不得的,我等不敢多擾。”王離也抱著他的鐵劍拱拱手,這就是要告辭的意思了。
韓信的大腦模擬了無數結果,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方案:“王將軍且慢,適才在下無聊,開了一卦,從卦象看,繚先生讓在下等的貴人,就是王將軍了。”
王離咧嘴笑了一下,道:“對了,說到卦象,繚先生和韓公子都算得上是料事如神了,晌午時分在郊外抓到了刺客同黨,招供刺客主謀確係張良無疑,張良長相更是和繚先生說的一般無二。先生真神人也。”
韓信故作神秘地一笑,卻笑而不語,只有心裡知道一邊在裝深沉一邊感覺餓得如刀燒火燎般難受。
王離果然似乎對這神秘莫測的笑容很受用,恭敬一揖道:“韓公子,你剛才說從卦象看我是貴人,卻不知……能否細說?”
韓信心裡念頭急轉,突然一個惡作劇般的念頭上來了,便裝作為難的樣子,沉吟道:“將軍,你可知道,天機不可洩露!機密之言,出我之口,入君之耳,足矣……”說著用眼神示意他周圍計程車兵。
王離作個手勢,士兵們便將半圓防禦圈的半徑擴大開去,直到離開了正常的聽力範圍。
韓信低聲道:“王將軍,卦辭如下:十萬所部,戰於鉅鹿;兩軍拉鋸,決於項羽!卦辭什麼意思,到時候將軍就知道了。”他與尉繚的約法三章